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是在开玩笑。” 奚濡谦阴沉的目光盯着顾南辞。 “我很认真。”顾南辞目光平静。 不过那双漂亮的黑瞳,此刻在奚濡谦的眼里,只写着大大的四个字: 愚蠢至极! 奚濡谦深吸一口气,没忍住冷声:“继续舞台?就你?你上去能干什么?还站上面当桩子吗?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是不是!” “这件事没得商量,你要想继续在娱乐圈,就听我的安排退出比赛!” “如果我说不呢?”顾南辞淡淡掀眸,语气玩味。 “……顾南辞,我不是在害你。”奚濡谦彻底拉下脸,平日温文尔雅的面具尽数掀去,露出冰冷淡漠的真正面孔, “你能到现在,是我一手策划出来的。虽然懒惰蠢笨,但胜在听话,所以我愿意花费心血打造,让你有不亚于一线顶流的名气。” 可是如果有一天,这件作品不再听话了。 充满风险性的玫瑰,即便再鲜艳,他也不会冒险栽培。 这是他能在频频塌房爆雷的圈内,从零失败率金牌经纪一路升至第一公关总监的人生信条。 顾南辞挑眉,轻慢道:“看来我们谈不拢了。” 奚濡谦沉声:“……我以为,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 话说到这儿,顾南辞几乎明了,这位奚濡谦便是将原身一手推出,成为如今全网黑的幕后“功臣”了。 “那可真是抱歉,如果你的一致是当一个没有情感任你摆布的商品,恕我不能苟同。”顾南辞冷呵了声。 没有选择的原身或许为了逃避,将奚濡谦当做救命稻草,结果一条路越走越错。 可她不是! 她,顾南辞,永远不会是台上包装好的傀儡! 奚濡谦听得气笑了:“好!很好!任我摆布?两年了,你倒是有肯努力不至于我炒作的价值啊!” 话已至此,奚濡谦是彻底死心。 他面无表情,冷冷通知:“既然你执意要走死路,我也没有阻拦的必要,以后你的事,我不会再插手。” “不过好歹合作过一场,作为挖掘你的人,给你句提醒,那份对赌合约别忘了,你只剩不到一年的时间!” 说完转身,眼中写满嫌恶,仿佛多待一秒都是玷污。 “……” 顾南辞原地顿住。 ……这啥玩意儿??? 对赌?! 经历过兜里只有二百五的穷鬼生涯,顾南辞一瞬间慌了秒。 飞速在脑海里搜寻有关对赌的记忆。 十分完犊子,一点都没有。 估计不是原身,而是顶替之前原身那哥做的。 顾南辞面无表情,心中万马奔腾。 她很是想不通,明明前世的自己矜矜业业勤奋认真,每一场舞台都不顾风雨用最大热情给粉丝呈现,业界毫无疑问的最强劳模…… 到底做了什么孽尽搁这给别人的祸事擦屁股! 大脑蹭蹭蹭地跳疼,顾南辞扶额,面对压在眼前的公演,只能先放放打探那对赌是什么情况的想法。 咔嚓—— 练习室门被推开。 “来这么早?”程炀的声音明显惊讶。 “顾南辞你回来啦!”身后,跟着进来的温鸠亦声音惊喜。 边说边跑上前,一把搭上顾南辞肩膀,低头悄声避过程炀,向顾南辞关怀道: “怎么样怎么样?伤好点没?” 说着,顺便吐槽,“哎我去程炀简直烦死人了,天天叭叭叭抓着问你去处,你要再不养好我是真瞒不下去了……” “不过你也是,受伤就说受伤呗,为什么非要瞒着呢?”温鸠亦不理解。 但发生在顾南辞身上的事实在是魔幻到一定程度,见多后温鸠亦已经从习惯接受到自圆其说。 他叹口气,免不了的心疼,不明白又因为什么让顾南辞连基本的伤病都搪塞,然后再次平白挨上一堆莫须有的嘲骂。 不知道温鸠亦在心里已经演绎了一出年度苦情悲惨大剧。 顾南辞随意糊弄过去。 呵呵!这可不兴的说! 不然得连带牵扯出顾骁顾钊峰等一系列事!到时候她的身份可就瞒不住进而又是一堆天价欠债! ……对了,还加了笔不知道什么冤种内容的原身哥哥对赌协议! 顾南辞内心惆怅长叹。 这烂账怎么越欠越多! 温.脑补逐渐上头.鸠.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