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王银蛾又觉得变态般的高兴。 摇摇头,她看向两人道:“沈玉篇,方才不好意思,我以为是纨绔。” 白虎盯着她,锐利的视线似在辩识话的真伪。 这会儿,那个纨绔经这一遭,早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沈玉篇缓过劲,抬起那张残余苍白颜色的圆润俏脸,拧眉道:“罢了,今日算我失策!我看你一个人走在大街上,后面有人跟踪你,就让白虎把那纨绔赶走,然后我来和你打个招呼,谁想——” 王银蛾露出些惭愧之意。 “你伤的要紧不?还是去看看大夫,求个心安。” 沈玉篇道:“我正要去医馆看望家姐呢。” 方语罢,她又想起什么,一双眼睛来回在她和白虎身上打转。 “你和白虎认识?” 白虎暗中朝她投来求救的眼神。 王银蛾闻风不动,朱唇含笑,一张明媚秀致的脸蛋在阳光下莹润生辉,惹得周边的行人纷纷向她投来视线。 就在沈玉篇眉峰即将沉下之际,她开口回道:“有过两面之缘。白虎帮过我一次忙。” “啊哦——”沈玉篇脸上又漾起笑,飞快地瞟了眼白虎后道,“白虎大侠为人仗义豪杰,古道热肠,最爱帮助别人啦!” “既无事,我们就先走了!再见!”说完,沈玉篇拉着白虎马不停蹄地跑远了。 “噗嗤!”王银蛾笑而低头,一双眼睛望向地面,瞳色幽深。 白虎大侠哎,你怎么老是出去沾花惹草? 看来日后有机会可以好生借此压榨白虎了——回到家中,王银蛾欢快的步子放缓,一边伸手推门,一边在心头琢磨着说辞。 “哎,银蛾,你回来了!” 闻声看去,秀嫂子正抱着大宝在院子里散步,嘴里还说着些逗小孩的话。 王银蛾将门微掩,边走下台阶边问:“嫂嫂你怎么出来了?快回去躺着别让风吹伤了身子。” “无妨。今日天气暖和,也没个风,整个人躺在屋里都要生霉了。” 见秀秀嫂抱得开心,她也吞下要接着带孩子的话,环视一圈院子后疑道:“我娘呢?” 秀秀嫂打趣道:“你多大个人啦,还天天找你娘——” 王银蛾朝院子后头走去,笑道:“不管多大个人,我找我娘是天经地义的事!” “哎呦,我这张老脸都被你闹红了!可别再说啊,到时候大宝听见跟着你学坏了,长大了也就整天追着妈妈屁股后面跑。” 正说笑着,一个穿青布衣裳的中年妇人从后院门里笑着钻出来,手臂上也挎着一只篮子,但篮子却装满了野菜。 三人皆笑了一阵。 “秀秀,出来转会儿也该回去歇歇了。大宝都睡着了。” 秀秀嫂应了声,抱着孩子走入屋中。 秦母把菜篮子放在院子的石桌上,朝银蛾招手道:“既然闲着没事,过来替我摘菜。” 王银蛾心头一跳,便知道秦母这是故意避开嫂子,在问她扇面卖的情况。她坐下来,将装着扇面的篮子往前轻轻一推。 秦母打开一看,立即蹙起眉,语气哀愁道:“怎么只卖出一半?不是说城里人都爱扇面这种小玩意。” “娘——”王银蛾起身按住她的粗糙大手,转眸道,“梁都是什么地方?天子脚下啊!这里的人一些富得流油,一些收支艰难和我家也差不多。银蛾并非苛责,只让您扪心自问,有钱的人能看上这样粗糙的活计?而今,天下将乱,城中有点积蓄的人都赶着存粮,哪里会买这些扇面呢?” “那这——”秦母仰头看向她,其中神情不可言商。 “娘,我知道你为操持这个家废了不少心力,每日每夜劳心操力地绣这些扇面。可是啊,这世上有些苦吃了也不讨好。”说罢,王银蛾抽回手,捡起一根野菜随意地把玩。 “我实话和您说了吧,今日这五副扇面能卖出去也是机缘巧合。我从东市跑到西市,从北市跑到南市,硬是没有一家商铺行肆愿意买下一副。” “那你怎么卖出去的?” “因为我卖不出去扇面,担心回家后让您和嫂嫂忧心,就没忍住哭了。路过的一个娘子见此不忍,就买下了五副扇面,但因囊中是主家给的银钱,所以叫我明日去相遇的地方等她拿钱。” 秦母满目忧心:“那位娘子姓甚名谁?莫要被人骗了。” 王银蛾将野菜一丢桌上,语气染上一些羡慕:“她自称是沈姓娘子,是大户人家的侍女。别的就不肯透露了。” “那明日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