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就是这条路怎么会不对呢?”这三人带着南吕他们爬上了一座山,山头很矮,高矮的灌木丛错落有序,他们如果是从山上打猎回来就会从这个山头穿过一条崎岖的山路,这便是石堡的入口,可今日他们也是按照之前的法子,却并没找到石堡。 “我说你们三个是不是故意的,怕我们去找那个谢大夫的麻烦,所以随便带我们走了这么一条山路。”柴道煌对这三人并不信任,如今又耽误了半天都没找到石堡的入口,心中更是烦躁。 他不想浪费时间在这些无畏的事情上,他只想好好的跟南吕回去补个觉吃过饭,还有柱子,都一晚上没回去了,估计丁桂婶子担心的很,说不定此刻站在村口骂骂咧咧的了。 “绝不可能,我们每天都是从这里进入石堡的,不可能出错。”其中一人道。 这条路,他们来来回回的,也差不多走了三四年,虽说现在眼睛不方便,但绝对不可能出错的。 “你们分明就是故意的!不过也不为难你们了,是我们傻,让三个瞎子带路。”柴道煌见南吕并没有要离开之意,干脆坐在路旁的石块上休息片刻。 “我们真没有。”那三人一脸委屈。 当然,这也不怪他们,因为那座石堡本身就是能根据方位以及星象移动。 南吕盯着天空看了一会儿,又观察了一下四周,这四周很干净,干净得一尘不染,并不像是普通的山峰丛林,而那些灌木从更多的像是人工打造,并非自然生成。 这座山以及这条路甚至是旁边的石子跟灌木从,都是被精心策划过的。 那三人不像是在撒谎,毕竟撒谎没有任何意义,反而有可能会让自己丧命,他们再怎么也不会这么蠢笨。 唯一的可能就是这座石堡便是在这山头之下,整个山峰说不定就是障眼法。 能有如此布局,又这般细心,不得不让人诚心佩服。 只是拼星象图,那对南吕而言不就是喝茶吃饭的日常,简单的障眼法根本就难不倒她。 只见她以自己所在地为中心,再以旁边的灌木从为参考,开始吩咐那几人挪动着一些大的石块以及灌木从。 一番折腾后,只听得山峰崩开断裂的爆破声,随后几个跌落一个山谷,而那山谷之中竟然那座石堡。 虽然几人身上都负着伤,倒也十分高兴,尤其是坡子他们三。 “我就说,我们没有记错,我们没有骗人。我们是不会记错的。” 当然,他们确实没记错,只不过此处用了障眼法一般人很难发现,若是平时他们能从山路找到石堡,今日却突然找不到了,那就只能说明一点:他们的行踪暴露了。 “小心!”南吕大喊一声,顿时数万支弓箭一齐迸发,几人慌乱躲闪,仍不免有人受伤。 “这谢大夫怎么这么厉害!”跛子的手臂被射中,此时疼得抬不起来,只能趴在一旁休息。 幸好,这箭无毒。 柴道煌将手中的红绳抛上半空,做成一张天网,天网发出金色的光芒形成天然的屏障,这屏障将箭悉数挡在外头。 这一顿操作下来,周围的人都瞪大了眼,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 可就在这时,射过来的箭突然掉转了方向,从另外一端迅速攻入,几人躲闪不及,又有人受伤。 最惨的要数柴道煌,他的后背被弓箭射穿整个人顺势躺在南吕的怀里,“南儿,我身上疼,我怕是要死了。我要是死了,你一个人该怎么办啊?” 一边哭诉啼啼一边往南吕怀里蹭了蹭。 “走开!”南吕微怒,将柴道煌给一把推开,满眼都是嫌弃,“这是阿娘给我做的新衣服,你别给我弄脏了。” 当然嫌弃归嫌弃,也不会见死不救,南吕将柴道煌扶到一旁,很熟练的扯开他的衣服,再毫不犹豫将箭头拔出,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让人感觉不到半点痛苦。 不过对于柴道煌而言,只要南吕给他包扎,再痛也甘之如饴。 那些弓箭越来越多,密密麻麻的像是从天空撒下来的雨滴,紧靠柴道煌的这张天网完全不够。 “你们谁有剑?”南吕看了一眼身边的这几人问道,问完后才发现自己是多此一举,就身边这几人都是些莽夫,怎么可能会耍剑? “你要剑做什么?”柴道煌开始紧张了,南吕从醒来后没有用过泠月剑,这泠月与她早已达成契约,是她的守护之剑,一旦开启恐怕会唤醒南吕的记忆。 若真恢复记忆,他们之间再也没办法和平共处了。 “布阵!”简简单单两个字,她巡视了一圈没找到一把名剑,索性就放弃了布剑阵的这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