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这商鞅从带回来的这群人,就是沙漠中的那支商队,且个个有手有脚,只是那双腿在沙漠中行了数日,伤了重伤而已,不过都是些皮肉伤,敷点药就能下地行走,而这一顿骚操作,倒是让城主深信不疑。 同时也更加坚定了城主想研究活人骨的决心。 他满眼期待盯着那个叫老卢的男人,若不是商鞅跟他说,这骨头得献骨人自愿才能发挥作用,不然的话他恐怕早就强行取了老卢的骨头了。 “袁城主,这头骨可不比其他。毕竟是生死攸关的大事,你也知我家的情况,全家都靠我养活,若是我出了什么意外,那就是断了他们的活路。” 老卢是这群人里年龄最大的,看上去有四十多岁,家中有个体弱的妻子,一双女儿还尚在襁褓,还有位九十岁到老母,举家这么多张嘴,皆靠他养活。 他虽然也想要这百两黄金,但更害怕自己会因此而丧命,家里还指望着一家人过上好日子。 这袁城主不仅是一城之主,更是个生意人,老卢话里话外的意思无非就是怕自己出了意外一家老小无人照拂罢了,于是当下遣散了其他人,独独留下老卢。 “老卢啊,你的这些顾虑我都能理解,我们都是有妻女的人,你也知道这次的活人骨对我而言有多重要,这商鞅少爷不是别人,可是玄门修士,自幼就通晓玄门之法,活人骨他说能研究出来,那就一定会成功,你想啊,你娘子也是身子骨不好,一旦研究出药来,我马上遣人给你送去。同时还会给你一千两黄金作为补偿,这件事啊,你就当帮小弟一个忙吧!”这城主可谓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由最先的一百两增加到一千两啊! 这可是老卢几辈子都赚不到的钱,他怎么可能不心动呢? 再者这商鞅虽然年纪看着小,但气宇轩昂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估计真有两把刷子。 就这样,老卢最终答应了下来。 一百块人骨已全部聚齐,接下来就是取骨了,这取骨可是个大工程,商鞅找城主要了间密室,并称自己炼药期间任何人不得打扰,于是城主便遣散了宅子里的下人,就连自己也都搬到客栈住了数月整个院子就只只剩下商鞅以及那些药农。 在那短短的数月,这些药农经历着世上最惨绝人寰的悲痛。 商鞅先是把他们关在一个屋子里,每日给他们喝一些红色的药水,这药水糅杂着浓郁的血腥味,每人一大碗。 可怜这些药农十分信任这位玄门修士,不疑有他,每次都很听话的喝完了。 就这样喝了整整十日,十日过后送来的是绿色的苦汁,不过这苦汁并没有任何血腥味,倒有一种淡淡的药香味。 这苦汁又喝了足足五日,当然这苦汁喝下去,整个身子都轻盈很多,甚至感觉比之前更为健朗。 每日不用干活,定时定点城主会送来吃食,每餐大鱼大肉的。都把他们给养肥了一圈,渐渐地大伙儿也都忘了献骨一事。 每日吃好喝好,日子倒也安逸又潇洒,当然除了不自由。 后来,屋子被人用泥土给封了起来,只留下一扇小窗,可里面的人太多,大地之气越来越稀薄,也就是在此时,商鞅站在窗前,淡漠地看着窝在屋子里的几十余人,他朝里面说道,“等下我会给你们端最后一剂汤药过来,大家挨个喝完之后按照自己献出的骨头排列好,今夜子时一到我会来取骨。” 其实这些人还是对活人骨抱着很大的期待,甚至觉得如果炼成功,不仅能把自己赚的黄金带回家,还让城主送自己一枚丹药,既发家致富又能延年益寿。 所以当这一天如期而来,他们并未感觉恐惧,反而满怀期待,大家挨个喝好最后一剂药时,就按照献骨的顺序排列好默默地等待着。 子时一到,商鞅就带着那支商队准时来到了窗口,他从窗口爬了进去,他先是以银针刺入每个人的百会穴,然后又用黑布蒙住他们的双眼,接下来就是取骨了。 取骨的过程十分繁杂,这骨上不能有一丝血迹,所以商鞅先是用小刀将肉刮干净,就连上头的经络也都生生剥离,最后用早已调配好的药水淋在骨头上,等处理好这一切,这才开始取骨,而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商鞅的手法十分精准,很快就将人骨给全部取出,尔后便命人将屋子给彻底封死,整整二十七人无一生还均葬于此处。 那晚屋内的血汇成河流向屋外,经雨水冲刷得四处都是,每一条血流滋润着这片土地,血水所经之处哀嚎阵阵,共情至此的南吕被这股怨念之力冲击着吞噬着,整个身子在轻微颤抖。 一夜大雨将这一切冲刷干净,次日太阳依旧东升,丝毫不受影响,而商鞅成功获取人骨后,便将这人骨埋在树下,用鲜血浇灌着。 每日的子时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