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之中,白羽翻了一个身,看向旁边的玉人。
她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一尊用白玉雕刻而成的雕像。
面容在微弱的灯光下显得柔和而恬静,似乎正沉浸在一个美好的梦境之中。
长发如瀑布般散落在枕头上,闪烁着淡淡的光泽,如同黑夜中的瀑布。
然而,静谧之中,白羽却隐约感觉到了一丝异样。他微微侧过头,仔细聆听,发现澹台听雪的呼吸声中似乎夹杂着微弱的啜泣。
他的心微微一颤,伸出手去,轻轻地握住了她那只露在锦被外面的手,手冰凉而颤抖。
澹台听雪此时的心情异常复杂......在密室的幽暗之中,如同暗流涌动的深海,波澜起伏。
她自然是喜欢白羽的,纯粹而炽热,与白羽在一起的每一个瞬间,都让她感到无比的开心和满足。
然而,作为女生,她更渴望的是两情相悦的纯粹与浪漫。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稀里糊涂地就把自己给了他,而且还是两次。
她想起自己的父皇,那个一直以来都对她宠爱有加的男人。她曾经以为父皇是最了解她的人,但现在看来,这番安排肯定是父皇有意而为。
澹台听雪的心情矛盾至极,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就在她感到无比迷茫和无助的时候,白羽的手轻轻地握住了她。
那一刹那,她仿佛感受到了一股温暖的力量,从白羽的手心传递过来。
她抬起头,望向白羽那双充满关切和担忧的眼睛,心中的挣扎似乎在一瞬间得到了释放。
“师妹,你愿意跟我去北疆吗?”白羽问。
澹台听雪心里一颤,点了点头,这一刻她心里的喜悦简直难以言喻。
“我不是一定要跟芷安姐姐争的,只是,我也很喜欢呀。”澹台听雪道,“而且我跟芷安姐姐如同姐妹,以后你们打架,我会站在她那边的。”
白羽有点懵,“打架?我为什么要打架?”
“那谁知道,你刚才就很凶!”澹台听雪低声道。
......
密室之中,白羽与澹台听雪紧紧相拥,彼此的心跳声在这幽闭的空间里格外清晰。
然而,他们所处的宁静与外面的喧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北匈奴的铁蹄已经踏破了南阳宫的宫门,喊杀声、战马嘶鸣声震耳欲聋。
澹台雄面容冷峻地站在高高的城楼上。
他目光如炬,紧盯着下方如潮水般涌来的北匈奴骑兵。
他一声令下,早已严阵以待的南阳箭骑疾射而出。
密集的箭雨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死亡的弧线,然后狠狠地钉进了北匈奴骑兵的阵中。
顿时,人仰马翻,血花四溅。北匈奴虽然勇猛,但在南阳箭骑的精准打击下,伤亡惨重。
他们的冲锋势头被狠狠地压制了下去。
然而,北匈奴并未就此退缩,他们如同嗜血的野兽,挥舞着手中的弯刀,咆哮着再次发起了冲锋。
南阳宫的守卫们奋力抵抗,双方陷入了激烈的肉搏战。
就在北匈奴与南阳宫守卫杀得难分难解之际,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战场的平衡。
只见一队身着银白铠甲、手握长剑的骑士如风似电般从侧翼杀出,他们的出现瞬间让战局发生了逆转。
这是南阳剑骑,南阳宫最精锐的近卫军团,他们以其无与伦比的剑术和骑术著称于世。此刻,他们如同锋利的剑刃,狠狠地切入了北匈奴的阵型。
野骸台的王帐亲兵,作为北匈奴的精锐力量,同样不容小觑。
他们身着厚重的铠甲,手持沉重的弯刀和狼牙棒,以悍不畏死的战斗风格著称。
然而,面对南阳剑骑的迅猛冲锋,他们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双方骑士在战场上疾驰交错,剑光棒影交织成一幅惊心动魄的画卷。
南阳剑骑的长剑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每一次挥剑都带走一名敌人的性命;而野骸台的王帐亲兵则凭借坚厚的铠甲和沉重的狼牙棒,试图以力压人,打破南阳剑骑的冲锋节奏。
这场战斗异常惨烈,双方都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野骸台此刻站在高地上,目睹着自己的精锐亲兵在南阳剑骑的猛攻下伤亡惨重,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
他的双眼赤红,仿佛要喷出火来,紧握着的手中的大剑在颤抖,彰显着他内心的狂暴与不甘。
“嗷呜——”他仰天长啸,声震四野,仿佛要唤醒沉睡的战神一般。
随着他的咆哮声,周围的北匈奴士兵也仿佛被注入了新的力量,他们纷纷挺起手中的武器,发出震天的呐喊声,再次向南阳宫的阵地发起了冲锋。
这一次的冲锋更加凶猛,北匈奴士兵们似乎已经忘记了生死,他们只知道向前冲,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去填补战场的空缺。
而南阳宫的守卫们,毕竟人数不足,在经历了长时间的激战之后,体力和士气都已经达到了极限,面对北匈奴士兵的疯狂冲锋,他们开始出现了溃散的迹象。
野骸台见状,猛地扯下身上的披风,怒吼一声,如同雷霆震天,亲自率领残余的亲兵精锐,向南阳剑骑发起了最后的决死冲锋。
野骸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