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发觉,靠着本能去挠痒的红肿包。 “喝的,果子酒。”她低头动作,长发滑过他的手背,“你们没喝吗?” 秦岐没说话,去看她手动作的地方。 皙白皮肤上骤然出现一块红色,又因为不加控制的力道平添几道划痕和细小破口。 他握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顺便把披肩盖回她的肩膀,语气前所未有的柔软,“给你找驱蚊膏,好不好?” 陶之音不想回他,咬着嘴巴,想让他放手,挣了好几下,没反应。 “疼!” 那力道终于松了,她还是低着头,看到手腕上印着淡淡的红痕,莫名其妙更委屈,想到上次提了好久的东西,也是这样的痕迹,当时还做了个噩梦。 她有点想哭。 一只干燥温暖的手探过来,大拇指指腹压在眼下,划掉了她要掉下来的眼泪,随后很快撤开。 手的主人问她,“走得动吗?要回家了。” “走不动。”陶之音往后一倒,没有精力思考,赖在椅子上想睡觉。 门外传来一阵说话声,她也管不着了,倒头就进入梦乡。 * 狭窄的道路,可苑和宋辙逸走在后面,看着前面的人影,她叹了一口气,“真不好意思,学习委员。” “为什么道歉?” “人家郎才女貌……我们还是……算了吧……” 宋辙逸难得闭上嘴,往旁边的稻田看。 可苑说:“哎呀,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你放心,你这么优秀,单身不了。” “嗯,不用你提醒。” …… 前面的男人走得快而稳,有力的双手托着身后的女人,手掌握住她膝盖后方,缠着两边披肩的尾端,披肩盖在她后腰往下,防止走光。 他担心陶之音在路上又被蚊虫叮咬,大体说了声再见的客套话,便背着她走回了车边。 脚上的鞋子脏的不行,他没管,先把人放进副驾驶位,调了座椅背,拿过后座一件西装外套盖在她身上。 发动汽车,突然一只柔如无骨的手探到他腿上。 角度、位置,就差一点…… 大腿肌肉立刻紧绷,他低头,侧过脸。 “鞋子脏,我不想穿了。”陶之音闭着眼睛,不知道是在呢喃还是命令。 他深呼一口气,“马上到,快了。” 那只手开始随意乱拍,哭诉着,“骗子,都是骗子!现在明明在车上。” 他脊背笔挺,全身僵硬,只感觉太阳穴青筋鼓动。 晚上车辆少,路况良好,他很快就开回原处,停好车。 俯身过去拉人,陶之音便乖乖环住他的脖子,走下车,闭着眼把下巴磕在他颈窝。 “这样不好回家。”他关上车门,手克制地拍了拍她的肩。 陶之音有意识却不多,只把这当作一场与现实颠倒的梦境,毕竟秦岐的举动全部不符合真实情况,她索性什么也不管,抱住脖子借力一跳,像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 舒舒服服地继续睡觉。 …… 鱼锦路不算多长,但秦岐走的慢极了。 他没办法托着她下方的位置,只能双手握住两侧软腰,往巷子里走。 这个姿势,和梦境里一开始的一模一样。 每走一步,内侧娇弱的皮肤便受惯性上下前后拍打,走一段,就要使力把她往上带,免得垂落下去。 心脏滚烫跳动,身体胀疼。 他已经完完全全没办法以寻常之心看待她。 走到89号,他看了眼门边,“钥匙在哪儿?” “房间里。” 他揽住她,右手拂开长发,半边绯红脸颊露出,垂头重复道:“钥匙放在哪里?衣服兜里吗?” 陶之音拍开作乱的手,“衣服没有兜,在房间里,自己去拿。” “……” 他靠在院墙外,任她将整个身体的重量攀附,沉默得不知道何以应对。 就这样站了五分钟,他拿出手机给里面的座机拨电话。 打了三四个,终于被接了起来。 “喂?” “白奶奶,是不是睡了?不好意思,没有钥匙,我在外面,麻烦您开一下门。” “今天怎么这么晚来。”白奶奶找了件外套披上,慢慢走到门口,解开门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