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高峰上,伏字羲看着发生在幽界边陲的场景,眉梢不自觉的挑了一下。 看到这位还跟当年一样凶残,他就放心了,这挫骨扬灰比的手段,可比当年要熟练的多,而且这个态度…… 那是真不把幽界当人看。 虽然说,幽界本来就不是人,但对智慧生命,多少要有些尊重才对吧,这位那是一点没有。 考虑到这位的性格与立场,再结合一下幽界做的事,这个情况,倒是也挺正常。 这么说来,这位对他的态度确实“随和”,毕竟自己做的事自己清楚,没被当场给扬了,应当确实是沾了辰初的光。 也就是说,辰初在这位心中的地位,有些非比寻常啊。 这样的话,他也就放心了,想必,辰初这些年应当没有受委屈。 “鬼者现在倒是有些期待,你方才所言的提前做些准备,具体是指什么了。” 至于幽界接下来会如何,伏字羲其实压根不在意,他就像一个乐子人,旁观着发生在幽界边陲的一切。 ………… 另一边,幽界边陲之外,随着一语落下,本就紧张的气氛,骤然,逼至极端。 “魔物,通名吧。” 就幽界的所作所为,蔺重阳根本不可能给他们好脸色,似这般不后悔侵略,只后悔战败,战败之后依旧积极备战,随时准备卷土重来的祸害。 要不是为了大局考虑,他现在便会出手,将其从苦境版图上直接抹去,为未来杜绝大患。 至于魔始会不会因此问罪,蔺重阳能够肯定,他不会,也不敢。 “哼,吾名,万魔惊座!” 面对不世强敌,万魔惊座先是冷哼一声,随后报上了名号。 如今的幽界,尚处于修养生息阶段,加上地气问题一直没能得到解决,已然经不起动荡,所以为了大局考虑,他选择忍一时,退一步: “阁下为何无故犯我疆界,杀我子民?” “蝼蚁之悲鸣,皆似你这般无力与脆弱,自不量力者,便是被碾作泥尘,也只能说一句死得其所。” 蔺重阳以平澹的语气,说着轻蔑的话语,好似完全不将对面之人放在眼中: “至于我此行之目的,你尚不够格,让原始魔君来。” 昔年原始魔君战死一事,他自然知晓,但这不妨碍他以此施压。 “你!” 若是未来的君临黑帝,必然不会这般冲动,但如今的万魔惊座,还是太过于年轻。 就在万魔惊座准备有所动作之时,只闻另一道声音,自幽界之内传出: “尊驾成名已久,又何必为难一名小辈?” 话语落,只见片片白羽自空中飘落,随后,一道邪魅冷峻的银白身影乍现,挡在万魔惊座之前。 “幽界如今,是你主事吗?”蔺重阳心下了然的同时,出言询问道。 面对话锋之中暗藏的挑拨,无限的回答,却是滴水不漏: “地茧无限见过剑皇尊驾,幽界如今,乃我与天魔茧执掌,此番地茧授命前来,与尊驾交接。” 天地双茧的权能不同,天魔茧夔禺疆主对外战争谋略,而他地茧之责,则重在稳定地脉以及守护圣母,平时甚少参与对外之事,仅以六色杀魂辅助天魔茧。 此番若非幽界地气被对方强悍修为影响,暂归平复,他尚且只能待在神亡异空,无法出面交谈。 再加上魔君身亡,圣母重伤闭关沉睡,天魔茧尚在蛹眠…… 万一对方以此为借口,与幽界动手,那样的后果他们谁都无法承担,故而,他只能硬着头皮,亲自出面。 通过方才亲眼所见,再结合无限的态度,蔺重阳对幽界如今的情况,亦有了更加具体的了解。 随后,只闻他开门见山,直述来意:“此番前来,目的仅有一个,八岐龙首。” 关于龙首,蔺重阳推测,原始魔君压根没有跟其他人讲过,也就是说,无限并不知晓其位置。 不过,那并不重要。 他所要的,只是一个态度,对方同意他将龙首带走即可。 “八岐邪神之祸,并非只针对中原,昔年我界亦受其影响匪浅,尊驾既与我界锋魔同列斩龙八剑,在针对八岐邪神一事,我等便是同一阵线。 尊驾既要带走八岐龙首,我等晚辈自无理由阻拦,奈何,不管是魔君还是锋魔前辈,皆未留下关于龙首之记载。” 一番进退有据的话语结束,代表了无限与原始幽界的态度,如今的幽界,打不起,更输不起。 不管是八岐邪神,还是八岐龙首,对此刻的幽界皆是祸非福,更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