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问:“仲山兄,你这次出门怎么一直垂眉丧眼的,到底有何事让你如此心情低落?” 紧接着是一个男人的叹气声:“还不是宗门里的事,一直都挺关照我的师姐不知为何竟要被师父当众处决。” “你说的,难道是瑶山宗那个二弟子柳妤?” 云昭步子一顿,不动声色地朝下看去,那里坐了两个男人,穿着便服,其中一个竖着手指示意另一个压低声音:“这可是宗门辛密,你小声些。” 另一个男子哦了一声,又继续问道:“可仲山兄,那柳妤不是一直都受嵇宗主的喜爱,怎么突然就要处决她呢?” 仲山叹了一口气:“这我怎么清楚,只知道师门里面都在传,师姐发疯了,居然行刺师父,还不止一次。可我看师姐,也不想发了疯病的模样。” “所以你不忍看心仪的师姐血溅当场,便直接告假散心?” 仲山苦恼地灌下一杯酒:“那我又能如何?总不能与全师门为敌吧。” “那倒也是,不说这些了,喝酒喝酒。” 云昭隐在暗处,看着那个男人的目光慢慢地冷了下来。 ...... 午夜时分,仲山迷迷糊糊之间总觉得有双眼睛在默默盯着他,他猛地睁眼,手还未摸到床边的法器,脖子上便传来一阵寒意,眼前一张陌生的脸微微眯着眼,露出危险的意味。 “再动,我就杀了你。” 对方是个金丹一层修士,而自己不过筑基圆满,而且抵在脖子上这剑可不是凡品,不过一瞬,仲山便思索明白,摊开了手:“大侠,你要什么?灵石?法器?还是其他的,我家里虽然不算大富大贵,但是钱财还是有一些的,你尽管开口,只要留我这条小命。” 云昭冷冷地开口:“我只要你带我进瑶山宗。” “这...” 仲山脸上一片为难,若要点钱财还好说,要是将人带去瑶山宗导致宗门出了事,他可非得被宗主活吃了不可。 “大侠,我和瑶山宗...没什么关系啊。” 云昭没有说话,只是手中的通天剑又往里挪了挪,寒光一闪,血便顺着剑刃滴落了下来。 “大侠等等!”仲山惊叫出声,他急忙又说道:“我的确是瑶山宗的人,不过就是个普通的内门弟子,出了门口那个结界我什么地方都不能带你进。” 云昭有些不耐烦:“我只需要去刑场。” “刑场!” 仲山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你...你不会是要去救我柳妤师姐吧?你早说啊,走走走,咱们马上就出发。” 他立刻就想从床上爬起,但突然想起脖颈前还横着一把剑,立刻又僵在了原地,只是表情依旧兴奋得很:“我就说我柳妤师姐侠肝义胆,怎么可能没点修仙界的好友,这下可有救了。” 云昭被他的态度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想了想,掰开仲山的嘴,往里面丢了一颗药丸。 他的脸立马变成了苦瓜:“这是什么,这么难吃。” 云昭收回剑,拿起一边的床帘细细擦拭着沾着血的剑尖,故意冷声道:“毒药,若是我们七日内不到达瑶山宗,又或是你告发我,我保准你肠穿肚烂而死。” 仲山打了个寒颤:“柳妤师姐怎么有你这么歹毒的朋友,我可是好心...” 云昭微微转动手腕,剑刃上的光闪进仲山眼中,剩下的话及时地被他吞进了喉咙。 “你厉害,我认输,行了吧。” 他跳下床,将外衫裹好,走到窗边:“这大晚上的,我们走窗子吧,反正钱我已经付过了,早点去早点到,按原本的计划,五日后,柳妤师姐就要被当着全宗弟子的面处决了。” 一边说着,仲山一边唤来了自己的经幡,往外一扫,直直跳了出去,着急地对着云昭道:“你快点上来,忙着赶路呢!” 云昭收了剑,也跟着跳了上去,经幡飞起,她看向旁边窗户中红锦担心的脸,朝她挥了挥手,投去安慰的目光。 仲山已经坐了下来,从储物袋里掏出了一堆灵药,在其中翻找,云昭看了会,走上前一把捞起一卷绷带,递到仲山面前。 回答她的,是仲山的冷哼声,可手却是诚实地从她手中接过绷带,笨手笨脚地往脖子上缠去。 一边缠一边嘟囔:“你怎么下手这么狠,我又不是坏人!要是你好好说是要去救柳妤师姐,我肯定会帮你的。” “我又没见过你,谁知道你会不会帮我。” 仲山又哼了一声:“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过看在你要救柳妤师姐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说完,又抵不住好奇朝着云昭问道:“你和柳妤师姐是什么关系?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