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她最近没空。”顾南辞漫不经心回了句。 某钢琴家加即兴改编人如实道。 兰归安三人表情复杂。 柏旭冷淡扫了眼,明显不掩饰的无语:干你什么事? 本来只是听了一句,觉得那演奏老师还不错可以认识下。 但人家不乐意告诉,再追问下去,以他的咖位就是自降身价了。 疏离地远了步,警告了眼蠢蠢欲动惹事的周远,终于在台上短片播完后,带着几人上台。 同一时刻,兰归安落后一步,轻推三个弟弟的后背,让他们走在前自己垫后。 无声的对峙硝烟悄然弥漫。 两队的第一次会面,便呈现出剑拔弩张的不合。 走远些,一触即发的气氛散去,终于回归化险为夷演出成功的激动。 “辞辞是学音乐的吗?刚才好厉害。”栗沅星星眼。 “学过……你很有眼光。”顾南辞很不客气地全盘接收赞美。 一旁,慕柯像是犹豫很久,微哑的烟嗓开口:“刚才……谢谢。” “小事小事。”顾南辞摆手。 兰归安看得失笑,心中说不清的复杂情绪交织。 毫无疑问,刚才如果不是顾南辞救场。 今天的他们绝对会在这里被start团队算计成功。 千言万语涌到嘴边,反而任何一句话都显得轻之又轻。 兰归安张了张嘴,最后轻轻揉了下小孩的蓬松发顶。 会越来越好的…… 他心里默想。 突然,听到栗沅苦着脸道: “钱总……您怎么来了!” 迎面走来的男子中等个头,略微发福,穿着身掉皮的黑色夹克,两手揣兜里,小却滴溜溜逡巡的眼睛满是商人的精明。 身后赫然跟着表情不自然的程炀和温鸠亦。 听闻栗沅的问话,钱越柳冷哼了声,直勾勾扫着兰归安三人道:“我不来?我再不来你们都要把人家这儿拆了!” 说着,扫视的目光划了圈,移到顾南辞身上时,顿了顿。 这可能是钱越柳的小眼睛一生都没瞪过这么大的时刻。 不用开口,震惊都要溢出双眼,仿佛在用眼神不停说着卧槽。 半晌,钱越柳问:“……也鸿国来的?” 顾南辞迟疑点头。 “你这……奚老狗居然舍得放人……”钱越柳市侩的五官皱成一团,连连小声嘀咕:“这不合理啊不合理……” “咳咳——!”谭宇阴沉着脸,狠咳了声打断等着解释。 “哎呦!瞧我这脑子,忘了正事——”钱越柳一拍脑袋,忙板起脸教训。 “你们几个!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啊!兰归安!作为最大的一个,你是怎么带弟弟的?就放任在演唱会上胡闹!” 兰归安低头,一副乖乖听训的样子。 一旁,顾南辞蹙眉不悦,对这位劈头盖脸先说他们的某总很有意见。 挑系人设不倒,漂亮墨瞳微眯,刚要开始输出。 突然,听到钱越柳话锋一转,手一背指桑骂槐道: “人家也没别的要求,就是想让你们顶锅,顺便身败名裂退个圈而已,你看看你们倒可好!给表演弄得这么完美!start这下可是要挨骂了啊!这让人家谭大经纪多难做!” “姓钱的你——!”谭宇瞪眼怒声。 然而紧接着被打断,钱越柳跟个机关枪似的,向后一转,又逮着站得笔直不敢动的程炀和温鸠亦道: “还有你两,挡什么挡拍什么拍!人家start是什么身份心里没点数?下次再有这种时候,就该乖乖站着不动,人家让东绝不往西,人家要扇两巴掌就该哭着把脸伸过去再求着多打两下!回去给我好好进修下窝囊学知不知道!” “钱越柳!”谭宇声音拔高,已然在震怒边缘。 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钱越柳兀自用他那极快的口速锁定最后一位“罪犯”,半眯着眼,食指隔空点了点顾南辞,教训道: “最后,就你啊,钢琴弹那么好干什么!你瞅瞅!生生把一个舞台灾难给救活了,让人家谭大经纪的阳谋失败,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给咱们涨了波粉!嗯……不懂事啊,提出批评!” 顾南辞:“……” 后面,温鸠亦和栗沅已经憋不住了,噗嗤一声笑出声。 程炀和顾南辞满脸刻着神奇二字。 这都可以?! 兰归安则像是经历过不少这情形,整个一优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