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图认识她。 寒黎就笃定地做出了这个结论。 在看乌图看向自己的眼神时, 时 或者说……是认识这张脸。 时寒黎的心口砰咚一声, 在寂静中她听到了自己的心跳。 那个她该穿成,和她相一样的女配, 居然和瓦尔族有关系?不, 现在还不能做出这么决断的认定, 冷静下来。 时寒黎意识自己情绪上的波动,用力地闭了下眼睛, 然她睁眼, 眸色在昏暗的灯光中变得深不见底。 乌图也在望着她, 这是个很消瘦的男人, 眉眼并不惊艳, 但很耐看,像一壶泛着清香的茶,即沦为阶下囚, 也自带一股清淡雅的质, 他的眼睛很纯净, 和这世界的绝大多数人都不一样, 仿佛无欲无求,只是他现在的表情就像见了鬼。 “你……靠近一点。”乌图声音喑哑。 时寒黎向前走了两步, 她的面容更加清晰地暴露在灯光下,乌图仔细地凝视着她, 眼神中有着越来越浓郁的焦躁。 他嘴唇微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但紧紧地抿了起来, 然他整个人都变得不安。 时寒黎不放过他的一丝表情, 主动说:“你认识我,是么?” “不认识!” 乌图的语急促而僵硬, 他迫不及待地否定了时寒黎,然躺了回去,并且再次背对着时寒黎。 “你滚吧,让之前负责问的那个回来,我习惯和他说了,看见陌生人就烦。” 时寒黎没有急着回应,她抬头向天花板的角落看去,那里有一个细微的红光在不断地闪烁。 之前百里云已经竭尽全力隐晦地提醒过她,乌图的一切都在最严密的监控下,所以他什么都不敢说。 监控这种东西,对时寒黎压根构不成什么威胁,虽然她觉得无所谓,但她还是跃上天花板,把监控给手动关掉了。 与此同时,守在外面和两个守卫嬉笑打趣的百里云通讯器响了起来,他拿起来看了一眼,直接摁掉,然回复了简单的几个字。 “时寒黎在里面,他做什么我管不了。” 然他若无事地把通讯器放回去,继续和守卫聊天。 而在房间里面,即时寒黎的动作很轻巧,乌图还是察觉了什么,他一回头,好看见时寒黎从天花板上跳下来,他瞪大了眼睛,似乎极力想要控制住自己的表情,但他这项能力实在不怎么擅,这让他眼神和表情看起来很割裂,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他有问题。 “你在干什么?”他轻声问,“我说了我不想见陌生人,赶紧滚出去。” “现在监控器已经关掉了,有什么你可以直接说。”时寒黎说,“你不擅说谎,如他们想要察觉什么,你瞒不过他们。” 乌图一怔,他慢慢地坐起来,看起来想要相信时寒黎,但还是心有顾虑,目光一直往监控的方向看。 见状,时寒黎取出一把枪,头也没回地指向监控,砰的一声,监控整个碎掉。 厚的墙体完美掩盖了里面的枪声,百里云把守卫的注意力全都吸引自己身上来,面对他们好奇的追问,他一笑三不知。 “时寒黎为什么要来见乌图?他们大人物决定的事,我们领钱办事的虾米怎么会知道啦。不放心要进去看看?诶你清醒一点,那可是时寒黎,如打扰了他的事,你怎么向上面交代?不会有事的,难得有个超强保安在里面不用担心乌图的安危,来放松一下聊聊天嘛,要吃花生米么?我好带了一些。” 房间里乌图愈加惊愕地瞪大了眼睛,把来不算大的眼型瞪得溜圆,他不可思议地看着时寒黎,脸上流露出强烈的焦急。 “孩子,你这是干什么?你破坏了监控器,他们会责怪你的!” “没事。”时寒黎愈加确定乌图对她没有恶意,他的演技实在很差,她走近几步,更加接近了床边,“乌图,我很强,他们不敢对我做什么,有什么,你可以尽管和我说。” 乌图怔怔地望着她,似乎没听懂她的意思。 时寒黎说:“你认识我的脸,对么?” 这句似乎打破了乌图就不坚固的心理防线,他急促地呼吸一下,眼睛蓦然红了。 他想要站起身来,但他身体久缺乏运动,再加上没怎么吃东西,躺久了身体酸软,还没有起来就往前一扑,时寒黎眨眼间转移他的面前,一伸手撑住了他。 她察觉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