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边的第一缕阳光还未完全刺穿夜幕的薄纱,白羽便已经从梦中清醒。
他轻手轻脚地从床上爬起,目光柔和地落在旁边仍在安睡的夏芷安身上。她如同池中娇嫩的荷花,静谧美丽,一丝乱发轻覆在如玉的雪肩上。
白羽宠溺地轻笑了一声,小心翼翼地将被子向上拉了拉,盖住她裸露的肩膀,不让她受到清晨微凉的侵扰。
做完这一切,白羽感觉心情格外舒畅,精神焕发地走出房间,轻轻带上了房门。然而,刚刚合上门的瞬间,旁边的一扇房门也突然应声而开。白羽微微一愣,转头望去,只见小七一身戎装,手里拎着刀,从旁边的房间走了出来。
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不期而遇,白羽心中咯噔一下,随即有些心虚地移开视线。他抬手挥了挥,嘴角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嗨,小七,早啊!”
小七却是不买他的账,重重地哼了一声,脸上的表情如同冬日里的寒冰。她转身便走,脚下的步伐很重,每一步都仿佛要将木质的楼梯踏穿。
楼梯在她脚下发出吱吱呀呀的响声,古老的木板在呻吟。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楼道,一缕缕光线中,尘埃和木屑在小七的脚步下翻飞起舞。
白羽看着小七的背影,心中不禁泛起嘀咕。这一大早的,怎么这么大的火气?是在跟我示威吗?还是这两天来了小日子心情不好?
他摇了摇头,暗自叹了口气。罢了罢了,看在她全力保护夏芷安的份上,就不跟她计较了。
讲起白羽跟小七这俩人,缘分可真是不浅。想当初,他们俩在南阳那会儿,一起经历过风风雨雨,交情可不是盖的。
小七这人性格就是直来直去,心里有啥不爽的,脸上就写得一清二楚,摆出一副臭脸来,谁看了都知道她心情不好。
不过呢,白羽倒是挺欣赏小七这种性格的。他觉得小七心思直,不会拐弯抹角,有啥说啥。在这个世界里,像小七这样真实的人已经不多了。
而且随着白羽的权势越来越大,影响力也越来越强,很多人在他面前都开始变得小心翼翼起来。可小七呢,她还是那个样子,敢明目张胆地跟白羽摆脸子、耍脾气的,也就小七一个了,让白羽反而觉得特别珍贵。
所以,就算小七对他态度不好,白羽也没往心里去。他嘿嘿一笑,心想:“行吧,这次就让你过一过瘾。咱俩这交情,谁还不知道谁呢?”
......
夏芷安在慵懒的中午时分才缓缓醒来,双眼微微睁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窗帘外已高悬的日头。她心中一惊,轻呼一声“不好”,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身体仍有些发软无力。
在北疆的这些年,虽然她跟随着锻炼,身体已比往昔强健许多,但昨夜的放纵与激情,仍让她感到些许的疲惫。白羽,那个在她生命中缺席了数月的男人,昨夜归来时仿佛一只嗅到肉味的饿狼,带着无尽的渴望与热情,将她一次次带入云端,又一次次温柔地拉回现实。
夏芷安穿上衣物,坐在床边,轻咬着嘴唇,心中既是嗔怪又是无奈。她想:“这家伙,好不容易打到了京城,眼看着胜利就在前方,却这般不知节制。再被他这般折腾几日,恐怕大乾的皇位真要空悬无人了。”
然而,当她的思绪不自觉地回到昨夜那些极情尽致、缠绵缱绻的时刻,身体的记忆仿佛被唤醒,一股莫名的酥麻感从心底升起,直窜四肢百骸。夏芷安的脸上不禁泛起一抹诱人的红晕,她轻轻地摇了摇头,试图将这些旖旎的画面从脑海中挥去。有些事情,还是不适合在白天回味。
这时候,小七的声音穿透木门传入屋内,“陛下,李玉将军已至,众人皆已齐聚一堂。白羽特命我来询问,陛下是否已起身?”
夏芷安闻言,心中暗自嗔怪,连忙整理衣袍,抚平发丝的凌乱。眼角余光瞥见床榻之上尚未叠起的锦被,她轻叹一声,将床幔轻轻放下,遮掩住这凌乱的痕迹。
一切妥当后,夏芷安这才款步走向房门,轻声应道:“来了,来了。”她拉开房门,露出一张略带倦意的娇颜。
夏芷安换上一双轻便的鞋子,一边系带一边解释道:“昨夜查看了几处府库和赈灾的账目,睡得稍晚了些。”她抬头看向小七,却发现她神情微异,似乎有话想说。
小七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陛下,白羽他……也看这些账目吗?”
夏芷安闻言一愣,随即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心虚。她结结巴巴地回应道:“啊?他……他怎么会看这些?”
小七眉头微皱,“可是早上我从你房间出来时碰到他了。”夏芷安顿时感觉一阵头大,她捂着额头无力地问道:“那……那他说了什么?”
“他说,‘嗨,小七早上好。’”小七学着白羽的语气说道,随即又哼了一声表示不满,“神经病!我没理他直接下楼了。”
夏芷安无奈地叹了口气,“唉,那我们也下楼吧。”丢死人了,晚上再也不给这家伙开窗户了!
......
夏芷安与小七一同步入大厅,只见众人已然齐聚一堂。李玉将军一见到夏芷安,脸上顿时露出欣喜之色,快步上前,深深一礼,“见过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