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喝酒去了。” 马香云仍神思渺茫,不知所以地点点头。 “为什么喝酒?” “我昨天问了话,回来、闻——见一阵勾人的香味,就没、忍不住”她大着舌头,傻笑。 王银蛾扶额。 “你喝了一晚上?” “嗯。” “付钱了吗?” “嗯?好像没——” 王银蛾顿时怒目圆睁,抄起袖袋里的匕首:“你喝酒不花钱,是等着别人找你要账吗?” 摊上这么个不靠谱的队友,真是少活十来年! “付了,付了!”马香云吓得捂住脖子,腾地弹出座椅,后怕地盯着她。她大喘呼吸,重申道:“我真的付了钱。你先把匕首放下——” 王银蛾握着匕首朝桌上狠狠一扎,坐到凳子上,冷声开口:“你清醒了?” 马香云点头,这命都要没有了,还能醉着? 见她真的清醒了,王银蛾收起匕首,问:“事情打探得怎么样?” “就是修运河占了几户人家的耕地,又没有补偿。那些人闹啊——” “按大晋朝法律,占良民地要付补偿款子。是上面不发,还是有人中饱私囊?” “这你我都不知道,怎么下手。上面不发就写折子,还可以申请补偿。要是后者就更难办了。” “无妨,我先去衙门——” “哎呦!” 门外突然响起一声哀嚎。 屋里的声音戛然而止。 王银蛾起身朝门外走,一出门看见俞淞按住了一个正欲待罪逃跑的家伙。灰色布衣,身材偏瘦,是昨夜还好心地说有事尽管吩咐的小厮。 这年头,朝你笑的人偏是最能捅人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