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顿了顿,又小心翼翼的道:“据黄锦交代,胡标每攒到一定数目,就会转运出去,所以他大部分钱应该是带走了……” “这怎么可能?” 有一个将领当即开口道:胡标要离开肯定是去了大宁,而我朝正跟大宁进行战争,边境封锁,他能离开已经是了不得,又怎么能把这么多钱转运走?” “李将军,胡标可是密奏院的院令,他掌握着多条秘密线路,想要送出去并不难,而且……” 左丘没有继续说下去。 通过这次清查他才知道这背后的内幕太多了。 战争虽然在进行着,可跟大宁的商贸并非完全断绝,因战争原因导致出现很多紧俏之物,只要能搞到就能赚到。 军方就在做这样的生意,并有完善的渠道,前几天梁国大肆炼铁,有大宁商人高价收购,结果这些本是给朝廷用的铁都卖给了敌国! 盐铁专卖,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不能卖给敌国,更何况是敌对期。 当时封闭的也很严格,生意还不是照做吗?. 只是这些不能明说罢了。 总之现在一众人是懵逼了。 他们像是听了一个相当离奇的故事,又感觉像是在做梦一样。 在场还有很多人面色铁青。 不用问也知道,他们就是参与者,不管最初是想要押注赚一笔,还是拉人头赚钱,他们都成了受害者。 相比较而言,更多的钱被胡标骗走。 贪婪就是最大的原罪。 现在尝到了恶果,偏偏还不能说,严格的来说,他们也是同谋。 左丘沉默不语,还有更详细的内幕他就没有在这公开场合说了。 也幸亏是从黄锦这个知情人的身上打开了突破口,到现在为止,还有很多人没有找出来。 要追责了,所有人都不敢承认了,参与了也说没参与,押中没押中的都当是输了,这个哑巴亏也只能自己认了。 也有人赚到了钱,像胡标找的几个人,这几位都是军中主要将领。 这也是胡标的高明之处,有这些人参与,成了他的护身符,像天雄军大将军刘淮就是其中之一…… 总之现在的结果是鸡飞蛋打。 人跑了,钱也没了。 胡标早已跑到大宁,想要追回绝无可能,这是在陛下脸上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是的! 朱镇此刻脸皮都开始抽搐,身心都在颤抖。 竟然还能有这种事情,实在是离谱至极! 大宁兵部尚书把他密奏院的院令挖走了? 而且还是出自太子府的人! 胡标知道多少军情内情,这些隐秘传到大宁,对国家会造成多大的危害? 简直无法想象。 “该死!” “该死!” 朱镇快要气死了。 他又问道:“你之前说有密探叛变给我们传送假消息,还提到了宇文雄,这是怎么回事?” “这也是从黄锦口中出来的,好像是大宁那边显示诚意也是为了拉拢他们才告诉了一些情况。” 左丘开口道:“有关宇文雄的情报是故意让我们打探到的,就是为了引起您的注意……” 他看着朱镇的脸色,又小心翼翼道:“宇文雄跟大宁皇帝有间歇也是故意……” “够了!” 朱镇直接制止,他已听不下去。 搞了半天他自以为的聪明都是敌人的刻意安排,他还因此而沾沾自喜。 正是因为过江战役的失败,才导致整个局势出现了转变,而宇文雄就是失败的关键…… 朱镇喘气都开始急促,古人常说生气到极致会七窍生烟,他已有这个趋势。 在场将领默不作声。 悲哀啊! “派出杀手不计一切代价进入大宁杀死胡标!” 朱镇咬牙道:“这个任务交给察事厅!” 他看向左丘。 “还有大宁兵部尚书费田,杀了他,同样不计一切代价。” “臣领旨。” 左丘应着的同时,内心却在想陛下一定是被气的失去了理智 大宁兵部尚书岂能是随意被刺杀的人? 这位兵部尚书实在有本事,在梁国怕也要出名…… “查!” “一查到底!” 朱镇冷声道:“参与者绝不姑息,不管是什么人,什么职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