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想象中一样,这里非常偏僻,像是一个废弃的什么加工厂,附近荒无人烟,杂草丛生。
庄子墨将车停下后,取掉头盔向我问道:“是这吧?”
我拿出手机看了看导航,说:“导航显示是这里。”
庄子墨又向四周环顾了一圈,然后盯着前面那个废弃的加工厂,眉头一皱:“会不会在那里面?”
“有可能,敢过去吗?”
庄子墨还有点怂,他顿了顿说道:“咱们要不要等一下警察?”
“等警察来,黄花菜都凉了,这劫匪肯定知道林盼盼的身份,也知道一旦被抓了,他活不了,亡命之徒什么都做得出来?”
“那咱们进去也可能会陷入危险啊!”
看来他是真的怕,于是我对他说道:“那这样,你就在这里守着,等警察来,然后你给林盼盼爸爸再打一个电话,告诉他我们已经到劫匪说的地址这里了。”
“你一个人进去?”
我点了点头道:“我先进去看看什么情况,先稳住劫匪的情绪。”
“好,好,那你快去,注意安全!”
……
我之所以敢单枪匹马的来,是因为我大概猜到劫匪是谁了,或许我有办法拖住他们,否则我也没这么大的胆子。
走近前面的废弃加工厂,顿时闻到一股非常刺鼻的气味,这里以前像是一个炼油厂,地上还有不少油渍。
斑驳的铁皮房,生锈的围挡,以及水泥地面上的各种青苔和油渍,让我心里产生一种十分抗拒的情绪。
这样的地方让人感到十分压抑,我硬着头皮走到铁皮房
空旷的工厂里面传来我的回音,这感觉十分渗人。
紧接着,一个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钱带来了吗?”
“没带,不过正在来的路上了。”
“你是干嘛的?”
“我想跟你们谈一谈,我不是来就她的,这贱人昨天晚上摆了我一道,我想报复回去。”
里面忽然没声了,大概过了十秒钟才传来声音说:“你先进来。”
我深吸一口气,壮着胆子走了进去。
从里面斑驳腐蚀的墙面,和梁上连接成团的蜘蛛,还有那些锈迹斑斑的操作台,都可以看出这间厂房废弃了不只一年两年了。
地上也坑坑洼洼的,到处污水横流,让人浑身不适。
我谨慎地走着,不停地向四周打探着。
忽然,一道声音从我左侧方传来:“是你啊!”
我扭头一看,站在我左侧前方的,正是昨天晚上揍我那个寸头。
果然被我猜中了,因为他们非常有嫌疑,这寸头知道得罪了林盼盼他得不到好果子吃,很可能会破罐子破摔。
虽然我心里也没底,但看见是他那一刻,我长长松了一口气。
“没错是我,我也知道是你。”我故作淡定,转身准备走过去。
“站住!”他赫然叫住我。
紧接着,身边窜出来好几个手提片儿刀的混混,将我团团围了起来。
“你来这里干什么?”寸头又向我质问道。
“我刚刚说了,我不是来救她的,昨天晚上他怎么对我的,你也知道,我想报复回来。”
“是吗?”他眯着眼睛打量着我,然后向围在我旁边的小弟使了个眼色。
那小弟立刻走到我面前,让我不要动,然后开始对我搜身。
除了一部手机以外,别无其他。
见我没有威胁后,他才向我走了过来,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说:“真的想报复她?”
我冷脸回道:“你觉得呢?昨天晚上她给我受的屈辱,你觉得我能算了吗?”
“你知道他是谁吗?得罪她,可没有好果子吃。”
“那你们怎么敢的?”
寸头男几个人纷纷笑了笑,然后扬了扬手中的刀,说道:“所以,我们只能破罐子破摔了,横竖都是死,还不如拿她当人质要点钱,然后跑路。”
“带我一个吧。”我一脸真诚的说。
寸头男像是没听清似的,扭头将耳朵对着我说:“你说什么?”
他是故意的,因为那只耳朵上贴着纱布,明显是昨天晚上被我咬伤了。
我深吸一口气,对他说道:“兄弟,昨晚确实对不住,你说吧,怎样才能让你消气?”
“你把我耳朵咬成这样,还敢一个人来这里,你胆子挺大啊!”
我继续一脸真诚的说:“我是真心的,想加入你们。”
“好啊!”他摸出一笔跳刀,“噔”的一下,将锋利的刀刃按了出来,并向我走过来。
“想让我原谅也行,把你耳朵也割掉一只。”
我心头猛地一颤,双腿也开始有些发软,不自禁地后退一步。
见我这副模样,他顿时冷笑一声:“滚吧!我不想为难你,你有勇气来这里,我就不跟计较了。”
“大哥,我来都来了,是一定要给那娘们儿一点苦头吃的,你就动手的,只要让我跟着你们就行。”
这话我完全是硬着头皮说出来的,我是这么想的,他要么觉得我这人还不错,就答应了,也不会割我耳朵;要么真的就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