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装修的时候无意发现。” “那干活儿的工人岂不是会泄密?你们不会将人杀了吧??” 赵芥抬起头仿佛在看傻子。 “没有工人,我们仨亲自铺的地板。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还有最后一个!”这人竖起一根手指,颇有点得寸进尺的意味,“赵掌柜进献的那些男子是怎么来的?” “雇的。赌坊门口,从还不起债的里面挑。” 莫川谷哈哈一笑,整个人更加舒展了:“得了得了,果然不是黑店那我就放心了!” “掌柜的,这你也告诉他!”李画枝嚷嚷道。 “我不告诉他,凭莫先生十面埋伏的功夫也很快就能查到,画枝你知道他最擅长什么吗?” 李画枝摇摇头。 “钻人床底。” 李画枝笑得花枝乱颤,莫川谷险些拍案而起。 这顿饭吃的倒也热闹,吃完饭莫川谷自觉主动的收了碗筷,其他人乐得清闲,早早回房窝着了。大家都住在客栈的后院里,一人一间,现在连柴房都占上了。 赵芥钻进厨房,倚在灶台前,用炭火的余温取暖。她有些畏寒,今年的春天来得太晚了,这会儿外面下起雨来,夜更寒了。 而莫川谷则在一旁任劳任怨地洗碗。 赵芥观察他半晌,利落的样子倒也不像是装的。 “莫先生见了一趟入云教主,可有什么新情报要出手?” “哪来得及查情报,光为了保住我的清白之躯,就要使劲浑身解数了。”莫川谷这话说得拿腔拿调。 赵芥嗤之以鼻:“都说阿里耶美貌惊人,莫先生还不如从了算了。” 话音刚落,大堂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拍门声。 二人视线一对,莫川谷随手摸了个海碗顶在头上,冒雨跑去前面开门。 “伙计,可还有空房?我赶夜路到此,又赶上雨,没有空房有通铺也行啊!” 骑马而来的客人虽然身披蓑衣头戴斗笠,还是浑身湿透了,莫川谷赶紧将人让进来,赵芥紧随其后重新上好门栓。 夜风钻进门缝里,带进湿润的泥土气息,还夹杂着一股说不清的腥味。 “楼上右手边第二间,今夜寒气太重,客人可将外袍脱下来,我放在灶台前帮你烤干。”赵芥柔声说道。 那人也未推辞,道了句有劳,便将外衣交给了莫川谷,头上的斗笠却未摘。 灶台前烤衣服的当然还是莫川谷,赵芥却只在意那衣摆。 “怎么了?”莫川谷不觉得她是如此热心肠的掌柜。 赵芥只是掸了掸那衣服上的泥尘,交代他给客人洗干净送回去,自己则回了房。 原是那衣服上面附着一层泥,十分匀称,不是蹭的或者骑马溅上的,湿的时候还看不出,干了反倒分明,看上去是在脏水里浸过。 至于是哪里的水,那地方赵芥近日进进出出多次,再熟悉不过了。 若殷无央说的没错,进过密室的人下一步就要进山,可此刻却选择了住店,恐怕是要明天白日里趁着人多进去,赵芥便打定主意明日跟着他。 苏老爷财力雄厚,雇了不少护卫日夜巡逻看守他的风景区,所以赤碣山的守卫不在精而在多。苏府管家暗中传来消息,说这几日山上热闹的很,尤其入了夜,造访之人不绝。 守卫们按照之前苏老爷交代过的,发现形迹可疑的人就声势浩大的追捕,但来者多为高手,实际并抓不住,问要不要再增派些人手。 赵芥却道不必。只因为这会儿那山上哪有什么宝贝,想要宝贝时候还得靠她变出来。 正午刚过,昨夜那客人方才有了动静,穿戴齐整从屋里走了出来,头上依旧带着斗笠,宽大的帽檐压地低低的,快要将脸也挡住了。 只见这人从山脚徘徊两圈,而后像其他游客一般买腰牌进了山。 赵芥则牵了匹马,背了些果蔬杂物,假意要去山上送货,远远地跟在后面。 只是没过多久,她便觉察出后边还有根小尾巴,待要转身,那小尾巴便主动迎了上来。 “掌柜的要给山上送货?我怕你劳累,这不赶紧来帮你。”莫川谷一路小跑着,从赵芥手中牵过马。 “莫先生是对生息门的宝贝感兴趣?”赵芥抱臂望向他。 “不是不是,宝贝过两天便能见到,不急于这一时。” “那是对魔教旧地感兴趣?” “也不是,那地方血腥气太重,没什么看头。” “那你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