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黄昏,姐妹两人悠然走在山道上。道边是绿树成荫,花香四溢。两人从未出洞门一步。初来乍到,对万物是极度好奇。山道幽幽,流水潺潺,道路崎岖,而两人行走也相当艰难。延深林继续向前行走。倾斜而下,山麓有一酒肆映入眼帘。树木葱茏无处行,浓雾叠叠绕轻音。行人稀少,只有鸟啭兽叫之声。过山林。山下路则阔然。酒肆乃是草屋而建。西风吹拂,飘来酒香之气。 姊妹两人上前,见酒肆之中有一位驼背中年擦着桌上尘土。酒肆在此,显得格外萧条。并无客人前来小酌。 张翡花一看酒肆,止步说道:“行此,我有些口干舌燥,不如我等前去找老板要一碗水饮。” 张妡月一看酒肆之位,居于山林,四周更是无所行人,在此偏壤之地,必然有所蹊跷。张妡月思之左右,便说道:“师尊曾言,酒肆茶馆,布庄粮行自是在闹市之中。此地少有行人,酒肆在此营生,必然是有所不合乎常理。书中常有文,若酒肆茶寮无人来,必然是有所蹊跷。可不能在此休憩。” 张翡花“嘿嘿”一笑说道:“姐姐真是疑心太重,我等两人也是人,既然有人,此地有酒肆也不足为奇。” 言毕,张翡花便大步向前,径直向酒肆走去。 两人轻轻步入酒肆,那驼背之人诡谲一笑,迎身向前,对两人行礼说道:“两位贵客远道而来,辛苦至极,请就地入座,在下为两位准备一壶好酒。” “店家,我等两人不善吃酒,请店家为我等两位准备两碗清水,我等饮之,便会赶路。” 驼背一笑,手指东面说道:“天色暮沉,雾气蒙蒙,夜路难行,请两位姑娘在此待天明,有遮风挡雨之处,两位姑娘少受寒霜风露之苦。” 张妡月一看暮色苍茫,日光偏远,说道:“无妨,我们两人赶得了路。只需要两碗清水便可。” 驼背之人“呵呵”一笑说道:“两位姑娘真是不够意思,在下开店已有些年头,从来未见到像两位姑娘这般冷漠之人。吾在此做生意便是要卖酒,两位姑娘如此小家子气,那吾可便饿死。” 张翡花怫然起意,说道:“店家,你还是速速将水取来,休要让我姐妹两人生气。” 驼背之人唯唯诺诺起来,向茅屋后面走去。在临走之时,驼背之人侧脸一笑。其笑容是非常怪异。 不多久,驼背之人端着两碗水四平八稳走来。张妡月一看驼背之人手中碗,分明是满满外溢。可在驼背之人手中,水定如镜。丝毫未有一点晃动。张妡月一瞧之后,便暗暗思量:“书中常言,内有稳劲之人,则遇天塌而不惊。看来此人绝非泛泛之辈。并非寻常酒肆之人。看此人倒是有些武功修为,为何在此买酒?” 驼背之人端水上前,说道:“两位姑娘请慢用。” 张翡花伸手如电,取回碗中水便一饮为尽。张妡月则是迟疑片刻。目光注视在驼背之人身上。驼背之人察觉到张妡月有一丝疑惑。便笑了笑说道:“姑娘,在下绝不会害了姑娘,请姑娘饮下便是。” 张翡花催促道:“姐姐,这水甚是甘甜,还是尽快饮水。完了,我等还要赶路。” 当两姐妹喝完碗中水,驼背之人一声阴笑,伸手说道:“一碗水一两金子,两位姑娘莫要抵赖。” 这话一出,让两人大吃一惊。 张妡月说道:“这山中有泉水无数,流淌之途径便是在茅屋之后,如此便捷,为何要如此之多。” “哼哼,姑娘既然喝了,就得照我心意收钱,两位姑娘请速速交出水费。” 张妡月一听,说道:“书中常有言,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看来阁下是要坑我姐妹两人了。” 驼背之人向后轻轻移步,到后门处。随手向里面摸了摸。取出一杆长枪,露出凶神恶煞之气说道:“哼哼,两位姑娘若是不交出二两金子,休想离开此地。” “你这厮,诓骗我姐妹两人。看招!”说着,张翡花摆手出招,向站在一边驼背之摆掌打去。 驼背之人并未一丝畏惧之气,站在原地定神望着张翡花袭击之姿。张翡花动怒之招。被驼背之人看在眼里。其意也在寻找对战之法。 张翡花在山洞之中潜心修炼多年。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自然在招式上有一种咄咄逼人之气。当张翡花双掌逼近。驼背之人这才轻轻向后一纵。施展鹞子翻身。只见是影子在动,不见人身。霎那间,驼背之人挂在屋顶房梁上。张翡花用力相当猛烈。可是未能击到驼背之人。掌力也化于无形。见张翡花无计可施。驼背之人从房梁上一翻身,便向下坠落。只见身子跌落,看来是摔入地上。而在贴近地面时。驼背之人双手轻轻一盛。微微旋身,慢慢落地。张妡月一瞧,便知晓驼背之人用力道撑住身子。看似摔在地上。然则是自用力而慢落。此时,驼背之人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