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那注视的不同寻常。 顾南辞心神一顿。 领会到什么。 轻推了下,让警惕着不愿离开的方凉也跟着走。 金碧辉煌的皇室大厅,一时之间只剩下她和原老。 很安静。 瞧见放桌上的赤红面具,原老失神般,静静注视了几秒。 那是顾南辞在上擂台时带的,也得益于顾南玦的面具习惯,在角斗场一遮外人不大认得出来,少了些暴露的风险。 跟着回了稽查队,便摘了,当做收缴证物一起留下。 刺啦。 椅子拉响的声音。 原老回神道:“坐。” 顾南辞垂眸,淡淡看了眼。 紧接着原老的声音又响起:“有三四年了没来莱国了,这次过来,想干什么?” 顾南辞敛眸。 在数次的扮演经历中,她悟了很有用的一个方法。 敌不动,我不动。 敌动了,我还不动。 主打的一个高深莫测,就是让人猜不透! 于是,在听到原老这问话时,神色淡然,大方落座。 露出一个让人猜不透的微笑。 原老:“……” 别说,居然又屡试不爽了。 虽然顾南辞未言明。 可心底猜测的那个答案却像是参天大树,在那处处古怪的笑意下,显得分外印证。 呼吸重了秒,原老的声音带了不怒自威的冷厉: “人死不能复生!你还不死心,就这么不要命,非跟那个界门杠上是吗!” “要不是我们殿下看中你的才能,谁管你到处找死!” 原老的声音中气十足。 像一把重鼓敲在顾南辞心上。 黑眸滞了秒。 这话显然,是对“顾南玦”说的。 人死……复生……? 看顾南辞没有反应,以为还在执迷不悟,原老脸都黑了,最后通牒: “冥顽不灵!疯子!你爱怎么找死自己死去,但警告你,别在我们莱国这儿发疯,敢牵扯到莱国的安全,管你什么本事,都会让你付出代价!” 仿佛没听到后面那一串威胁,顾南辞低声重复了遍,“界门……” 原老暴躁:“……合着我刚都白说了是不?你就只记着这一句!” “告诉你!想都别想!” “你要么真是为你妹实现梦想安安分分当明星,要么,给我滚出莱国!” 老人家,年纪又大了,这一急一气,胸膛止不住地起伏喘气。 也得亏这没别人。 不然,看到居然有人这么气原老,怕是隔壁整个稽查队都能出来把顾南辞打成筛子。 顾南辞默了秒。 本着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 瞥眼,抬手,把之前总队长泡的茶壶和杯子拿过来,倒了杯茶推原老面前。 轻慢随意道:“消消火。” 原老:“……” 气得更狠了。 狠狠剜了眼顾南辞,突然,催命般的电话再次打来。 “不去!殿下没空!你就这么说——” 不知那边说了什么,原老迁怒暴躁的声音一点点凝住。 表情比刚才和顾南辞说话还要难看。 “欺人太甚!他们居然!等殿下回来……”不知为何,那双干练精明的双眼一闪而过的伤痛。 没兴趣偷听人家电话。 满脑子都刚才的信息都顾不过来理清。 顾南辞静静地盯着桌上那赤红的面具。 一句一句,掰开,揉碎,努力将那乱成一团的迷雾抽丝剥茧地掀开。 鬼使神差的。 顾南辞将那面具拿起。 再一次戴上。 白皙的面颊相贴,像是透过那冰冷的触感,穿越时间空与空间,窥探它的前任主人。 那边,愠怒到快要破口大骂的原老一个回头。 蓦地,就和这样一幕相撞。 “咱们怎么办啊?西莱那帮鬓狗这次真是疯了一样的逼,要是还不能参会怕是下一次议会就直接弹劾掉我们东莱的管理权……” “原老……原老?原老您在听吗?殿下到底什么时候能回来啊?” 原老张张嘴。 皇室行宫的建造,自然是最高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