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难道还有姊妹?为什么不一起来学里?”逛的也无聊,跟这姑娘也没甚好说的,找个话题随口聊起来。 “是夫人的内侄女,也是我和双儿的表姐。”凌平川“哦”了一声,没再往下问。 “是哪个表姐,我怎么没见过?双儿今天怎么没来,是陪客人去了吗 ?”高盼儿此刻只想撕了她的嘴,公子都不问了,她还挑着话题往下说。 “怀卿,咱们前几日遇到的两个姑娘着实厉害啊,差点下不来台。要不是父亲急着喊我们去商议,我这才不管不顾这些,真要好好说道说道,头回见这么泼辣的姑娘,真是有意思,能再见到就好了。”凌平川的风流倜傥是出了名的,长得玉树临风又不吝啬钱财,招招手花满楼,勾栏坊间惹多少姑娘倾心。 下不来台还想再见,周彦邦不搭他。 “千里传来的军情急报、边疆烽火告急,实在令人……”心里为边关担忧着,朝纲上主战还是议和,朝野上下又要吵翻天了。 “凌公子想是在外头遇到了新鲜事,说给我们姐妹听听,咱们都没出过门。”高盼儿笑语盈盈,一阵风吹过,宝石步摇抖了抖,想尽一切办法加入话题。 “不过是被人骂了,又给上了一堂课,破费了些钱财,能有什么新鲜事。” “被人骂了?何等狂徒敢骂公子,公子这样的学识怎是无理之人,定是那腌臜泼皮,看公子形容潇洒,怕是讹诈些钱财吧。市井小人,这样的人遇见了给几个钱打发了就好,跟这种人计较反失了咱们的体面,公子不必放在心上。” “敢问公子知晓骂你的是何人,为什么不将他扭送府衙,官府自有定夺。”高盼儿挖空心思的捧着凌平川,凌平川本来就没放在心上,不过是拿出来调侃。 “却是两个姑娘家,该如何是好呢?怀卿,咱们如何能送姑娘家上大堂,受刑罚?” “自然不舍得。” 这不动声色的搭话,反倒让凌平川笑的更开心了:“看来怀卿也有一颗怜香惜玉之心。” “不敢,独你有,情愿自己上堂受审,也不舍姑娘有半点委屈。” “怀卿诙谐起来,还真是……,哈哈哈哈。”凌平川爽朗的笑起来,两个人互相调侃着,旁边的高盼儿却一直想着怎么插话。 “论理姑娘家在大街上跟人吵骂起来,实在是太有失体统。这样小家子作风必定是那小门小户,没读过书的、眼皮子又浅、没脸没皮的。舍得出脸,豁得出去的,老子娘的脸也不要了,才换的几个铜板吧。自古女儿家要贤良淑德,贞静端庄,为夫为子为家门。这样撒泼却没想却成了公子们的笑谈,真真是好笑……” “也不知道丢老子娘脸的是谁,是谁青天白日的在大街上横行霸道,你还要送我去官府,我正想找你们呢!” 风吹皱一池春水,满院子绿意融融,树影婆娑。苏锦就这样带着一腔怒火出现,她的出现让在场的人都惊到了。一身素白的衣衫站在众人面前,毫不畏惧,几缕碎发贴在面颊,凭添了几分柔美妩媚。凌平川和周彦邦确实有些惊讶,这不正是那个小炮仗似的丫头吗,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么快就又见面了。 “他乡遇故知,‘仇人’也算,有人来寻仇了。”凌平川觉得这简直太有意思了。 “刚才还想再见面,可巧就遇到了,有仇有怨叙叙吧。”周彦邦打趣他。 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本来都想走了。看到他们如此的编排人,是非不分,黑白不明,倒打一耙,实在气不打一处来。苏锦瞪了瞪凌平川,又白了眼周彦邦,转而又盯上了高盼儿,“你才是没读过书,眼皮子又浅又没脸没皮的呢。抬轿子都要抬到天上去了,人家也没给你一个眼神。可知垫着脚够不着硬够,必定站不稳,小心跌倒。” 高盼儿惊讶的瞪大了眼,看着像变戏法似的就凭空出现的苏锦。她她她……,从哪里冒出来的! 还没回过神来,就被莫名其妙的骂了一顿,脸刷的白了,委屈万分,泫然欲泣。若是平时,怎能吃的这个亏,必要和她嘴上较量一番。但此刻不行,她的形象更重要。 “苏姐姐,两位客人面前,你太冒失了。刚才夫人房里丫头在找你,你还是赶紧回……” 回?想撵我?快闭嘴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