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吧。” “对待朋友,永远都不忙。” 艾维斯丝毫不理睬他的话中之义,将话平淡地堵了回去。 看来教廷是铁了心要拉拢这个人,她不就只是一个普通学生吗?到底有什么魔力! 卡什感到分外匪夷所思。 不仅是他,柏妮丝自己也有点惊讶,因为她对艾维斯的印象仍停留在一起加了一晚上班的威严教导主任,从他嘴里听到朋友这个描述,令她有些别扭。 况且她真的觉得他挺忙的,比起用通宵加班攒下来的时间来送她,她觉得还不如让他自己休息一会。 她这样想着,也就这样说了,尽管对加班的部分描述得比较委婉,她仍然惊悚地看见艾维斯的脸黑了一个度,就连卡什的笑也滞了一下,不知道在想什么。 呃……这个,这,早知道就不说了! “管好你自己,少建议别人做什么。”艾维斯生硬地回答。 ……好虚伪,这个人好虚伪!刚刚还说他们是朋友呢!就这么对朋友说话吗! 而且抛开语气不谈,这人说的话和昨天塔莉娅说的话,简直就如出一辙嘛! 你们教廷! 柏妮丝被哽住了,她决心不再轻易同教导主任搭话。 然而她觉得艾维斯说话直,也有人嫌她不会说话。 她竟然会说这么外行的话。 卡什心想,她竟然对教廷历任使者中最严酷的这位“黑翼”说出这么外行的话。 无论她是别有算计还是纯傻子,看来自己以后的日子都不会好过了。 他对这个现状实在没有办法,既没法撇清柏妮丝和教廷的关系也没法制止他们继续加深联系,只能像是什么不对劲也察觉不到一样,费力地打着圆场,准备将这个令人头疼的问题扔回去给塔伯。 反正自己又不姓赫拉利,这种问题他没法解决。塔伯不是挺清高吗?就让他自己头疼去吧! 在去宿舍的路上,这三人的组合简直就像是没头脑和不高兴和带队春游的小学老师。老师卡什一边要守着没头脑不被拐跑,一边又要防着不高兴不高兴,还不得不在同时莫名沉默不语的两人间转圜,说些俏皮话来调节气氛。原本给一个人准备的笑话现在变成了两个人听,偏偏多余的那人还不买账,一个劲地拆台,让他预想中和谐融洽的气氛完全走向了另一个极端! 所以说!他最烦的就是这些目中无人的猴子了!还有害他计划被打乱的柏妮丝,完全也是个麻烦! 卡什对于强者,是很擅长做小伏低的,因此此刻他内心再气恼,面上也完全不显,一次次笑着将变得尖刻的话题又引回无伤大雅的玩笑上。 到了最后,就连一直拆台的艾维斯,都对他这种百折不挠的精神感到了一丝敬佩——即便是伪装,像他心态这么好的人也实在少见了。 艾维斯与他们同行了一路,终于在宿舍楼下停步道别——教廷的使者若是就这么跟着一个新生进了宿舍,那可就不是教会的一句“看重”能解决的了。 卡什算是松了一口气,好歹教会还没打算做到那个地步。 “柏妮丝,”他算是有机会盘问她了,“我们是初次见面,虽说这话有些冒昧,我还是得问问的。” “你如今和教廷是什么关系?” 是什么关系? 柏妮丝怔了一下。 她不知道这个问题是从哪里来的。 毕竟她在肯特顿从没去过教堂,要说同教会的接触,这还是头一遭呢。 关系就是没有关系。 但是她又想到自己昨天同塔莉娅的来往,以及今天一同布道的事,意识到这事的确有些令人误会,是得解释一下。 “只是私人之间的朋友关系……” 卡什盯着她,她看着卡什。 “真的,我昨天才知道她是谁呢,千真万确!” 柏妮丝信誓旦旦,卡什继续盯着她看了一会,懂了。 昨天刚刚见面,今天就随侍左右,这种话有谁会信呢? 不过是看他人微言轻,不成气候,连编个好点的借口都不愿,随口敷衍罢了,还自以为很是聪明。 塔伯可真是个蠢货,就这么被她给哄得死心塌地,也怪不得为着一点小事庸人自扰那么多年。这些赫拉利心灵脆弱得就像晴天砖石上的蚯蚓,随便哪个阴沟老鼠有心盘算都能将他们耍上一通。 他再次暗自将塔伯狠狠讥笑一番,决心装作没发现柏妮丝的算计,好来看这两人笑话。 在此之前,它还得继续扮演主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