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布匹。有好几匹上面还沾染了淡淡的灰尘。 看来,成衣店的生意已经很不景气了。 接下来,要是想在这里赚取小小的银两,恐怕很难了。 刚想到这儿,却听见后方传来急速的脚步声。她转头望去,却见李大叔正拿着那件乌墨色苏绸长衫而来。 他见到项晚晚,立即就说:“老板说啦!这么优秀的绣工,那是上品呐!目前定价五十两,若是有人买就好。没有人买的话,权当给店里做个招牌!” “五十两?!”项晚晚震惊道。 这个数额超出她的心理价位太远,她本想着,能买个十两,二十两的,就已是很棒了。 “对!原先老板说,到时候卖出的价格对半,可他现在这么一瞅,老板愿意让给你三十两。他还说,若是这长衫卖得好的话,想等什么时候外头的战事没那么紧了,他亲自去一趟苏州,再进一些苏绸来。到时候,还要跟你合作啊!” 这话一说,项晚晚顿时高兴了起来。 就算这会儿她只是交了货,却没有拿回半文钱,心里也是欢喜的。 这间成衣店里,暂时没有其他绣工可做,项晚晚便乘着时间还早,去了其他成衣店再看看。 谁曾想,如今世道不景气,别说可接的绣工了。她知道的八家成衣店,竟是关门大吉了五家! 但她现在还有一线希望在交出去的苏绸上,就算是没有找到一星半点儿的绣工,这会儿心里竟然也丝毫不慌。 待项晚晚赶回翠微巷时,已是接近午时。由于前一天刚下了一场暴雨,今儿就算是太阳出来,阳光竟也不那么烈。 许是苏绸可提到三十两的关系,项晚晚这会儿走在翠微巷的青石板路上,竟是连蹦带跳的,心情愉悦极了。 谁知,刚一步踏进小屋内,刚准备把这事儿告诉易长行,却见小屋里,葛成舟正在神情严肃地跟易长行说着什么。 两人的脸上都是愁云一片。 项晚晚一愣,葛成舟恰好将手中的一张写满了文字的纸张小心地折叠了起来,不疾不徐地仿若他的袖袋中,口中也不紧不慢地道了声:“晚晚姑娘回来了。” 项晚晚福了一礼,一眼便瞥见易长行的眉头深锁,双眸凝望着手中的一幅图。 原先,她出门时,给易长行摆放在旁边的木工箱子此时也早已放在了一边,看那架势,似乎木箱子一点儿都没动过。 可是…… 一股子奇怪的念头浮上她的心头。 葛成舟位居兵部尚书,是个官儿位顶顶高的人,他……为什么总是来跟易长行商量事宜? 易长行不就是禁军中人吗? 就算他因战功显著,被皇上提了官位,那……也绝对高不过葛成舟啊! 想到这儿,项晚晚笑了笑,试探性地问了句:“葛大人是来找易长行商量战事的?若是没商量完,中午就在这儿吃点吧?” 葛成舟微怔,就连易长行也将双眸从图上抬起来,看向她。 不待葛成舟开口说什么,易长行直接道了句:“葛大人事务繁忙,没那么多时间与我们一同用膳。” 葛成舟勉强地笑了笑,他那张本是不苟言笑的脸庞,似是有着彻彻底底的尴尬。不过,他终究是反应过来了什么,对项晚晚点了点头,说:“易长行战场经验丰富,对地形甚是了解,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今后,恐怕我还要经常上门来讨教地形相关。” 易长行与他一唱一和:“那还要劳烦葛大人多多提携了。” 这么一说,项晚晚终于明白了。待葛成舟离开后,她惊讶道:“原先我还以为你只是个小兵,谁曾想,你竟然会这么多!还会地形!” 易长行将手中的图展开给她看:“这是你今儿早上出去后,我画的。” 项晚晚微怔。 在她眼前呈现的,是一张非常精细的舆图。 八方路线,蜿蜒的河道,何处环山,何处城镇,全都事无巨细地绘了出来。 项晚晚震惊道:“你好厉害啊!” “这是丹阳城的地形图,若是有时间的话,我还要画一张庐州的。目前咱们大邺兵马在庐州战役中算是占了上风,但狡猾的北燕王,应是很快会做出决策。” 这么一说,项晚晚忽而心中盛满了对未来的希望:“那我得给你多做点好吃的补补身子,你这会儿腿伤还没好,无法去面圣。若是等你的腿伤好了,直接将你心中的想法,手中的舆图全都当面呈现给皇上,没准,你的未来官位能跟葛大人平起平坐,都有可能!” 易长行的唇角微微勾了一下:“对了,你的苏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