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啊!”白梦今说话的同时,黑线突然出现,猛然向卯兔袭去。
卯兔没料到她敢向自己动手,仓促之下只来得及一推签筒。
但他的签筒是布阵用的,论起对敌并非一流,那黑线交织成阵,猛然绞住,一时竟挣不脱。
直到卯兔运起魔功,用强横的化神实力将之粉碎。
“你……”他眼里有深深的忌惮。元婴就有如此实力,化了神的话岂不是能轻松压下自己?十二生肖里,只有寥寥两三位有这样的实力,而这小辈分明快要化神了。
子鼠也没想到白梦今会突然出手,结果更让他吃惊。
丑牛这个手下不得了啊,该不会是亲自挑的继任者吧?他以为自己挑中的那个在继任者中一枝独秀,如今看来,却也未必。
辰龙先回过神来,说道:“他这秘术既强又快,还真有可能让她来不及表态……”
这么一想,他有点同情卯兔了。
卯兔果然气得脸都红了:“岂有此理!你说不知道就不知道,我还说你是故意的!赔我徒弟命来!”
白梦今才不会傻到让他打,卯兔绕过来,她就绕过去,死死躲在子鼠后面。
卯兔绕了两圈没抓到,怒极:“你是不是要包庇她?!”
子鼠没让开,其实已经表明态度了,他道:“这是丑牛的人,你便是要杀他,也得问过丑牛才行。你现在不问他,直接杀了,到时候丑牛追责,你要怎么办?”
“他杀我徒弟还有理了!”卯兔脸红脖子粗,“便是丑牛在,他也得给我一个交代!”
“那就等丑牛来了再说。”子鼠淡淡道,“你要是搞得定丑牛,我决不阻拦。但要是问都不问就杀了他的人,你知道丑牛是什么脾气。”
卯兔咬牙切齿,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辰龙怜爱地说:“你还是忍忍吧,玉魔事先不知,虽然理亏,但也站得住脚,你明知道他是丑牛的人还动手,丑牛不会善罢干休的。”
说完,他又撇了撇嘴,忍不住补上一句:“我瞧你这徒弟也不怎么样,轮回阵被人弄出裂缝,她没及时修补就算了,居然连表明身份都来不及,实力也太差了点!反正你还不算老,重新养个好的吧!”
卯兔痛失爱徒,已经很难受了,还被他这样补刀,气得青筋都出来了。
“我徒弟很厉害!”他为自己正名。
辰龙和子鼠都没说话,只是同情地看着他,弄得卯兔更生气。
“算了算了。”子鼠怕他气出好歹来,出来打圆场,“人我暂时给你扣下了,等丑牛来了,你们怎么算账我都不管。”
卯兔不甘,但他知道子鼠不会同意现在杀人,最终只能恨恨甩袖:“等忍你两天!”
见他退步,子鼠也松了口气,抬手放出术法,在白梦今手腕上留下无形的锁链,说道:“想活命的话,乖乖留在宗门内,明白吗?”
“知道了。”白梦今不情不愿,“还让我立战功呢,立了还有错了!”
辰龙撇嘴:“你就闭嘴吧!让她说句话再杀能死啊?”
“玉魔”很想再回句嘴,但瞟到卯兔的脸色,终究没再刺激他。
子鼠挥手让白梦今退下,正色道:“好了,轮回阵已破,我们现在仅剩护山大阵可守,你们说说自己的看法吧!”
没两日,景国收复的消息传到苍陵山。
凌步非欢天喜地,收拾东西准备跑路。
“我就说梦今厉害,她去的话没有什么事做不成。”
花无声泼他冷水:“你怎么知道这事跟白丫头有关?前线那么多化神,她一个元婴能做多大的事?”
凌步非摆手:“师伯祖你这就不知道了。景国皇城被设了阵对吧?里头还有龙脉对吧?梦今肯定会陪着应师兄一起去斩龙脉的。现在龙脉斩断,不是她立的功才怪!”
花无声被他逗笑了,与旁边的枯木尊者交换了一个眼色:“反正在你眼里,她什么都最好。”
“她本来就最好!”凌步非强调。
“行行行。”看他这样,花无声很是感慨,脱口而出,“瞧你这不要钱的样子,倒让我想起你父亲来。他在别人面前风采不凡,到了你母亲面前,就没有不好两个字。师兄妹青梅竹马,感情又那么好,谁不羡慕?可惜……”
凌步非已经很久没听到她提起父母了,默然半晌,说道:“要是爹还活着就好了,他战死在溟河,却一直被人泼脏水,背上叛徒的骂名,就算到了今天也没洗干净,真是太冤了。”
听他这么说,花无声和枯木尊者神情都黯了下来。
“流言终究是流言,”枯木尊者只能这么安慰他,“从来没有证据证明他做了叛徒,明理的人都知道,你不必放在心上。”
凌步非笑着点了点头:“也就是这么一说——行了,我们去跟建木前辈告辞吧!”
建木得知他们要去景国,说道:“老朽给凌少宗主卜一卦吧!就当是临别赠言了。”
精灵善于通灵,尤其建木生长时日如此之久,更具灵气,他的卦根本不是钱买得到的,花无声和枯木尊者都很高兴。
三人看着他拿起那几根树枝摆弄了一番,眉头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