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届时不管白成仁说什么,你随意扯了他的脸往地上踩,越跋扈越好。”
身份越是神秘难测,性格越是张扬跋扈,白成仁的歪心思就越是动不得。
更何况桑枝夏本身还拿捏了白成仁的把柄,只要她把自己被掳上虎威山的事儿稍微一提,底气不足的人自会心虚。
局势大好,这把不会出错。
桑枝夏心里有了底,忍无可忍似的咳了一声,跟宋六掐得正起劲儿的灵初瞬间止声,闹得不可开交的混乱也终于得以制止。
本来还想返呵斥几声的陈大人彻底无言,生怕沾染晦气似的一股脑走在了最前头,看都懒得回头再看一眼。
陈大人本来做好了要抵挡桑枝夏胡搅蛮缠的威力,谁知接下来的路程桑枝夏都分外配合。
哪怕是要求打马提速也没半点意见,全程温顺得仿佛瞬间化身小绵羊,跟之前的刺猬逮谁扎谁的模样判若两人。
不过也值得万幸。
这人要是继续闹的话……
陈大人不敢细想,甩甩脑袋把无用的杂绪甩出脑海,愣着脸挥鞭赶路。
一夜马蹄奔波不止,在天色微明之前,被押送的桑枝夏一行人终于抵达了安城的城门前。
三又粮庄的旗帜随风在未散干净的夜色中张扬飘起,搭出十里粥棚延出老长,在此排队领粥的人也早早地列出了长队。
听到急促而止的马蹄声,被困倦和饥饿席卷的人们下意识地躲避。
桑枝夏不紧不慢地勒着缰绳穿过人群,看清施粥的桌前竖起的旗帜,悬在嗓子眼的心轰然落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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