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姨本来就不是个好东西,若是发现是你绣的,又要来为难你,那就麻烦了。” 项晚晚感激地行了个福礼,道:“谢谢李大叔。” “不过,我瞧梅姨这态度,她以后应该是不敢再对你造次了。”李大叔神神秘秘地笑了笑:“毕竟,我们都瞧见了。” “什么瞧见了?” 李大叔笑得很无奈:“哎,兵部尚书葛大人,亲自送你回来的,这个啊,我们街坊都瞧见啦!” 项晚晚一怔,却听见李大叔又道:“我还看到,葛大人步行,让你坐了马车,哎呀!谁曾想,这个铁面尚书大人,竟然是个心热的。你下马车后,他还帮你拿包袱呢!” 项晚晚尴尬地笑了笑:“李大叔,不是你想的那样!葛大人只是想要顺便巡街来着,正好也要到我们这边儿来,算是顺路的。” “真的?”李大叔一副不信的样子:“我们还以为,你是葛大人相中的姑娘呢!” “真的啦!”虽是这么说的,可项晚晚的心底还是有点儿发虚:“若我真是被葛大人相中的,那他一定会跟我同坐马车回来,怎么会错过这个跟我单独待在一块儿的机会呢?” 虽然,道理确实是这么个道理,可李大叔的表情依然是不相信的模样。 其实,项晚晚的心底也是对自己的这番言辞将信将疑的。 但不管真相是什么,由于自己和易长行之间越发靠近的那点儿小心思,项晚晚还是决定,等会儿找个机会跟葛成舟说说清楚。 至少,不能让易长行再误会了什么。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项晚晚便踏上了回翠微巷的路。 她刚转向巷子口,却见胡大夫正对着小屋内拱手告辞,转而向着这边走来。 项晚晚赶紧迎上前去,这会儿四下无人,她正好有些问题想单独问问他。 胡大夫一见她,就乐了起来:“老夫等了你好一会儿,也没见你凉茶买回来。” 项晚晚赶紧将制成小竹筒模样的凉茶罐递给他,说:“特意带上你的,胡大夫,你快尝尝!” 胡大夫笑眯眯地接过凉茶,一口气饮了大半,方才向着巷子外走去:“哎,这易长行幸亏是遇着你,否则,他的身子不可能恢复得这样快的。” 项晚晚跟上胡大夫的脚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其实,他本身就是战场上打杀出来的,身子骨自然要比寻常人强健一些,恢复得快,也是他自己的底子好。” “嗯,但是养病期间,情绪很重要,更何况,他本就中了山月引。” 这个话题,正巧是项晚晚的心中所想,她赶忙问道:“胡大夫,我瞧着你刚才诊脉了,易长行体内的山月引怎样了?” “就脉象来说,确实是平稳了许多。老夫也觉得奇怪,这山月引本是剧毒,哪怕是沾着气味儿,都能让人的身子骨损伤大半,怎么在他这里,竟然影响的不大多……”说到这儿,胡大夫又笑道:“刚才我还问了他,最近吐血的次数。” “嗯,他确实好一段时间不曾吐血了,你上回给我的那副药,我现在每天都在帮他煎了喝。”项晚晚虽然是这么说的,可她的语气不免有些低沉了起来。 她瞧着自己的足尖踏在青石板路上,无声无息的。 就像是此时此刻,她刻意掩藏的心情。 胡大夫没有觉察到这个,他说:“为了彻底诊察清楚,你和葛大人还没回来之前,老夫用针灸给他行了针。” “如何?” 胡大夫今儿的心情不错,他笑眯眯地跟项晚晚一同走出翠微巷,向着前方大街步行而去:“我在他一条通往心脉的经络上行了九根针,若是剧毒侵身,那银针的针尖必定大片泛黑。不过,这九根针拔出来后,都是只在针尖上有着淡淡的灰黑色,毒气对银针的侵蚀并不怎么明显。” 项晚晚眼睛一亮,面露喜色,却转而又黯淡了下来。不过,她口边还是沁着笑意,开心道:“这么说,山月引对他的影响不大?” “老夫现在还不敢断言,但可以说,是极有可能影响不大。总之,从这种灰黑的成色上来看,这点儿毒性,应该不会影响到他的性命了。可能影响的是其他地方,比如五脏庙的蠕动啊,或者是上了战场后的反应之类,这些,就无从知晓了。”胡大夫乐呵呵地将最后一点凉茶喝尽了,方才舔了舔唇边,畅快道:“总之,具体情况如何,要等老夫回去再对那九根针琢磨一番。好检验一下它上面所附着的毒性如何,才能做出判断。反正,再过几天,我还要再来这儿看看他的伤势,到时候,我再把结果告诉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