萸儿不愧是开锁这方面的行家,举着油灯在石壁前来回走了一遍,又在两边角落摸了一下后就停下了。
“你们都上当了,这儿根本就没有可以打开石壁的机关。”
白若雪问道:“难道是我们弄错了,其实这石壁后面并没有密室?”
“不对啊。”冰儿用手摸了摸石壁上的缝隙道:“下午的时候,我站在这里的时候明明感觉到有股凉风吹出。殿下也用油灯测试过,火苗会被吹动。要是后面是实心的岩石,怎么可能会吹出风来?”
赵怀月也再次用油灯试了一下,火苗依旧会晃动。
“萸儿,你没有弄错吧?”
“当然没弄错。”萸儿很有自信地朝石壁的对面走去:“我只是说石壁附近没有机关,可没说没有机关啊。”
当她走到对面山岩的一处阴影之中后,整个人忽然就消失了。
“咦,萸儿你去哪里了?”
“在这儿!”从山岩的缝隙中传来了她沉闷的回答:“我已经找到了机关,你们小心些,说不定会有暗器飞出来。”
三人赶紧躲进了通道之中,刚进去,石壁就开始缓缓向上升起。还好并没有出现想象中暗器满天飞的场面,石壁完全打开之后里面是又一个通道。
白若雪大喊道:“萸儿,咱们可以进去了吗?”
她从缝隙中探出头来应道:“应该没事了,看样子这个机关设计的时候并没有建造防御性的陷阱。”
“话说,你刚才是从哪里跑进去的?”白若雪走过去道:“怎么这个地方我们之前没有发现?”
“你们当然发现不了,这里可是用两道岩壁形成了错位死角,进口位置刚好隐藏在阴影之中。一般人找机关开门都是就近寻找,哪里会想得到机关会藏着离石门这么远的夹缝之中?”
白若雪走进缝隙中一瞧,里面极其狭窄,要不是萸儿擅长此道的话,一般人根本就不可能找得到。
萸儿端着油灯前面带路,他们三人紧随其后。
一路上,白若雪看到了好几扇门,推开其中的一扇进去一看,里面居然堆满了一袋袋大米、小麦和面粉。
赵怀月从袋子里抓起一把大米闻了一下,皱眉道:“都已经发霉好久了!”
其它的那几个房间他们也都进去瞧了一眼,里面不是堆了油粮就是挂满腊肠、熏肉、咸鱼干,还有一个房间里竟摆满了十几缸的清水。只不过都过了这么多年,这些东西已经全部不能吃了。
赵怀月退出来后重新将门关上:“很多大户人家都会在宅子里建造躲避战乱的密室,还会在其中存放大量的米面油粮和清水,以防不测。不过像这儿数量如此之多,实属罕见。”
再往前一直走,在通道的尽头是一扇比较特别的门,不过并没有机关,也没有上锁。
萸儿打开门后,一股令人作呕的霉臭味就窜了出来,熏得她捏住鼻子直甩头。
“哇,难闻死了!”
还好白若雪早有准备,又给众人分发了一遍防臭面巾,戴上之后好多了。
墙上有火把,桌上也有油灯,冰儿过去索性全点上了,整个房间一下子便变得亮堂无比。
“哇!那、那边!?”萸儿看清房间里的情况之后,吓得结巴起来:“你们快看!”
萸儿所指的方向,居然有一具白骨靠墙而卧。
“又是一具白骨?”冰儿将手中的油灯凑近白骨道:“从衣着来看,此人应该是一名男子。而他的胸口插着一柄匕首,恐怕就是他的死因了。”
“这个人究竟是谁?怎么又冒出了一个死者?”赵怀月看着白若雪问道:“若雪,你看上去一点都不惊讶,难不成早就知道这里会有死者?”
“是,我想他就是我之前一直在找的那个人!”白若雪上前勘验尸骨道:“他也是解开案件最为关键的人物!”
死者的骨头上面并没有发现外力损伤的痕迹,也没有发现中毒的迹象。所以白若雪同意冰儿之前的推断,死者死于利刃刺心。
“我们附近好好找一找,说不定会找到证明他和外面那具白骨的身份。”
冰儿首先从书架上的其中一本典籍里找到了一张药方,虽然纸张已经泛黄,上面的字迹也变淡了许多,但是依旧能认得出上面写的是什么。
“雪姐,你看这个!”
马惊坠地,下体受创。肾囊破裂,外肾俱损。欲保性命,必先去之。起阳乏力,回春无望。
这些下面则写了数十味药材:杜仲、肉苁蓉、淫羊藿、巴戟天、菟丝子等等。
再看最后的落款时间,刚好是在三十年前。
白若雪通晓医术,自然知道上面的几句话是什么意思,也知道那些药材是作何用处。只不过她还没想明白,这些和几起命案有什么关联。
可是当萸儿从上锁的抽屉里找到那一封遗书的时候,她才明白其中居然隐藏着如此可怕的真相。
“丧心病狂,令人发指!”
白若雪将那封遗书递给赵怀月的时候,手竟然情不自禁颤抖了起来:“这就是整起案件最后缺失的书页,谜团彻底解开了!”
赵怀月看过之后也忍不住连声喊道:“这世间竟有如此卑劣又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