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这几年累积赚的钱都得赔进去了。不过吧,他们既然能够收鲜船,说明认识的人,认识的船应该也有,到处借一点,亲戚帮帮忙,应该也能再干……”
“你想的太简单了爹,整船的货,不说多,一万打底要的吧?人家一条收鲜船对接七条拖网渔船。”
“给他按5个股东算,每个人都至少得去借2000块,这个的前提还得是手头的钱够罚,但是你不可能只拿1万块出海收货,万一有的人货多呢?谁家船只会给你欠?这一人至少得去借3000块。”
“咱们农村亲戚借个一两百的就已经很多了,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3000块钱,估计得把所有的亲戚朋友都借个遍,都不一定能借得来,更不要说需要的钱只会更多,借钱就是一个大难题了。”
虽然已经改开了几年,大多数家庭也刚达到了温饱,但是存款么,也绝对不多,更何况现在小家电兴起,每个家庭都有需求,大笔的钱哪那么好借。
叶父感叹一声,“这人要是倒霉起来,多少钱都不够折腾的,辛辛苦苦好几年,一朝回到解放前,运气不好,什么都得重新开始。”
“所以啊,我得多挣点钱。没啥不能没钱,有啥不能有病。”
“那要是真拘留加罚款,那即使放出来了,渔船也一起归还了,那短期内他们也出不了海了。”
“是的。”
“这也让咱们吸取一下教训,在海上得……”
正当父子俩说话的时候,电台传出了连线的声响。
裴父连线也是在说收鲜船的事,前几天的那条收鲜船联系不上了,他联系了新的收鲜船了。
不出他们所料。
等切断连线后,叶父忍不住道:“要是他们被放出来后,不搞了,直接把船卖了,你把它收过来就省事了。”
“做梦了爹,咱们又不认识他们,真要出手的话,也轮不到我们,他们自己亲戚朋友凑一凑就能买下来了。更何况,已经干过了,知道里头的利润,谁舍得直接把船卖了?”
“那也是,算了,那你就等回去的时候,去市里的造船厂看一下。”
他们从早上联系收鲜船,到下午收鲜船才过来收走满仓满甲板的货,两天的拖网成绩卖了2000块钱出头,他顺便又加油加冰花了890块。
扣掉出来时在镇上加油加冰的开支,出来两天,净赚五六百。
不过,接下去在海上待的两三天就不需要开支了,接下去两三天,要是也能卖个2000多,那都是纯赚的,不过也得继续加油加冰。
也是他们渔船仓储的容量太小了,现在技术也没那么发达,每天捕捞的货又多,所以联系收鲜船也频繁,加油加冰也就少量多次。
两条鱼船在海面上相互呼应作业,一网又一网,24小时没停歇,又连续作业了三天,等将船上的货又再次卖了后,他们也出来5天了。
渔船也要准备开始返程了,不过返程时,肯定也是边作业边回去,等到了近海水域不够深,不适合捕捞时,再收缴网具,全力加速回去。
返程拖网的路上,运气倒是没有那么好,接下去两天船舱都没装满,但是却是离他惦记的坐标近了许多。
此时的位置,他估算着全力开到市区的话,应该也就两三个小时。
现在是清晨,他跟他爹交班的时候,他回到被窝睡觉前还特意叮嘱了一下他爹,不要离坐标远了,等他睡醒了,吃完午饭,正好大中午太阳最大的时候,那会下水算是比较友好的。
叶父知道他惦记了很多天,从上船就开始念叨了,倒是也没有阳奉阴违,也是按照他说的,一个上午都在缓慢的逐渐靠近坐标,等到他醒来再听他安排。
他现在主意正的很,即使现在不让他下水,下一趟他还是会要下去。
叶父自己其实也想知道能不能打捞到东西,毕竟那条船也是他亲眼所见的沉下去,船舱里有东西也是绝对的。
叶耀东心里惦记着事,并不能熟睡,再加上耳边机器的声音,他压根就没睡,只是一直闭目养神。
不管睡不睡得着,都得闭着眼睛,养精蓄锐。
在家里待了两天,好不容易让精神饱满一点,这几天在海上,他又恢复了萎靡憔悴,络腮胡渣长了一片出来都没去清理,眼睛下面也又一大片黑眼圈,海上的钱不好挣。
也还好,他现在也只是短期出海,几天就回去了,也能有的修养。
他闭目养神,直到听到了其他床铺传来动静,陈石跟另外一个船工起来了,他就跟着一起坐起来。
“东东东哥?你…你不不多…睡会儿?”
“不了,睡够了。”
“有我们忙活的,你多睡会儿吧?”
“没事,还有别的事。”
叶父临到跟前又有些忍不住,“要么我们等天热的时候再下水?反正既然沉在那里了,海事局要是没有去打捞,那肯定也不会没了,放了几个月,那些罐头沉在海里也不会坏,都密封着的。”
“出来的时候,我就说要下去,结果你叫我等回去的时候再下水,现在又要叫我等天热,什么话都给你说了,那我还说什么?”
“这不是看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