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镇台全面换装线膛枪。 接下来就是猎杀八旗蒙古。 出兵前,胡国柱征求朱慈炯意见。 “定王,关于如何猎杀八旗蒙古,不知您有何高见?” 胡国柱很识趣,朱慈炯也没有摆亲王的架子,因为崇祯经常跟他说过,身为君王,没有必要跟臣民摆架子,任何人在人格上都是平等的。 “小王这里没有什么高见,胡总镇怎么说就怎么办。” 听朱慈炯这么说,胡国柱悬着的心便立刻落回肚里,当即微笑着说道:“是这样,八旗蒙古的骑术属实不错,战马也没有比咱们差多少,同等条件下咱们怕是很难追上他们,南来登州的路上便是如此,好几次追逐战都没能追上。” 朱慈炯心说我从辽东带来的两千余骑就没有这种事。 原因也非常简单,因为辽东骑兵的战马都是当初鳌拜带去朝鲜的三千白甲的战马,全都是蒙古各部进贡给清廷的好马。 所以在辽东之时,明军骑兵能追上蒙古骑兵。 但是骑兵镇台的这些骑兵显然没这样的好马。 “但是八旗蒙古深入山东之后,粮草补给肯定困难。” 胡国柱又接着说:“所以咱们可以拿粮草做诱饵钓鱼。” “这个法子挺好。”朱慈炯欣然说道,“那就这么着吧。” “好,拿地图来。”胡国柱示意随行的国子生翻开地图,又在来州湾沿线选了一个名叫青坨子堡的小型据点,“定王,不如就这?” “成。”朱慈炯道,“那就是青坨子堡。” …… 在青州临近来州湾不远处有一处大湖,名曰清水泊。 八旗蒙古的一个千骑队此时就在清水泊的南岸宿营。 此时已经是二月初八,但是明末时期的小冰河时期仍未过去,所以青州境内仍旧是天寒地冻,清水泊的冰面也丝毫没有融化迹象。 明末时期的山东要到三月底才会转暖。 所以八旗蒙古的日子过得也是非常苦。 不光是人,战马也苦,因为找不到草吃。 都说战马必须吃牧草,否则就会拉肚子,那是扯澹。 至少蒙古马就没有这么娇贵,只要是草就都能消化,更不会掉膘拉肚子。 话说回来,如果是高强度行军或者作战,那就必须给战马喂料豆甚至酒,否则战马真会掉膘甚至倒毙。 巴特正对着酒葫芦喝着闷酒。 虽然有酒喝还有牛肉干左酒,但是巴特心情并不好。 一是担心军粮和草料的供给,再就是担心明军报复。 前些天就有六七千明军骑兵沿着来州湾往登州而去,巴特本能的感觉到,明军肯定是在策划报复行动,而且不会拖太久。 马蹄声中,一个百骑队逶迤返回到营地。 “阿古拉。”巴特大声喝问道,“找到汉狗村落了吗?” 一个身材魁梧的蒙古汉子来到巴特跟前,摇头苦笑:“没有找着,我们已经找遍了方圆百里的区域,甚至找到了一座县城,但是城里根本没人,全都荒废了。” 巴特闻言叹了口气,这都是战争造成的,济南府、兖州府还有半个青州府的人口被大清兵掳掠大半,甚至就连曲阜的孔家也被掳走。 再后来,剩下的人口又被明军迁往登来。 所以现在的青州府,几乎变成了一片白地。 这种情况下要想找到粮食和草料,属实不易。 但是不找却又不行,因为带的干粮草料快吃光了。 “都统,实在不行就去来州府抢。”阿古拉狞声说。 “你说的倒是轻巧。”巴特哼声道,“汉狗都躲在城里,就算少数大户不住在城里,大多也筑了坞堡,你怎么抢?” “要不然强攻明狗粮道上的营垒吧?” 另一个蒙古武将说:“打下一个营垒,就什么都有了。” 巴特心下有些意动,但是又担心伤亡:“还是再看看,最好还是等明狗的辎重队从营垒中出来再打,这样好打。” 正说呢,有夜不收回来报告。 “都铳,青坨子的明狗辎重队出来了。” “终于出来了吗?还以为他们能一直躲下去呢。” 巴特狞笑一声又问道:“出来了多少民夫和多少辆马车?” 斥候骑兵道:“三百多个民夫,一百多辆马车还有两百多匹骡马。” 巴特又问道:“有多少个明军步兵保护?” 斥候骑兵道:“大约百十来个。” “这太好了。”阿古拉狞笑道,“抢了这批粮草,够咱们吃一个月,都铳,动手吧!” “先不着急。”巴特却摇了摇头又说道,“明狗的辎重队才刚出来,咱们太快过去,他们肯定又会缩回去,所以得让他们尽量走远些。” “噢对对对。”阿古拉如梦方醒,“是这道理。” 等过了半个时辰,估摸着明军辎重队已经走出七八里地,巴特才起身说:“传令,全体上马,青坨子打草谷!” …… 来州湾的海岸边。 一支由三百多个民夫、一百多辆马车外加两百多头骡马组成的明军辎重队,正往北逶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