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云被唐绾儿的反应弄得哭笑不得。他摇了摇头,心想自己只是想和她私下聊聊,怎么事情会变得这么复杂?看着唐绾儿愤怒又带着不甘的眼神,他忽然明白了什么。这姑娘怕是误会自己了,以为自己要对她不利。
“唐姑娘,你真的误会了。”谢青云说着,伸手在自己脸上轻轻一抹,便揭下了易容的面具,露出原本的容貌,“你看,我就是你要找的人。我并无恶意,更不是要侮辱你。你拿着白羽的信来找我,银大人也跟我说了,我今天就是来见你的,可你怎么一见面就动手呢?这让我很费解啊。”
“教主?”唐绾儿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谢青云。她万万没想到,这个跟踪了自己几天的人,竟然就是她要找的教主。这太出乎她的意料了!
“你怎么会是教主?”唐绾儿语气中带着几分疑惑和惊讶,“你为何要易容跟踪我?直接来找我不就好了吗?”
唐绾儿气得要命,“你要找我谈话,就应该大大方方地来找我。”唐绾儿嘟着嘴说道,“这样易容又跟踪我几天,让我怎么想?我作为一个单身貌美的女子,想不误会都很难吧!”
谢青云一愣,“你早发现我了?”
“当然!”唐绾儿道,“你这易容术也不是什么很高明的手法,首先,你使用的易容材料似乎混合了某种西域特有的植物汁液,在阳光下会微微泛出蓝光,与中原人的自然肤色有些微妙的差别。虽然不仔细看很难分辨,但对于我这种经常需要易容、对各种材料了如指掌的人来说,却是很明显的。”
“再者,你的易容手法忽略了面部肌肉的细微动态。比如,当你做表情时,易容的面皮会有些许的紧绷感,导致表情不够自然。”
“最重要的是,”唐绾儿走近几步,低声说道,“我注意到你的耳后和脖颈处有些微微的红肿,那应该是易容面皮与肌肤长时间摩擦造成的。这也是西域易容术常见的一个弊端。”
谢青云惊讶地看着唐绾儿道:“还有这么多门道?”
“那是自然。”唐绾儿说,“我早就发现你了,跟踪了我几天,你说我能没有防范?而且刚才你要闪进我的屋子里来,我一个女子单身独居,岂能随便让男人进屋,而且你还动手动脚......”
“我哪里动手动脚了?”谢青云大为冤屈道。
“你从后面用手搭我的肩膀,是不是动手动脚?”唐绾儿不依不饶,“而且肩膀连着颈部,你的手只要搭上我的肩膀就可以控制我的颈部要穴,那时我岂不是要任你为所欲为?”
“这......”谢青云连连摆手,“我没有这个意思,就是不想让我进来,被其他人看见,想跟你私下谈几句话罢了。”
“想做坏事的人都不想被别人看见!”唐绾儿道。
“好了好了,是我的错。”谢青云赔着笑道,“我向你道歉,你现在应该知道我没有恶意,还是赶紧调息吧,迟了对身体有影响。”
唐绾儿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她确实需要时间来调息内力。于是,她盘膝坐下,开始闭目调息。
谢青云见状则走到门边坐下,静静地等待着,顺便帮唐绾儿护法。以前白羽练功的时候,谢青云就多次帮他护法,在这方面很有经验,而唐绾儿看到谢青云的动作也终于确定了,他确实没有恶意,只是为人莽撞了些,不过看在他是教主,而且长得帅的份上就算了吧。
木制小楼内,窗外的阳光透过稀疏的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在唐绾儿身上跳跃,照着她的肌肤明暗不定。小楼内陈设简单却别致,处处透露着主人的品味和性格。墙角摆放着几盆绿植,为这静谧的空间增添了一抹生机。
谢青云一边护法,一边无聊地打量着四周。他的目光从唐绾儿身上移开,落在了小楼的每一处细节上。忽然,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酒壶,轻轻地抿了一口。酒香四溢,瞬间驱散了他心中的些许无聊。
在他眼里,唐绾儿的这个小楼仿佛是一个闹中取静的世外桃源。尽管外面是喧嚣的市井江湖,但这里却保持着一份难得的宁静和安详。阳光、绿植、木制小楼,以及正在调息的唐绾儿,这一切构成了一幅和谐而美好的画面。
这时,小楼后的窗子传来沙沙的响声,谢青云眼神一凝。怎么楼后还不关窗子?这也太大意了吧!
他心中暗自嘀咕,随即起身向小楼的后窗走去。那里正是唐绾儿的卧室,那的窗户也正是她卧室的窗户。
谢青云一边走一边想,这唐绾儿出门竟然连自己卧室的窗户都不关,这岂不是让有心人随便就可以进来?即便人家不进来,但从外面就能窥见卧室,也是大为不雅。
不过,当他走到窗户前时,却发现窗户的布置颇为巧妙。外面有一个双层的竹帘,虽然竹帘外的木窗半敞着,但从外面却瞧不见里面。
谢青云伸手就去关窗,却没想到刚碰到窗户,那竹帘便瞬间有了反应。只见竹帘上的竹片根根立起,仿佛竹箭一样向他射来。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谢青云也是一惊,但他毕竟是高手,立刻就做出了反应。
他一甩袖子,那强劲的内力仿佛形成了一个无形的漩涡,瞬间将那些射来的竹箭全部卷入其中。只听得“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