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苍的提醒让朱镇沉默。 他坐了下来,情绪是无比低落。 他不能拒绝,更不能抗命不遵,这个时候内部不能有分歧,就算他带着北林行省的军队迅猛进攻,若是没有魏军的响应也难成事…… 没有任何办法! 朱镇对战争的激情迅速消退。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相比较而言,他更喜欢自己把握机会,而不是把希望放到别人身上。 很明显。 现在自己的父皇和魏君就是把希望放到了西域大军。 主动与被动。 一字之差,天差地别。 有机会吗? 他也不知道,现在只是希望西域大军能更加迅猛,给大宁造成重创。 当西北战局紧张,大宁必然会从南境调兵前往救援,等到那时,才是真正进攻的时机。 正常是能够等到。 大宁军队已尽数调至南境,哪还有多余兵力调至西北,更何况还有北夷那边没有消息传来…… 不过这谁又能说得明白? 他心底总是有些不安,关宁又岂是没有准备之人? 等吧! 祈祷吧! 朱镇开口道:“樊苍,宗无极……你们几个人商议就按陛下的作战命令执行。” “那您呢?” “本宫去烧香拜佛,希望西域大军强力,能为我们赢得这场战争的胜利。” 这极具嘲讽意味的话让众人错愕,不过也能感受到殿下的心境。 朱镇摇摇头离开了。 西域大军强力不强力他确定,他只知道……失去这次机会就真的没有了…… 平静的南境战场开始有了些波动,但也只是相对而言。 全新的战术还在摸索当中。 朱温和朱镇太过想当然,他们自以为是的作战计划下达,真正执行起来却并不容易。 最终都变成了三个字……不作为! 你不是让保存兵力吗? 那我不跟敌军交战,自然也不会有伤亡。 你说敌进我退? 那我就领命而退,又有什么问题? 这十六个字的精髓,可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不过朱镇想的没错。 这种策略的根本是把希望寄托于西域大军…… 关宁也同样在等着军情。 西北战场的变动,将会影响到整个战场…… 即使是关宁的心也很忐忑。 西域大军进攻,让大宁措手不及,幸亏有早前预征的十万新军否则就真的完了…… 哪怕是现在都很不安。 事先没有准备后来调军已经晚了。 即使把西域大军拦在关外也不行。 北方没有驻军,西域大军作害会影响到克烈部落抵挡北夷大军,最好的结果,就是暂时将其困在吠州。 这样做就是把战争带来的影响降到最低。 把大宁比喻成一座四处漏风的房屋,当下用砖重砌是来不及,但可以先用纸糊上。 大约就是这个意思。 可这很难做到。 在这之前,西北并无太强守卫力量,怎么可能挡的住西域大军。 等安边军前往,吠州必然已经沦陷,西北之殇已成定局! 可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西域大军还真的被暂困在了吠州…… 这是一个奇迹,更是一场悲壮的血泪史! 因为在安西军还未到之前,把西域大军困在吠州的,正是吠州乃至整个西北的城民百姓! 当西域大军来袭,当西北之殇席卷。 在得知情势后,吠州官员第一时间所想的并非避战迁移,而是抵御强敌! 吠州州牧马汉成快速做出决议。 他深知国家情势严峻,南境正遭敌侵,若是西北再出大乱,大宁稍有不慎就有土崩瓦解迹象。 他决心已定。 哪怕拼着整个吠州的人死光,也绝不能让敌军出了吠州! 这很残忍,却是最好的选择。 吠州是国家最贫瘠之地,本身没什么发展,即使被破坏殆尽也没什么,只是人会死……可那又怎样? 能保国家无恙便是死得其所! 国家有难,吾辈当身先士卒! 州府乃至下辖府衙又有县衙等所有官员全部抱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