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过后,鹦鹉兴高采烈地回到了斑鸠部落,宣布完成了他的使命。
“草!老子这一去,起码见到了一千个女人!”
鹦鹉盘腿坐在斑鸠的热炕上,大吹特吹。
从女人的头发说到女人的脚,其中至少了80%的时间在说某个不能写出来的部位。
围观的听众包括斑鸠在内,都听得津津有味。
四脚蛇更是表示,鹦鹉是一个杰出的外交家、商业家和诗人。
一直从日出吹到日落,啃着熏鱼大家一起吹到屋子外又燃起了篝火。
“鹦鹉,梅部落有多少人?”斑鸠问起了他交代鹦鹉要探听的情报。
“多啊!”鹦鹉回答到:“到处都是人!”
“他们部落特产是什么?”
“咦?什么是特产?”鹦鹉奇怪地问到。
“那外面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在打仗吗?”斑鸠问。
“打仗?打什么仗?没打仗!”鹦鹉斩钉截铁地说到:“处处歌舞升平!先生,你是不知道,梅斯卡来罗的女子啊,又大又圆……”
“那边的衣服是什么价格?”
鹦鹉挠了挠头,“衣服?那边的女子都不穿衣服,所以我也没法问。先生,我跟你说,下次不管谁去那边,一定要带着我,我对那边已经很熟了……”
斑鸠越问,脸色越黑。
如果是照后世侦察兵的标准,这个鹦鹉起码要被枪毙十分钟!
但是在这里,没办法,他就是全部落最杰出的侦查兵、情报大师、外交家、商业家,兼诗人!
……
就在鹦鹉圆满地完成了他的外交任务之后没多久,一个疲惫的旅人沿着鹦鹉回归的路线来到了斑鸠部落。
他的脸上布满风尘,背上枪沾满泥巴,让人怀疑那枪是否还能打得响。
斑鸠亲自接见了他,向他问起外面的情况。
这才知道,原来山外早已经闹翻了天。
自从哈里森河谷惨桉发生之后,白人派出了大批军队,漫山遍野地搜索。
在搜索了大半个月之后,白人军队便向附近的印第安部落举起了屠刀。
沿着科罗拉多河一路杀向北去,到处都是被剥了皮的印第安人。
在这种情况下,十多支阿帕奇部落组成了同盟,他们开始同白人谈判。
现在谈判结果还没有出来,但是可以预料,阿帕奇人将不得不支付巨大的赔款,甚至有可能被剥夺保留地资格,不得不往北部迁徙。
斑鸠的心中,不由得升起了片刻的负罪感——这都是自己惹的祸啊!
“那么,山雀先生,你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呢?”斑鸠问他。
屋子里没有别的人,火炕底下的干草在燃烧,发出哔哔波波的声音。
这位远方来客手里端着粗砺的木碗,看着斑鸠。
“怎么了,山雀先生?”斑鸠奇怪地看着他。
山雀沉默了一会儿,说到:“有一位朋友向我们引荐了你,他建议我们应该到你的部落来看看。”
“这位朋友是谁,我认识吗?”斑鸠问到。
这位名叫‘山雀’的旅人摇了摇头,说到:“这是个秘密,我不会说,你也不必深究。在马得雷山脉里隐藏着许多山雀,他们是我们的眼睛和耳朵。但是他们对你并无恶意,恰恰相反,他们也是你的朋友。”
“哦?”斑鸠疑惑地抬了抬眼。
在与这个旅人谈话的过程中,在绝大多数时间里,斑鸠都是扮演成一个拙劣的倾听者。
并且,偶尔还会犯一些常识性的错误,表现出愚蠢和呆板的模样。
也许在这个旅人看来,斑鸠并不是一个很好的酋长,而且,也远没有那位‘朋友’所说的那么精明。
这一点,从旅人逐渐放松的神态都可以看得出来。
所以,为了更好的让斑鸠明白许多道理,旅人的话有些多了起来。
“斑鸠先生,你是一位伟大的酋长!”山雀说到。
斑鸠笑了一下,表示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
“但是,斑鸠先生,你在这个山谷里的平静生活,恐怕很快就要被打破了!”山雀说到。
“谁?”斑鸠不失时机地表达出了一个酋长应该具备的本能,对于野兽的警觉。
“白人!”山雀说到:“白人很快就会到来,他们会铲除你的庄稼,烧毁你的房屋,杀掉你的族人,而你,斑鸠先生,恕我直言,以你的相貌,大概会被掠往东海岸,关在笼子里为他们表演马戏。”
“哈哈!”斑鸠大笑了起来,“马得雷山脉这么大,白人又怎么可能找得到我?再说了,山外还有强大的阿帕奇人,我觉得我们挺安全的。山雀先生多虑了!”
山雀叹了一口气,说到:“事实上,不止是你的部落,所有的印第安人,从东边的易洛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