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蔺重阳的动作,一股熟悉的畅快感自灵魂而生,由内而外席卷全身上下,将血暗之力侵蚀造成的伤害尽数化去,暖流在体内流淌,让末日十七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然后,永夜剧作家迎上了对方投来的目光。 那双金色重瞳中的期许与关爱一如既往,清冷的声线辅以柔和的语气,哪怕在这些年里他已经面对过无数次,依旧觉得十分别扭。 越是了解,便越会被其所影响,对方的胸襟与气魄几乎无人能及,思想与眼界超前的吓人。 那种坦荡与信任,更是几乎要将他陷进去,哪怕他每次都提前进行过准备,在实际面对之时依旧没什么进步,那是一种非常怪异的感觉。 自蔺重阳口中确定了部分信息,永夜剧作家正准备继续开口,却被对面之人出言打断: “若走正常程序,转化血暗之力时,需要你去承担亡者之怨,血暗业火会焚烧你之命元,以你如今的状态,定然难以坚持下去。” 这里有一个大前提,那便是走正常程序,但以蔺大主事的性格,定然不会按九天玄尊的计划走。 效率慢,利用率低,就算要转化愿力,也能以另外的方式进行,何必将人搭进去,高端人才可不是被当成耗材来用的,森狱之人也不配轮回转世。 “以你之意志,应当能顺利修行此法,闲暇时可以练练,对你有好处。” 随着话语落下,蔺重阳收回手指,一部奇异法门在永夜剧作家脑海中浮现,让他觉得十分眼熟。 他试探道:“这是,血元造生?” 运功路线似是而非,效果不能说一模一样,那也是没有半点关系,但永夜剧作家就是觉得,这部法门是血元造生,因为他修行过。 明明不是一回事,但是看起来又像一回事。 “从前是,后来我对它进行过几次修改。”蔺重阳随意与他说道。 这个话题继续聊下去,说不定会歪到哪里,所以得到答案的永夜剧作家直接选择,将已经有些跑偏的话题给拉回来。 反正,蔺重阳给他的信息非常完善。 “话归正题,你方才口中之人与帝父有旧吗?” 他在发现线索后,确实翻阅了九天玄尊留下的诸多手札,从其中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若想得到更完整的信息或许得潜入仙门。 问题在于,他无法悄无声息的回去仙门,此举造成的动荡,绝对会影响到玉逍遥如今的生活。 甚至会将这宛若梦境般的现状打破,既然已经小小的任性过一次,那,再任性一次帝父应该能够理解他吧,毕竟血暗计划正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经过权衡,永夜剧作家决定来见蔺重阳。 “有旧?倒是也可以这么说,你若是对久远之前的那段往事感兴趣,我可以告知于你。” 残阳消失在西方的天际,月夜下的德风古道略显冷清,蔺重阳转过身,在永夜剧作家有些复杂的目光中走到路边,随意坐在一旁的草地上。 永夜剧作家微微蹙眉,心中瞬间警觉起来。 “代价呢?”他出言询问道。 “嗯。”蔺重阳抬眼,看向了他:“以后就留在德风古道如何?” “不行,换一个!”永夜剧作家瞬间炸毛。 那是一种极为怪异的感觉,就以如今在跟他学习的鸠神练姐弟举例,对方见到好苗子的第一反应与常人截然不同,并不会去考虑那些乱七八糟的繁杂琐事,而是想着往自己家里带。 德风古道有着最适合天才成长的环境,和最完善的修行与培养体系,以及不远处坐着的那人。 蔺重阳并未在意:“那便先记下吧,来坐。” “……” 永夜剧作家欲言又止,最后干脆把话给咽下肚子里,咬了咬牙,走到路边坐下。 一层剑意将周遭空间隔绝,毕竟,接下来要说的话都属于上古隐秘,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九天玄尊曾在玄脉宝鉴之中,留下过一手赌注,意在一阻末日之初。” 当年,魔佛波旬初次降世之时,蔺重阳前往黄泉三千丈找上地冥,以黑海森狱的空间坐标和一定的让步,换取了地冥手中的玄尊谕令,以及地狱无常天的路观图。 所以此时谈及玄脉宝鉴,并无任何不妥。 “末日之初?”永夜剧作家抓住了重点。 “早在久远之前,轩辕皇斩杀蚩皇,终结了两族无数年来的争斗宿命,但是,蚩皇在死前留下血咒,影响了轩辕皇的血脉。” 蔺重阳将精简之后的历史娓娓道来,其中一些细节被他删去,没必要因此为他人带去麻烦: “当时轩辕皇尚未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