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有心,剑无口,客代剑言告鸦九: 君勿矜我玉可切,君勿夸我钟可刜,不如持我决浮云,无令漫漫蔽白日。 为君使无私之光及万物,蛰虫昭苏萌草出。” 眼前的这支剑,或许,不能称作是一支足够强大的剑器,但绝对是一件不凡的作品,一件开铸界历史之先河的作品。 其之作用并非是杀人,而是扫却阴霾,在铸之一道,另开一条体系。 人体可以当大药熬,可以当大丹炼,同样可以当器物铸; 此剑成,好友之铸术,方是真正的天下第一,人间绝顶。 补上最后一部分诗阙后,只见蔺重阳将阳钥铁化出,丢给江南春信: “蔺某在此,恭贺两位好友功成,此物,便当做是贺礼吧。” 而在出言同时,逆玺剑亦自虚空浮现,落在了江南春信面前。 接下好友丢过来的亮色金属,江南春信看着落在面前的邪剑,道: “阴阳钥铁?原来此物在岳云深手中。” 关于岳云深的那层马甲,也就只有聂寒与阿修罗被蒙在鼓里,古人云:瞒者瞒不识,便是如此。 不过,他先前还在考虑,该用什么样的材料,来对应人体之阴阳…… 唉。 没办法,若只以五行进行铸灵塑形,最终完成的躯体,大概率会被阴阳之能克制,为了保证万无一失,必须从材料上进行补强。 阴阳钥铁作为鸿蒙五奇之一,用来弥补不足最是合适不过,此回,算是欠了老友一个大人情。 “岳云深的原话是:以信君之手段,将其复原不在话下。” 将好友之原话代为转达,随后,蔺重阳继续说道: “我已尽了人事,之后的路,便看两位好友要如何走了。” 江南春信致谢道:“此回,却是多谢蔺兄奔波操劳了。” “彼时我代江南兄向岳云深道了谢,同样,今日这声谢我也代他接下了。” 观好友之神色,想来,他这份人事是尽到了。 “哈,那此剑便如蔺兄所言,唤作鸦九吧。” 话语落,鸦九剑发出阵阵剑鸣,欢快的环绕着江南春信与冷艳飞舞。 最后,剑器停在冷艳身前,被她伸出手握上剑柄。 两者接触一瞬,鸦九剑之喜怒哀乐,以及江南春信铸剑时的情绪与想法,于此刻尽数浮现于冷艳心间,让她一愣。 原来…… 或许,自他们见面之时,天命便已发生偏转。 天之神器,已不再是她人生的全部,铸剑也没有她认知中那般有趣,真正有趣的,是与她一起铸剑之人。 江南春信语带担忧:“对了,关于好友的状况,蔺兄如何看?” 他可没有忘记,此番飞信请好友前来傲峰的初心,正所谓术业有专攻,关于那件事,他虽然已有腹桉,但还是有些拿捏不准。 “江南兄不是已经有想法了吗?”只闻蔺重阳反问道。 回过神的冷艳亦道:“只需要将天之铁使用殆尽,信君之担忧,便不复存在。” 这确实是最简单、最粗暴的办法,然而,江南春信尚有其他顾虑: “我还是担心,万一无法将其彻底根除,所以才请蔺兄前来当顾问。” “应当无碍,若是当真放心不下,江南兄可以添一个分离步骤。”蔺重阳回道。 “好像,也不是不行?” ………… 就这样,蔺重阳又一次留在了傲峰,为江南春信与冷艳的计划进行兜底。 也不知晓是不是他的错觉,此番前来,他发现,这两人的相处方式,与从前大有不同。 或许,这能算是一件好事? 以两位好友的性格,他相信他们心中有数,毕竟都是千多岁的人了,索性熄了那份操劳之心。 鸦九剑剑成之后,江南春信与冷艳的计划,便进入到了下一个阶段—— 造锅! 不对,应该说是,锻炼一方能够用以辅助铸灵的熔炉,同时还需要筹备一些需要用到的材料,铸灵塑形之事,说起来简单,但决定成败的往往都在细微之处。 材料的挑选与搭配,君臣左使,都是一门不小的学问,需要慎之又慎。 前者他们两人合力便能解决,毕竟,此事实在算不上难事,只要不炸炉,基本上不会出现问题。 后者的话,此回前来傲峰所带的材料,已经被用了个七七八八,更因为此地环境,很多材料无法寻得,便只能劳烦好友,走一趟天下一品,帮忙把东西自库房中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