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萧齐王府出来,谷景平知道自己这一次赌对了! 对于萧齐王的心思一直以来大家都有所猜测,但是从没人敢说出口,毕竟这事儿实在太过大逆不道了。 但现在谷景平被逼到了绝路上,情急之下也不得不赌这一遭了,赌下来的结果就是兵部尚书的官位虽然没了,但一家老小的命保住了。 只要有命在,那么一个小小的兵部尚书还算得了什么呢?未来的丞相之位说不定就是他的。等到萧齐王荣登大宝,那他就是从龙的首功啊! 夏芷安!白羽!你们给我等着,有朝一日我定要报今日丢官之仇!谷景平恨恨地想着。 白羽不知道他弄倒了一个兵部尚书,几日后,他接到圣旨和兵部发来的函件,这才知道朝堂发生的事情。 “呸呸,老徐,这事你怎么看?”白羽吐出几口茶叶沫子。 北地没有好茶,都是发酵后的黑茶砖,口味很重,质量也不行,当地人都要兑奶,他喝不惯,而且限于气候和土壤的原因,在当地也种植不出来南方那种好茶,让白羽颇为苦恼。 徐岸对这位爷的口味真是服了,他也没去过南方啊,从小到大都生活在北方,哪怕京城地理位置也是偏北,怎么反而对北方的口味不习惯呢? 徐岸道:“王爷,朝堂上如今的形势对陛下很不利呀,我们在北疆偏安一隅,都有主意打到我们头上,可见在朝堂里陛下已经彻底失势,已经无人能挡在我们前面了。” 白羽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抓着头发道:“可是我跟女皇帝也不是一边的呀,我都没见过她,关系不熟,那帮人搞我干嘛?” 徐岸道:“朝堂之争,人人都要战队,争斗越凶,逼迫的就越紧,给想要中立者的空间就越小,北疆不站陛下,但也没站萧齐王呀,如今倾向陛下的一派被彻底打倒,那不就轮到我们这些中立的了。” 听到这话,白羽颇为无奈,当初他到北疆来,就是想远离朝堂的斗争,找一个根据地偷偷发展,这才三年,就又波及到他了,这女皇帝怎么这么不顶用啊?就不能多坚持几年! 如今北疆的发展正在关键期,面临一个重要的关卡,一个是育民,一个是强军。这两关一过,他就再也不怕谁了。 这三年来他在北疆做的事情,只是安民和建立王府的威望,如今已经有了很大的成效,但是还远远不够。 安民之后就是育民,让白疆的老百姓学知识,同时给他们灌输为自己而战,保家卫国的思想,思想教育的前提是他们得有文化,得识字! 强军也是如此,他要建立一支战术素养强,装备精良的现代化部队,如此才能在乱世之中安身立命。 所以他才着急忙慌的建学堂,大练兵、开铁矿,大兴格物之风......要是能再给他几年的时间,这些就能见到成效。 谁成想,女皇帝这就顶不住了! 白羽问:“老徐,那你看我们要是投降萧齐王呢?他老人家能不能让我在这多干几年?” 徐岸无语了,还能不能有点节操啊?原先还信誓旦旦说什么恪守中立,现在萧齐王搞上门来,就准备投降了? 白羽被徐岸的眼神看得有点恼火,怒道:“怎么了?我这不是为了北疆的百姓着想嘛!况且大丈夫能屈能伸,韩信能受胯下之辱,我投个降怎么了?” 渠言在旁边问道:“王爷,韩信是谁?” 白羽被问得一愣,想起这个世界的历史不同,没有韩信这号人物,随口敷衍道:“一个话本小说的人物,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再给我几年的时间,我有信心让北疆再也不仰人的鼻息,那个时候我们谁也不怕,自己做自己的主。” 渠乾默默记下“韩信”这个名字,准备以后去翻翻看是哪个话本小说,看了一眼懒得说话的徐岸,笑着对白羽说道:“王爷,现在向萧齐王示好恐怕已经晚了。” 白羽问:“为何?” 渠乾道:“凡是争权必有三步,一是打牢根基、壮大自身;二是削弱对手、剪其羽翼;三是直捣黄龙,最终问鼎。如今萧齐王根基已牢,自身势力极其庞大,而陛下的羽翼已经被削剪的差不多了,萧齐王的一二步都已经成了,马上就要直捣黄龙,这个时候我们投靠过去已经迟了。” 徐岸忍不住看了渠乾一眼,暗暗点头,口中接道:“不仅迟了,而且投过去反而有祸,如果你是个芝麻小官,无所谓,但你是北疆王,又对他对大业没有一点功劳,萧齐王凭啥让你继续封疆裂土。” 白羽一听投靠没戏,顿时大怒,拍着桌子愤慨道:“好个萧齐王,狼子野心,蒙受皇恩竟然不思报答,反而胁迫幼主,欲行不轨之事,我北疆王与你势不两立!” 渠乾击掌赞道:“王爷一身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