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孟贤书以为自己所为必定会遭受父亲的一番责骂。却不想父亲不仅没有责怪他,还夸道:“恃强凌弱者,为他人所不齿。锄强扶弱才是本分,你做得很好!” 孟贤辉将大哥送回卧房躺下,还派来两名丫鬟过来照顾。 “大哥,你现在行动不便,有什么事要做,吩咐下人去办便是。你还是好好静养吧。” “这几天怕是要麻烦你了。” 孟贤辉噗嗤一笑道:“自家兄弟,还跟我客气什么。” 孟贤书看了看自己上着夹板的腿,摇头道:“伤筋动骨一百天,这段时间怕是哪儿也去不了了,无聊......” “无聊就多看看书呗。”孟贤辉拿过几本书籍放在床头:“毓华姑娘那儿,这几天你就别想了。” 等弟弟离开之后,孟贤书随手拿起一本诗集翻阅了几下,没多久就觉得有些倦乏了,便闭上了眼睛准备小睡一会儿。 没想到在迷迷糊糊之间,一个女子的容颜再度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孟贤书想要伸手去触碰,却发现女子在渐渐离他远去。 “清寒......清寒!”孟贤书大叫道:“不要......你不要离开我!” 孟贤书猛然惊醒,睁开双眼才发现自己还好好地躺在卧房的大床上。他感觉全身一阵冰凉,额头上不断有冷汗滴落。 “大公子,你总算醒了啊!”一旁的丫鬟小娅拿过一块热毛巾替他擦去额头的汗珠:“二公子都急坏了,来看过你好几次了。” “看过我好几次?”孟贤书被说得摸不着头脑:“我才睡了一小会儿,他干嘛这么着急?” “一小会儿?”小娅递过一杯热茶道:“大公子都昏睡了整整两天呢!” “两天?!” 孟贤书吓了一大跳,刚想再问个仔细,外面便传来了一阵急切的脚步声。 “大哥,你醒了啊!” 孟贤辉见到哥哥已经醒转,面露喜色道:“太好了,你可把我吓坏了!” “我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会睡了整整两天?” 孟贤辉示意小娅出去,等她关上门后才说道:“那天回来后,你就发起了高烧。之后便一直昏睡不醒,全身上下都在出汗,把衣服和被子都浸湿了。昨天晚上父亲让我请来了郎中,给你开了几帖药煎服,这才将烧退了下去。” 孟贤书看了一下身上,才发现衣服已经被换掉了。 “你在昏睡的时候,一直在喊着清寒的名字。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忘不掉她么?” 孟贤书叹了一口气道:“我也想忘掉她,可就是偏偏忘不掉啊。尤其是那天从听雨阁回来,你知道我在路上遇见了谁吗?” “谁?” “寇怀节!” “是他!”孟贤辉神情冷峻地说道:“说到他,我正想告诉你一件事。昨天晚上我去汇广堂给你请郎中的时候,有人抬着一个腹部被捅伤的人进来。我一看,竟然是这个寇怀节!今早我去书院才得知,后来终究没有抢救过来,他还是死了......” “什么,他死了!?”孟贤书大惊。 “不仅如此,我还听说在现场还留下了一张和之前那两起案件一样的纸条,只不过上面写的是‘不信’二字。” 孟贤辉离开后,孟贤书靠在床头闭目养神,得知寇怀节的死讯之后,一时间他竟不知道自己是悲是喜。 突然他想起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猛然睁开眼睛后摸了一下自己的胸口,随即陷入了一阵迷茫。 “白姑娘、白姑娘!”林捕头又急匆匆冲进了签押房。 白若雪现在听到林捕头的声音就心慌,放下手中的笔后问道:“是不是老梁头想起了什么重要线索了?” 她只能往好的方向猜,却也知道这几乎是不可能有好事发生的。 果然,林捕头喊道:“不是,是又有人被杀了,现场还留下了写着‘不信’二字的纸条。” 白若雪全身顿觉无力,哀叹一声道:“走吧......” 林捕头没有带白若雪去案发现场,而是将她带到了义庄。 白若雪觉得有些奇怪,问道:“林捕头,发现尸体之后不是不能随意搬动么?怎么在现场还未勘察完成,便已经将尸体运回了义庄呢?” “白姑娘有所不知。”林捕头为她解释道:“死者名叫寇怀节,也是鸣山书院的一名学子。昨晚他和几个朋友一同在其中一人的家中喝酒。他喝得有些多,便说要出去散个步醒醒酒。结果过了大半个时辰他都还没回来,几个朋友怕他喝多了路上出事,于是一同出门寻找。结果在不远处的一条小路边找到了躺在地上的他。他们起先以为寇怀节只是喝醉后睡倒在地上而已,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