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可以。” 秦母脸上喜色洋洋道:“今天我和你爹去拜访老舅爹,以前咱家接济过他一段时日,这次腆着脸去找他帮忙。他混得还不错,听说了我们的事,就让你爹过去帮忙。” “那感情好。” 王银蛾眉梢一挑,转而看向王父打趣道:“什么喜事儿啊?爹,说来看看,瞧把娘亲喜得脸红扑扑的。” 王父也红着脸道:“没什么,就是让我去酒楼里帮忙做杂役。” 晚上,哥哥回来家中,看着四个人面带喜色地围坐在木桌旁,奇道:“这么多好菜啊!原来你们早就知道了。” 秀秀嫂疑惑问道:“早知道什么?” “我这次的差事成了!” “那真是双喜临门呐!”秦母欢喜鼓掌,拉着还在懵逼的王金银坐下,“事情等会儿再说,先吃饭吧!凉了可不好吃——” “对了,吃饭前先敬列祖列宗一杯!” 一家人阖家欢乐,本是幸福非常,只是一想起下午白虎的突然造访,王银蛾的心里总还是不踏实。 初来乍到,顺风顺水,总像是有人在后面筹划一切。 王银蛾偷空望向窗外,今夜天气似不大好,月亮藏在墨蓝的云层中。 哥哥的差事是到梁都城外清河县修筑水坝,日子赶得紧,第二天天不亮,哥哥就出发了。 之后的日子过得颇为闲适,王银蛾每日看看书,绣绣扇子,带会儿大宝丫头,或是东溜达西溜达一圈。 秦母和秀秀嫂积少成多绣了十来天的扇面交给她出去找渠道销售,说好了分的钱二八分。 王银蛾提着一只装扇面的竹篮子,从西街的商铺到东市的商铺,一只也没卖出去。 商铺老板不是摇头说:“这款式太老,花样不够秀色。” 要么就恶意压价:“这样的用料和绣工,我最多只能出十文钱买下全部。” 王银蛾当即呵笑一声:“虽说不是多好的东西,光这面料就不止十文钱呢!你这黑心鬼迟早要关门!” “诶,你这人怎么说话!”掌柜恼气,挥来几个伙计将她狠狠地丢出门外。 听得扑通一声,街上的行人纷纷看过来,窃窃私语。 王银蛾俏脸一红,先是检查了下竹篮子里的扇面然后拉好藏蓝色布巾,再扶正头顶的帷帽,起身整理了衣裳的尘灰,再昂首阔步朝街上走去。 梁都城的一个市场几乎都有卷烟城大小的面积,里头大致分成三部分,一部分是摆摊地段,旁边挨着高端茶楼商铺酒楼,最偏远的地段儿就是一些不入流的宵金窟,三个地方泾渭分明。 市场的街上三教九流的人物来来往往,有安居其所的良民,有扒手,有神算,也有混混纨绔。 在摆摊儿的地儿,各色人物的气质尤为明显,旱烟的味道,大户人家小厮侍女身上的香薰味道还有西域烧烤摊儿上飘来的烤羊肉香味,混杂在一起。 忽的,王银蛾定睛一瞧,前头街口上立着一个算卦的摊子。 那神算子穿着一袭青衣,衣衫洗得微微发白,头发一丝不苟地梳成道髻,搁那片石头上一坐,整个人仙风道骨,飘渺出尘。 低眸一笑,她把篮子往臂上一挎,然后施施假装经过那里。 “姑娘,不得了啊!” 王银蛾轻哼一声,似不悦地正要走开。 神算子赶紧拦住她,语气十分夸张:“姑娘乃福禄之人,可是近日有一灾啊!” “真、真的?” “当然呢,这只是初初一瞧,详细地还要去摊子上算卦。” 跟着神算子来到摊位前,王银蛾细细打量摊位的横幡,又看神算子叠在一旁的一卷手抄经文。不由道:“你是哪家的?” “张天师门下徒也——” 她不禁哼笑一声,又道:“你的字写的不错,很有风骨。不过,我看你摊位上放的却是佛家经文。” 神算子丝毫不紧张,捻着胡须,不紧不慢道:“这是我替一位老人眷抄的经文,还未送给他呢。” 王银蛾颔首低眉,食拇二指轻轻摩挲着,随即问道:“大师可算出结果来了?” “嗯,姑娘近日要小心家中亲人遇险。” “多谢大师。”王银蛾转身佯走。 神算子急忙起身,喊道:“姑娘,算卦是要给钱的。” “我身无分文,只有这篮子扇面交付你充当价钱,但是你要再给我五十文钱了清。” 神算子气得哼笑一声:“这篮子里的东西于我无甚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