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观儒圣明德一脉,能同时直呼两位尊祖、前任剑儒尊驾以及前任主事大名的人,一只手就数的上来。 儒门外能同时满足要求的人同样极少。 锋魔·剑上缺恰好是其中之一。 夏承凛最初以为此行是为了比剑,但在听到第二个名字之后,便推翻猜测。 对方此行应当是想要询问昔年相关之事。 即八岐邪神龙首,天邪八部众。 “家师同样于多年前卸任,云游天下,并不在德风古道。”从这番话语可以听出,夏主事还是给自家师尊留了面子。 只闻剑上缺三问:“现在这里是你做主?” “夏承凛忝为儒圣明德主事,至少,对锋魔此行目的可以做主。” 脚下丝绸于出言同时裂解消散,出口的话语带有几分自谦,今日之事,并不会那么简单结束,因为双方皆有基于各自立场的坚持。 “你知晓?”剑上缺周身剑意勃然而发, “后人当承师之业,扬师之名,传师之道。”夏承凛则表明态度:“锋魔此行目的当有三,一者八岐龙首,一者天邪八部众,一者祸天韪。” “目的之四,与命夫子接续昔年未竟之战。” “祸天韪昔年约战剑儒尊驾战败,被尊驾以剑封镇压,并无性命之危。” “封在何处?” “还请见谅,祸天韪昔年造杀无数,此事无可奉告。” “命夫子如今身在何处?” “尊驾已经退隐,具体地点恕不能相告,还请见谅。” 两人每一次开口,身上剑意便随之攀升,待到夏承凛最后一字话音落下,剑意已至顶峰,他终究不能将归隐的长辈重新拖入江湖。 只见无垠剑意通天彻地,卷风荡云。 凌厉锋芒宛若实质,观之,竟似利刃加身。 使得凤知几与极万里心神凛然。 忽地。 风雪袭境而来,原本两极对立的局势瞬成三足鼎立之况,黑衣白发的青年自山门踏出,腰后悬有一支连鞘长剑。 “倦渺儒心侧泉听,回闻涛声惊岸频;长锋醉颠舞意境,千载逍遥伴风吟。” 正如夏承凛先前所言那般,作为传人,不仅承接了师尊的衣钵,也承接了荣耀与因果。 殢无伤对此并未逃避。 “千载听风·殢无伤,剑颠·命夫子之传人。” 身负「剑儒无涯」与「穹霄辟冥剑」的他,在这方面比剑咫尺更有发言权,立于夏承凛身旁的殢无伤神色平静,看向对面的剑上缺: “昔年师尊未竟之战约,今日,墨剑接下了。” ………… 江水之畔,圣无殛端起茶杯一饮而尽,给了青阳子一个相对简单的解答: “道即力,力即法,仅此而已。” 道界修武总殿可不是说建就能建,尤其是能够让各方道脉认可,其中发生之事,精彩程度不下于云鼓雷峰建立的过程。…. “晚辈受教。”青阳子重新站直身板。 圣无殛放下手中茶杯:“受教?那你可知当今天下谁的道最强?” “晚辈不知。” “不知就敢说三教以道为首?” “晚辈会努力。”“知道死字有几种写法吗?” “这……” 青阳子掌握的信息确实非常有限,也只有像他这样的年轻人,才会有这种想法。 然后,按照惯例,会直接被这潭水给淹死。 三教法宗现在可不是吃干饭的。 崇玉旨就是因为不信邪,不吸取教训,觉得道真那边会出问题是他们操作不当,青阳子又认为崇玉旨手脚没收拾干净。 对于这名年轻人的想法圣无殛一目了然。 若是没有蔺天刑家那小子,他说不定还能从中周全操作一番,就算失败也能东山再起。 就这样多试几次。 若是不出意外,道门应该可以在某一个时代位列三教之首,然后面临盛极而衰,说到底终究不如稳固当下基业。 只见圣无殛又往茶杯中添了水,而后看向亭外的青阳子,与他说道: “要不这样,你去把蔺家那小子放翻,恁爸传你道术襄助你一统道门,如何?” “不知前辈所言何人?”青阳子询问。 “哼,恁爸随口一说你就敢信。”圣无殛闻言先是冷哼一声,而后继续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