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防备,两边兵力相当。”
水涌泉冷笑一声:“我就知道他会这么做,看到人就冲,看不到人就分兵把手,他那榆木脑袋只会用这榆木打法,
你去峡谷那边张扬些声势,别做的太过,让秋落叶往峡谷那边多派些人手。”
……
李伴峰从峡谷里走了出来,借着牵丝耳环的感应,找到了藏在乱草里的野猪。
“老猪,有件事情和你商量。”
野猪一动不动,他认为自己藏的很好,李伴峰看不到他。
“老猪,我看见你了。”
野猪还是不动,心里冷笑道:莫要听他诈我,他根本看不到我。
“我有好东西给你。”李伴峰拿出来一枚玄赤丹。
老猪闻到了丹药的香味,从乱草里站了起来:“你想让我做什么?我是不会和你一起守峡谷的。”
“没让你守峡谷,我只想让你帮我搬点石头,越大越好。”
蚰蜒女从树下垂下来半截身子:“搬石头就有丹药?你想搬多少?”
李伴峰笑道:“那得看你们有多少力气,搬完了石头,还得搬木头。”
蚰蜒娘甩了甩头上的触须:“你是想让我们帮你做陷阱吧,我们娘俩还真擅长这个,但是丹药不能少了我们的。”
“放心,少不了,还有谁会做陷阱?”
两头熊,六只鹿,还有三条蜈蚣和一条蟒蛇都从草丛和树木之中钻了出来,看向了李伴峰。
……
第二天,李伴峰白天带在随身居里不出来,晚上继续用丹药请山涧口的人帮忙布置陷阱。
第三天,李伴峰在随身居里作画。
呼~呼~
唱机的喘息声还在。
钟摆贴着李伴峰的手背,和李伴峰一起上色。
唐刀在磨刀石上来回打磨。
酒葫芦咂咂嘴唇道:“真想喝一口啊。”
老茶壶笑道:“想喝就过来喝茶,酒不可能喝,留着,要喝得等明天。”
耳环抽泣一声:“爷,我怕。”
钟摆啐一口道:“贱蹄子,怕就别出门,等着二夫人把你给炼了。”
耳环哭出了声音。
判官笔哼一声道:“几点了?”
三个字!
判官笔也上心了。
李伴峰看了看墙上挂着的月份牌。
月份牌,普罗州沿用至今的物件。
可以把它称之为年画,也可以把它称之为挂历,一副画挂在墙上,画面之下有日期节气。
李伴峰的这幅月份牌,一米多高,一名秀美的女子,端坐在画面当中。
听到李伴峰发问,美女赶紧举起一个表盘:“先生,现在三点半了。”
接下来,要靠月份牌上的表盘计时,因为怀表的时间不够准。
……
小川子进了马五的木屋:“五爷,我刚去了七爷的地块,七爷不在。”
马五打开怀表,凌晨四点。
老七已经走了?
不能啊!
他要走应该知会我一声。
左武刚在旁道:“五爷,我没见过地头神打仗,但我知道这是生死攸关的事,七爷已经走了,您也该该动身了。”
马五走到了门口,看到燕子、纤纤和巧翠都做好了准备。
“小郎哥,咱们什么时候走?”
马五眉头紧锁。
老七真的走了?
……
一直到了凌晨四点半,唐刀来到李伴峰面前,俯身施礼道:“牙璋辞凤阙,铁骑绕龙城!
主君,该出征了!”
李伴峰看着唐刀,觉得他今天像个将军。
“能多砍一刀么?”
“三刀还是三刀,但刀刀取敌首!”
“好。”
李伴峰先带上所有法宝,出门一趟,把关键位置布置好。
四点四十五,他再次回到随身居,把三百零三张画作全部展开。
三张是画的,三百张是印的。
直到四点五十分,李伴峰点破指尖,开始在纸片上撒血。
撒过血,李伴峰来到了唱机近前。
他先给油箱加满了油,随即盯着唱机看了一会。
唱片托盘上有一颗灰尘,李伴峰小心翼翼将灰尘擦掉。
“等我回来。”
李伴峰压低帽檐,带上所有纸片娇娘,走出了随身居。
呼~
唱机的喘息声还在。
……
四点五十五分,纸片娇娘各就其位。
在什么都不做的情况下,印出来的纸片娇娘,能坚持十五分钟。
四点五十八分,雾气稍有散去,藏在藤蔓之中的李伴峰,隐约看到了敌军的身影。
这两天,水涌泉不断在峡谷附近造声势,秋落叶为保稳妥,在百蔓谷附近布置了六成兵力。
他整体实力占优,没有固守的道理,今天开战,他亲自来到了山谷口。
李伴峰躲在藤蔓之中,静静观察。
按照他的理解,秋落叶这个名字,很适合蝴蝶之类的生灵。
又或者是一团飘忽不定的鬼火。
可秋落叶这位地头神,没有以鬼火的方式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