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七点三十五分。
主持人只站出来,一句话没说,就直接上画面。
画面一出现,白昊惊呆了,九分厂所有人,包括认识白昊的人全都笑喷了。
画面中,白昊坐在九分厂一车间的行车上,一副要往下跳的架势。而行车下,李三炮拿着板手在骂,封遇春和伍千野在劝:“我们保证不改了,绝对这次是定稿。”
“不行,你们写保证书。”
“好,好。我们写。”
这时主持人才出来讲话:“这位年轻是工电第九分厂的厂长,很年轻。但就是这个年轻人手绘了最原始的四轴的加工中心结构图,就厂务记录他一共爬了三次行车,威胁所有参与人员要最终定稿,而不再临时增加修改意见。”
“就这样,在这样简陋的环境之中,夏国第一台自主设计,自主制造的镗铣四轴加工中心的雏形机被造了出来。”
画面一转,全是满脸油污的人。从机器缝隙之中钻出来,然后冲着镜头比了一个大拇指。
机器动了。
一匹浮雕的奔马被雕了出来。
下一个画面,一个个黑眼镜,包着军大衣在桌前不断计算,不断记录的学生们,以及那堆成山的试验数据,还有那堆成山的废弃图纸,以及旁边一堆堆废弃的配件。
这不是新闻,这是一部剪辑而成的纪录片。
讲述着从一堆图纸到雏形机,再到失败的纯国产配件机器,再到最终设计定量的准量产机的全过程。
其中所有重要画面跳过,拍数据的时候模糊化。
唯有那只用机器一次性连续不停刀加工出来的马踏飞燕纯铝雕像被完整的保留了过程。
真正的内行人。
他们可以看得出这机器的精度,这机器的力量。
这是真正的四轴联动加工中心。
“哎呀妈呀……
“嘛玩儿……
“哇……
凤凰山城,某个破旧的楼上,一个四十岁的男人拉开窗户人冲外,手指着电视冲着窗户外大喊:“啾见没有,这是我大侄儿……”
张建华,他甚至比白昊的养父张建国还兴奋,还好这时代没有智能手机。否则他能把朋友圈屠版。
新闻已经到了尾声。
白昊开篇,依旧是白昊结尾。
一张被无限模糊化的图,白昊指着图声嘶力竭的喊着:“五轴,这东西就是五轴的关键。”图是什么样,没有人看得清。
却有一个声音传来:“这里面就一个齿轮的材料,二百万听个响。”
又一个声音传来:“我估摸着,没有几百次的组装测试,光看理论算不出来结果。”
画面停止,主持人的声音传来:“五轴,他们还在拼命的努力,任重而道远。”
新闻结束,一条不要钱的广告出现了。
夏国一台的广告费一秒几斤钞票呢?
反正贵的要死。
但这次给了三十秒。
京兆第一机床上,今年一百六十台镗铣加工中心,可接受预订,请夏国各厂商联系工部重工业司,派专业人员准备接受相关培训。
一百六十台,这是京兆第一机床的极限产量,而且是三班倒天天加班的情况下才能完成的。
这不是普通的手机机床。
而且组装、调试都需要极专业的知识。
坐在城墙内三进宅子的白昊看着电视脑袋有点小乱,五轴那只是一张草图,而且当时的情况说的也不是五轴,而是双轴旋转同步工作转台,就这么一个小小工作台的图。
这是白昊从前世带给几位教授的理论。
双回转工作台结构中第四轴的转动影响到第五轴的姿态,第五轴的转动无法影响第四轴的姿态。
这就是说,白昊这是五轴中的双转台形式,而不是现在小倭子用的双摆头形式。
可说以,如果成功,将超越小倭子的五轴。
但遗憾的说五轴,还没边呢。只能说这个工作台是五轴的关键,但不是唯一。
那么领导的意思是什么呢?
打脸小倭子?
不至于。
暂时想不明白,白昊拍了拍脸坐了起来,这事也必要多想,自己努力作好自己的事情,多挖外国的银子回来,然后研究自家的技术,其余的不操心了。
白昊把这事想通了。
换衣服,回厂。
白昊让新闻刺激有点小冲动,他要回去召集人马再一次计算向量数据。
这海量的计算,把计算机都干趴下了。
白昊是想通了,又干劲十足的回去干活。
但大林横二想不通了。
为什么?
这连续的两条新闻合在一起,几乎就是断了托西巴公司重机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