陈长暮病得走路都困难,两条腿软得像面条,跟吴生明说过后,夏柿和贺余霄一起把人送进医院。
挂号抽血检验,病毒性流感,陈长暮病得严重,得住院观察两天。
在陈长暮做检查的时候,贺余霄给老贺打了个电话,简单说了一下这边的情况。
他跟陈长暮说的是会跟陈长暮爸妈联系,但他没有对方联系方式。
只能让老贺代为转达。
听了贺余霄的话,老贺问了两句陈长暮的情况,很爽快答应下来:
“行,这事我会跟他爸妈说的,霄霄你放心吧。”
随着年纪的增长,贺余霄觉得‘霄崽’这个称呼有损酷哥的英明,不让老贺和路女士这样叫了。
孩子大了,总有奇奇怪怪的坚持。
老贺和路女士也纵着他,现在除了偶尔故意调侃之外,都改口叫‘儿子’或‘霄霄’。
说完陈长暮的事,老贺不免关心:
“你们班现在感冒的人这么多,你和小夏要注意防护,实在不行就请两天假,等这阵子流感过去再去上课。”
老贺:“实在不行你和小夏在家里自学,身体重要。”
和陈长暮父母不同,老贺和路女士对贺余霄最大的期望就是平安健康善良,贺余霄现在已经远超他们的期望。
“我知道。”贺余霄望着正给陈长暮调整病床高度的夏柿:
“我和柿柿还行,现在都没有被传染的迹象,我们会注意的。”
老贺听后放心:
“总之注意防护不要掉以轻心,小陈在医院是不是没人照顾?”
陈长暮有个保姆负责他的一日三餐,但他不愿意让对方陪护,不然他爸妈肯定又要打电话说一大堆。
陈长暮现在正难受,不想听这些长篇大论,只想好好睡一觉。
最后,赵叔收到消息赶来医院照顾,让贺余霄和夏柿回学校上课。
见贺余霄夏柿要走,输着液的陈长暮望着两人,欲言又止。
“你不会还想让我们在医院陪你吧?”贺余霄抱臂睨了病床上的陈长暮一眼。
能送陈长暮来医院,已经是贺大少爷同情心爆发。
看不惯陈长暮这病恹恹的样子是其一,其二是都一个小组的,离得这样近,陈长暮要是一直不好,那就是一个行走的传染源。
若是把小白糕也传染了怎么办?
所以赵叔一来,贺余霄拉着夏柿就要回学校。
陈长暮嘴角一抽:“……倒也没有这个想法。”
夏柿见陈长暮这模样,福至心灵:
“陈长暮你放心,我们会帮你记笔记的,你安心养病。”
陈长暮听后舒了口气,觉得夏柿脑回路比贺余霄正常多了,开口道:
“谢谢,不用麻烦你帮我记,等后面把你笔记借我抄一下就行。”
夏柿点头:“没问题。”
知道
夏柿会借笔记给自己后(),陈长暮躺平闭上眼←()_[((),没有一丝要留两人在医院陪自己的意思。
赵叔送贺余霄和夏柿两人到校门口,又折返回医院。
一来一回,夏柿和贺余霄两人耽搁了一节课。
最近感冒请假的同学太多,加上他们班进度比其他班快许多,老师们就没急着讲新课,不是做卷子就是讲卷子。
离开教室不过一节课,夏柿和贺余霄桌上就多了三四张新发的卷子。
贺余霄:“这下好了,柿柿你也不用借笔记给陈长暮了。”
在病房陈长暮明明没说,夏柿却准确的理解了对方的意思,贺大少爷嘴上不说,心里却很小心眼地想——
柿柿和陈长暮是哪儿来的默契?
他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迟钝的夏柿没能察觉到某人酸溜溜的情绪,把卷子收好后问贺余霄:
“等放学后,我们要不要去看看陈长暮呀?”
贺余霄闻言更酸了,不乐意撇嘴:
“他有什么好看的?有我好看吗?”
听着这次饺子不用蘸醋的话,夏柿有点无奈:
“贺余霄你干嘛和一个生病的人比啊。”
夏柿只是觉得陈长暮一个人来到鹤安,在这儿又没有相识的亲朋好友,一个人住在医院……怪可怜的。
不管怎么说,陈长暮和贺余霄也沾亲带故呢。
反正离得不远,下了晚自习后去看一眼,也不会耽搁什么时间。
“他才不是一个人。”贺余霄一本正经纠正:
“赵叔在医院守着他呢。”
夏柿:“那怎么一样。”
陈长暮和赵叔也不熟啊。
夏柿抬眼望向他:“就去看看,很快就回来,好不好?”
贺余霄说不过他,被他那双黑曜石一般的大眼睛盯着,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他哪里说得出半个‘不’字?
贺余霄举手投降:
“好好好,依你,放学后去看他一眼。”
夏柿笑眼一弯:“好。”
……
医生说陈长暮起码要住院到不再反复发烧才行,晚上去陈长暮时,贺余霄特意把这一天积压在陈长暮课桌上的卷子给他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