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谈以桥二人再次陷入崩溃,唐时诗只好吃力的拖动林松之的身体往后退,试图拖着他远离战场。 “没用。”林松之身体像是被吸在地上,动弹不得,他脸色苍白道:“必须趁现在给它致命一击,不然咱们谁也活不下去。” 唐时诗眼看着尸王快要靠近阵法中心,她一咬牙,闷头冲过去,趴在地上双手快速的抓起地上的骨头碎渣往怀里揣。 “回来!”林松之的喊声让唐时诗当机立断的放弃没捡起的骨头,她双手用力抱住衣服兜住的骨头碎渣,转身逃跑间已经闻到了尸王身上特有的血腥味。 尸王近在咫尺。 甚至她的衣角还蹭到了尸王身上的血迹,血迹带有高强度的腐蚀力,让她的衣服在眨眼间就烧出了一大块窟窿,露出里面白净的皮肤。 唐时诗哪里顾得上那么多,她拼命的想要把这些碎骨渣扔的越远越好,但她快跑到林松之身边时,脚腕传来一阵钻心的痛。 她重重的摔在地上,骨头渣压在身下,多亏有林松之伸手护住她的头,让她没有直接摔晕过去。 唐时诗疼到麻木,可她还是一边抽气一边爬起来,在她回身时尸王并没有和他们拉开距离,反而已经离他们越来愈近了。 尸王的舌头从唐时诗的脚腕上收了回去,想要蓄力进行第二次进攻,它摇摇晃晃的再次瞄准唐时诗,张开了嘴。 “冲啊!”谈以桥从后面偷袭,一刀剁在尸王的肩膀上。她还想继续攻击,但菜刀死死的卡在尸王的肩膀上,任由她怎么使劲儿都拔不下来。 “小心。”陈念一个跨步,单手搂住谈以桥的腰,脚下轻快的在地上一点,带着她躲过尸王转身的一击。 就在尸王被谈以桥吸引注意力的功夫,唐时诗捡起林松之的枪,瞄向了尸王。 但她从未摸过枪,更没有使用的经验,只凭借着孤掷一注的决断举起枪。 枪口在尸王和谈以桥纠缠的身影上来回抖动,唐时诗的手腕不听话的颤抖,她咽了咽口水,依然无法瞄准,身体的疼痛扔她失去了大部分力量。 “别怕。”温柔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林松之缓慢又吃力的起身,伤痕累累的手附在唐时诗的手上,稳住了来回抖动的枪口,另一只手拨动枪栓,托住唐时诗的手腕。 “透过准芯,深吸气。”唐时诗听着林松之的声音,心平静了下来,她深吸一口气,胸腔打开,新鲜的空气涌了进去。 “呼气。” 她又慢慢地呼出,摔懵的脑袋得到了片刻的清醒,在浓重的夜色里,她眼前的瞄准芯第一次格外的清晰,她能清楚的透过准芯看到尸王。 “开/枪。” “砰。”紧跟着林松之的话音,唐时诗毫不犹豫的摁下扳机。 正在试图攻击谈以桥的尸王,应声倒地。 “就是现在。”陈念抓住身后的谈以桥,“六字,快!” 谈以桥的眼中的光芒再次亮起,她此时像一颗从天而降的星星,闪烁着永不熄灭的光芒重重的咋想尸王垂死挣扎的躯体。 “净。” “净”字神言一出,尸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成一滩血水。 刹那间,围绕在小区上空的屏障消失了。 “喵……”唐时诗扭头看去,一只可爱的小橘猫从她身边跑过,经过她时,还抬爪子在她衣服上撒娇般的蹭了蹭,留下一个清晰的小爪印。 “结界破了。”林松之的声音把她的思绪拉回来。 唐时诗激动地想哭,她回身正想说话,却正好撞上一双漂亮的眼睛。 林松之轻笑着揉了揉唐时诗的脑袋,见她脸颊红了时,才猛然意识到两个人的距离过于近了,甚至可以说两个人几乎是脸贴脸,胸贴胸的抱在一起。 林松之慌忙的想要起身,可身体伤势较重,大幅度的动作会碰到伤口,疼的他又坐在地上。 唐时诗连忙来扶他。 “你俩别谈恋爱了,过来帮忙!”陈念指挥者谈以桥处理尸王变成的血水。 唐时诗脸更红了,她低头小说的嘟囔,“不是谈恋爱。”但这声音也只有林松之听得见。 林松之半靠在唐时诗身上,勉强能站起身,脸色不自然的朝着陈念骂道:“你这双眼睛我看还是挖了送人吧,还有你这不着调的嘴,趁早缝起来,省的我给你撕了。” 陈念乐了,“我掐指给你算算,估摸着你这感情也快了,说不定你以后还得谢谢我呢。” 唐时诗把林松之推到陈念身上,自己拍拍身上的土,保持镇定的问:“这算是处理完了?” 林松之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