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待其父母去世后,他才舍弃了小界中的一切,与翟一铭来到灵域中。
在此地,能给凡人保持容颜的宝物不少,翟一铭为莫子哲寻来叫他服下,他便恢复二人初见时的模样,很是过了一段愉悦的日子。
但也正因如此愉悦,翟一铭竟然心境圆满,有了突破的预兆!
之后,翟一铭只得匆匆安顿好莫子哲,自己就此闭关了。
这一闭关就花费了上十年,翟一铭才真正突破,待他突破后,只与莫子哲匆匆一见,而后又闭关稳固修为,又花了好几年,再加上他平日里还会接受宗主考验、替邰胜打下手……零零碎碎地算起来,当真是有七十余年。
如此这般,即便翟一铭后来又寻到了为凡人续命之物,当真论起来,二人真正可以一直相守的时日,也不算十分长久。
而越是相处,翟一铭对莫子哲眷恋越深,莫子哲虽不能修炼,但他情意纯粹,又遍览翟一铭寻来的各种书册,也能自得其乐,实在是个极为难得之人。然后再发生了被欺骗之事,翟一铭心头越是回忆从前,越是觉得后悔,只觉得相守太短,对爱侣不住。
念头一起,再难放下,翟一铭由此生出了心障,执念也日益加深,莫说是修炼、突破至神游了,只怕是莫子哲一去,他便会境界跌落。莫子哲也时常宽慰翟一铭,他倒还算安然,固然不舍翟一铭,更多却是忧虑他之心障影响甚大,不知要如何才能使翟一铭放宽心思。
就如同邰胜所言,最后的光阴,翟一铭本不该让莫子哲不安,奈何说来容易,深陷局中之人做时却难,哪能就当真放下呢?
尤其这几日莫子哲连担忧翟一铭的精力也无,成日昏昏沉沉,翟一铭越是不想让莫子哲挂念,就越是难以放开,短短时间里,就朽如枯木一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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邰胜对翟一铭很有些恨铁不成钢,只因这翟一铭当年是他带到宗门,后面也曾关注几分,见他各方面都很不差,在其结丹后,就将他推荐给了自己的师尊。
宗主当时觉得翟一铭心性还要打磨,但其他也还满意,便先收为记名弟子,但饶是如此,翟一铭也心情极好,后来接连突破,很快金丹圆满。去各处走走一事,也是邰胜提议,而后翟一铭的那一场姻缘,成了他结婴的契机,让他在后续的修炼中很是顺遂,却也在这一关头给了翟一铭极大的考验。
为着这事,邰胜察觉到翟一铭近两年来状态不定,今日去了两位下界亲传那处后,忽然一阵心血来潮时,这才不曾急着回去拜见师尊,而是脚步一转,来到了这里——此处乃是翟一铭结婴后开辟的住所,是为与莫子哲共度清静日子。毕竟莫子哲乃是凡人,强行叫他融入修士之间,反而会叫他过不痛快。
此刻听得翟一铭一番诉说,邰胜心中隐有后怕。
幸而他直接来了此处,否则若是先去见师尊,与师尊一番商讨,再去筹备一番、做些旁的事,哪怕几日后他再来此处,恐怕也只能见到一个已故的莫小友与去了大半条命的翟师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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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翟一铭这般难受,邰胜摇了摇头,却重重地摁了摁他的肩,说道:“翟师弟,莫要再困于此事了,你运道不坏,此番我正是给你带了个好消息来。”
翟一铭一愣,旋即反应过来,不由急急追问:“大师兄,你是说、你是说你有了可以给凡人延寿之物的消息么?”
邰胜冷哼一声,一掌拍在翟一铭的后背,几乎要把他拍弯了腰,说道:“多日前有个新秘境打开,好些金丹、元婴的弟子入内探索,你自己也不多加留意,只顾着伤春悲秋,却不去打听一番,看那秘境里是否有你所需之物?”
翟一铭恍然回想,这才反应过来,因着要陪伴爱侣,他的确已然有好些日子不曾关注宗门里的事了,而且以他的性子,即便知道了新秘境,也不会自己进入,只怕有什么差错,叫他不仅找不到宝物,还见不到爱侣最后一面。但是若他知道了,却会劳烦相熟之人多多留意延寿的宝物就是。
现下听邰胜这话,翟一铭又深行一礼,连声说道:“大师兄,你若有消息,还望告知。”
邰胜知他焦虑,也不卖关子,直言道:“想必你仍旧不曾留意,早年玄云仙宗落在下界的传承之宝送来了两位下界亲传,如今在我宗已快三月了。新秘境出现时,他们入得其中,也是气运如虹,得了好些宝物。其中就有一种寿仙桃胶,能为凡人续命。”
翟一铭眼瞳陡然睁大:“寿仙桃胶,可是那最多能延寿千年的寿仙桃胶?”他为莫子哲一事不知研究过多少此类宝物,自然知道此物,“那、那两位师弟如今手中的桃胶,可有这延寿千年的?即便没有千年的,几百年的也好……”
邰胜道:“正是有千年的。”
翟一铭忙道:“我这就去寻他们,不论付出何种代价,都要换取!”
峰回路转,翟一铭激动非常。
然而邰胜却抬手将他制止,说道:“先莫要鲁莽上门,我这先替你发一道传讯去,你且收拾一番,将自己的家资整理一二。此外我有个建议,那位叶师弟是一位顶级的炼器大师,最好炼材,以有灵性者为佳,你若是有这类的物事,多多收拾出来,也好方便与他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