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赵金宝去摊子上买了酥饼,田氏心里警铃大增。 中午回到家,先把月牙和薛彩樱叫到了一起。 “今天赵金宝去摊子上买了十几个酥饼,我看这人没安好心,这两天大房家要是来人,你们关好大门别出去,有事让他找我。” 田氏说什么,薛彩樱都听着。 “知道了,娘。” 月牙不理解:“他们能干什么,我们干啥怕他们。” 田氏跟月牙说不明白,只道:“让你怎么着你听着就行了,反正他们家人都是一肚子坏水。” 她说到这里,看向薛彩樱着重嘱咐道:“尤其彩樱,千万不能随便信人家的花言巧语,那家人骗人,光卖肉还不甘心,恨不得拆了你的骨头。” 薛彩樱还没意识到田氏话里的意思,只是不停的点头:“娘,我知道了。” 田氏只是嘱咐了一顿,并没多解释。 毕竟只是她的怀疑,大房还没做出什么过分的事。 真要敢来挖她的墙角,看她不去大酒楼找人拼命。 田氏担心的没错,第二天她和赵老二出门后,赵金宝果然来了。 月牙记着田氏的嘱咐,没给他开大门。 “二哥有什么事就在这说吧,”她一边说话,一边白了赵金宝一眼。 赵金宝猜想田氏嘱咐过了,早有准备,他拿出一包花生,递给月牙:“这个给你。” 平常人家只有过年才能买点花生,这东西可是稀罕物。 月牙看见花生,眼睛亮了,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可她想起娘的嘱咐,还是忍住了。 “我不要你的东西。” 赵金宝好笑道:“我是你二哥,又不是坏人,你忘了以前没分家的时候,我还抱过你,带你出去玩,你这小妮子怎么这么没良心。” 月牙记得这些事,可并没有什么好印象。 赵金宝对她挑不出什么毛病,可他是赵大丫的亲哥哥,还是偏向赵大丫的。 月牙好笑道:“说那些干什么,我年纪小,早就忘了。” 赵金宝给了她一个充满失望的眼神:“你真让哥哥我伤心,竟然忘了。” 他把花生又往前递了递,道:“怎么说,我们也是一家人,我顺路过来看看你,给你带点零嘴,一会儿我还要回去,你给我开门,我喝口水就走。” 月牙怎么都不肯开门,“想喝水,等着,我回去给你拿。” 月牙说完还真回去了,赵金宝没赚开门,不甘心的望着院里。 薛彩樱围着围裙正在喂猪。 围裙的带子掐出她细瘦的小腰,勾勒着她曼妙的身材,看得赵金宝心里苏苏麻麻。 他看了一眼院墙,找了个石墩子起身翻了过去。 薛彩樱听到来人了,还以为是村里的,等她放下泔水桶看出去的时候,赵金宝笑嘻嘻的已经凑到她面前了。 赵金宝直勾勾的盯着薛彩樱,眼睛发着光,舔了下嘴唇道:“彩樱妹子,喂猪呢。” 薛彩樱不喜欢这个油腔滑调的赵金宝,更不喜欢和人站的这么近,她往后退了两步,面无表情的纠正道:“我是雪窝媳妇,你该叫我一声弟妹。” 赵金宝可不管这个:“雪窝都死了,你一个黄花大闺女守着他干什么,再说你还想守他一辈子啊。” 薛彩樱懒得跟他理会,转身往屋走:“这是我自己的事,你有什么事和我娘说,没事就赶紧走。” 薛彩樱长得好看看,正宗的瓜子脸,皮肤白白净净的,柳叶眉,一双好似盛着泉水的大眼睛水汪汪的,就连瞪人的时候都格外好看。 赵金宝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姑娘,被她剜了一眼,心尖都苏了。 他赶紧拦上去,想要把人抓住:“彩樱妹子,你别走,咱们说一会……”话。 他一句话没说完,忽然一瓢冷水兜头泼下,后边的话就被冷水淹没了。 月牙早知道赵金宝没安好心,可她没想到赵金宝竟然敢对她嫂子动手动脚,心里有气当下就把一大瓢冷水泼了出去。 赵金宝湿了个透。 看清楚是月牙泼的他,恼怒道:“月牙你干什么!” 月牙担心挨打,往后退了两步,骂道:“你说我干什么,臭不要脸,把自己媳妇打没了,现在又跑别人家里来,你再敢动手动脚,信不信我拿菜刀劈了你!” 月牙发起火来和田氏一样吓人。 不过月牙到底是个十来岁的孩子,赵金宝一点都不怕。 可他害怕田氏,担心田氏拎着菜刀冲到大酒楼去,到时候他丢人是小,影响名声是大。 又听月牙吼的声大,担心街坊邻居们听到,只能往后推一边抖了抖衣服,一边解释道:“你这孩子胡说八道什么,你二哥做的正,行的正,是那种人吗!” 月牙好笑道:“那你干什么来了,快点说,要不我就喊人了。” 大白天的,赵金宝要脸,担心月牙闹开了,只能先这么算了,回头再想办法。 他大步流星的往外走,气冲冲的说道:“我这不是去二姨家,顺路过来看看你,既然你这么不认亲,那我就好了。” 他说完这话,看见湿透了花生,犹豫了一下,随手扔到了路边。 月牙气不过,跑过去将花生踢出去:“拿走你的臭东西,再敢过来打断你的腿。” 赵金宝闹了个没脸,灰溜溜的走了。 大门口遇到同村的人问他怎么回事,他只能解释自己不小心撞了水缸。 人家怎么可能相信。 转身就跟同村的说了:“看了没,赵金宝回来了,让月牙泼了一声冷水。” 有人接到,问:“为什么?” 那人笑道:“还能是为什么,你想啊,雪窝都死了,娶了那么一个漂亮的小媳妇,这些人能不起歪心吗。” 又有人道:“小媳妇确实俊,我看这人也守不了几天。” …… 薛彩樱不知道的是,村里的人已经给她贴上了早晚会改嫁的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