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迟钝的人此时都发现了不对。
工作人员看着苏方,眼中充满了警惕:“你到底是谁?”
“我?”苏方嗤笑一声,“我就是你口中需要被留点面子的华夏交流团成员之一,怎么办?我现在可是觉得被狠狠打了脸啊,原来在弗仑萨博物馆眼中,华夏人,是这么容易被敷衍的,华夏文物,是这么上不得台面的吗?”
苏方的语气越来越冷,也越来越狠厉,虽说声音不大,但周遭的气势却是节节攀升,到最后,面前的工作人员已经苦着脸汗流浃背了。
观察着苏方脸上显而易见的怒色,工作人员努力思索着说辞,虽说他不喜欢华夏,但这事总归是不能摆到明面上来说的,尤其是不能带到工作上来。
除非是不想要这份工作了。
“不好意思,我想你刚刚是理解错了我的意思。”
“哦?”苏方睨了工作人员一眼,“好啊,我就听你解释解释,你刚刚,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工作人员支支吾吾,却是说出个所以然。
他低垂着眼睛,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眼见着周围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争执,他心一横,干脆说:“就是你听错了,我只是在定期更换展品,保证每个文物都有展出的机会而已。”
苏方嫌恶的看着眼前这个厚颜无耻的人,冷笑一声正要说话,却听身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发生了什么事?”
“老板?……老板,有人来这里闹事!”工作人员指着苏方大声喊道。
“嚷嚷什么!这里是博物馆,需要保持安静,你是这里的工作人员更要注意这点,我不是说过的吗?”
“可是……有人闹事。”工作人员看向苏方,神色十分委屈。
苏方冷嘲一笑,转过身面向来人,勾起唇角:“好久不见,罗斯先生。”
艾伯特罗斯震惊地看着眼前人,眨了眨眼,似乎在确认自己没有看花眼,随即眼中亮起了惊喜的色彩:“苏,真的是你吗?”
“是我,”苏方微微颔首,“很荣幸您还记得我,也很荣幸,再次见面,您就给了我这样一份‘大礼’。”
注意到苏方语气重的嘲讽与冷淡,艾伯特皱起了眉,他看了看苏方,又看了看工作人员:“发生了什么事?杰罗,你说。”
虽然只有短短一两句话,但杰罗还是立马就注意到了艾伯特对待苏方不一样的热情态度,当即有些慌了神。
“就、就是我来更换文物,按照您的要求,您说过,需要定期更换文物以保证它们都有展出的机会,可这位先生说……”杰罗咽了咽口水,极速思索着,“说我们故意把华夏文物藏起来,现在换上,一定是为了做给华夏交流团看的,我很生气他这样误会我们博物馆,这才起了冲突。”
苏方抬手轻轻鼓起了掌,微笑着‘赞扬’:“说的真好,罗斯先生,您怎么看?”
艾伯特心中已经有了猜测,当即横了杰罗一眼,却也没
有多说什么,只是挥手让他离开。
杰罗松了口气,低下头匆匆离开了,转过门的时候,还不忘瞪上苏方一眼。
苏方注意到杰罗的眼神,没有做声,这件事上,杰罗从来都不是重点。
艾伯特朝着苏方走近两步,轻声安抚:“苏,杰罗做错了事我代他向你道歉,我一定会重重罚他,还请你原谅。”
这样的结果苏方并不能接受:“只是杰罗做错了事吗?罗斯先生,我相信你是知道缘由的。”
“如果你还是生气,我可以开除他。”
苏方看着艾伯特,气笑了:“这就是你的解决方式?”
他拿出手机准备拨打电话,却被艾伯特按了下去。
“苏,”艾伯特沉了沉嗓音,语重心长地劝道,“这件事闹大了对双方都是难堪,华夏有句古话叫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是华夏人,应该比我更明白这个道理。”
苏方注视着艾伯特的眼睛良久,抬手将艾伯特的手拂了下去:“如果就这样装聋作哑轻易放过,那才是真正的羞辱。”
一通电话,不过十几分钟,苏振清就带着郝文和程青出现在了弗仑萨博物馆的门口。
几人的脸色都不太好,显然还没有调整好时差,但他们到时的第一句话,没有丝毫的抱怨,而是满满的焦急与担忧。
“怎么了?是文物出事了?”
苏方安抚地拍了拍苏振清握着他的手:“目前还不清楚文物的情况,只是看弗仑萨博物馆的态度,怕是也不会太好。”
“咳……”艾伯特站在一旁,听见苏方的话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一声,“不如,我们还是去我的办公室坐下慢慢聊吧。”
苏振清看了苏方一眼,点点头,带着一行人跟着艾伯特去了他的办公室。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博物馆里的工作人员在更换展品的时候被苏看到了,产生了一些小误会,”
话说到一半,办公室的门被敲响,瑟琳娜端着茶盘走了过来,将几杯伯爵红茶递到四人面前,艾伯特朝着瑟琳娜点头致谢,对苏方等人抬手邀请说,“来尝尝我们B国的茶,这茶的历史可以追溯到18世纪,虽然比不过华夏的茶叶历史悠久,但别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