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辞面无表情,那漫长的沉默中不难感受出某些无声却响亮的你在逗我吗? 原老对此表以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的郑重点头。 最后在震耳欲聋的怨念中,抢先挂断电话。 临挂掉时还殷切的问候了句: “给你派了点保镖,会议就在不久之后,这期间一定保护好自己不要再受伤了。” 顾南辞:……靠。 说的跟我很想似的…… 她明明是受害人啊! 本来只是一个娱乐圈的内部矛盾。 一下子,上升到皇室背后势力的角逐。 场面非常魔幻。 这边,顾南辞被原老逼着赶鸭子上架,从友情提醒变成登门上位直接料理。 那边,某权势滔天甚至能找到西莱皇室下令的冯彦。 并没有外面看来的那样只手遮天,得了皇后的罩喜笑颜开。 反而脸色铁青,又郁闷又愤恨。 他以为只是简单一个把人捞出来,不知道做过多少回熟门熟路的事。 谁知。 居然碰了这样大的一次壁,在他这么多年的人生中从未有过这样的奇耻大辱。 先是被个小警员给厉声教训,张口闭口打听他一副不仅不放人还要自己给弄进去的架势。 这能忍? 当即就火大了。 冯彦这些年混到这地步,人脉积累只多不少。 然而,就算再多,一听人家是稽查队的,尤其还是东莱的稽查队,直接摇手说没用。 ——东莱可是小殿下的地盘,这样大摇大摆的去,还是几乎和劫狱没两样的严重性。 嫌脑袋掉的不够快吗? 不过,冯彦连这个都没空计较。 他遇到了更大的困局。 邵阳来伺候的时候,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打碎了一地的瓷器工艺品。 下人纷纷战战兢兢,许久不见的花衬衫和法师两个哼哈二将站在对面,低着头不知在说些什么。 但很明显,不会是什么好话,多半是直面冯彦的怒火。 “你们就是这么办事的?两个人,带着那么一大帮兄弟,还能被人给阴进去?” 这两人也算是跟了冯彦不少时间,平时各种他不好做的脏事都是交给二人处理。 也因着这,知道不少冯彦的没做干净的秘密——这也是冯彦宁可答应皇后派狮子大开口的条件也要把两人赎回来的原因。 这样的人,要么别被发现,要么索性死个干干净净。 不然,随便抖落出去个什么事,再沾上自己。 那可真是无法想象的后果。 冯彦骂的狗血淋头。 卧龙花衬衫呆呆站着一言不发,凤雏法师神色带了复杂的波动,感激,疑惑,还有什么别的情绪交织。 静静听着冯彦的发怒。 邵阳好巧不巧,正好撞到这一幕。 脚步顿住。 呆呆望向里面。 然后迎面被一个飞来的花瓶砸到。 哐当一声,眼冒金星,头上是汩汩鲜血,地上的碎了一地的瓷片。 差点直接倒下去。 冯彦先是一阵烦闷,看清打到的是谁后,又是原地一滞。 也不知是踩缝纫机踩傻了还是怎么,从回来后对着前任老板就一直不发言迟钝样的花衬衫。 此刻确却大梦初醒一般,神色一凌,动作飞速,长臂一揽将差点脸朝下扎到一地碎片的邵阳给拉住。 邵阳从眼前一黑中逐渐恢复。 看清刚自己差点跌倒的地方,脸色直接惊吓地一白,断断续续连不成完整句子,“谢……谢谢……” 花衬衫也是一滞。 似乎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默默放开手,复杂抬头,神色更迟钝了。 一旁状态好些的法师则是眼皮直跳,看着这位旧日同僚:……就比他多呆一周多,不会真的傻了吧? 嘶…… 怎么感觉自己脑子也木木的! 被前任受害者状态惊到,思及自己,只觉得有种看屠宰场排在前面同类的悲惨结局。 然后联想到自己在那个鬼地方暗无天日的日子。 ……这不疯他们疯谁! 谁家好人十点睡觉六点起床,与世隔绝踩八小时缝纫机,还要学思想教育写万字心得体会啊! 这对一个打打杀杀将冷血残暴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