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们约好,江并回来,韩疏设桌,她哪里逃得过。昨日偶遇韩疏,什么都暴露了,除了她受伤之事,还有俩人的关系,倒不是心虚藏着掖着,而是那点尴尬与羞涩的心理作祟,还得硬着头皮、神色自若,诚然,都是徐青寄在应付。韩疏还说许久不见徐青寄,叫上他一起,被他以有事为由,拒了。 徐青寄拍拍她后脑:“到厅里坐着休息等吧,你二哥平日回来直接来这吃早饭。你吃过没有?” 江春儿摇摇头,她大清早,用脂粉仔仔细细遮掩,还尽量让人瞧不出来,就花了快一个时辰。 江并回来时,她才吃到一半,一口鸡蛋差点噎住,还是徐青寄递了水给她。 江春儿勉强几口缓过来,三两步跑过去:“二哥!” 江并还没踏进这院子时,就看到他俩,先前有收到信,所以早有准备,但想来想去,都不如此刻来得真实。 “你这丫头……”江并看着跟前的江春儿,上一次的印象里,还哭得眼睛鼻子红,哪怕是缓过劲来活蹦乱跳,也仍旧藏掩心伤,然后闷声干大事,一纸书信跑了,家中鸡飞狗跳,派人去找,没有任何音讯,若非偶尔收到她的信,一家子还以为她凉在外边了。至于年前那封信,他想,要不是碰上徐青寄,估计要很久才等得来她的坦白。正这么想着,他抬头看已经走过来的徐青寄。 徐青寄自幼修炼得一副淡定神情,作揖温声:“二少爷。” 江并眯眼,语气调侃反问:“二少爷?” 江春儿和徐青寄下意识互看对方一眼,徐青寄还控制得住,江春儿耳朵红得滴血,抓着江并的袖子,咬唇清咳一声:“还没见过吧,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二哥。” 这话里不是真的要介绍。 徐青寄这下控制不住了,耳根一点淡粉,看得江春儿……想咬一口,配上他略显拘谨的神情,还强镇定开口:“二哥。” 江春儿偷笑出声。 “早该如此不是?”江并也难得见徐青寄这模样,完全被拿捏住。很早以前江并就无奈徐青寄过分生疏,徐青寄一口礼不可废堵了回来,再怎么说,大家也都一张桌上吃饭,早当自家兄弟姐妹,也就江春儿,真真正正对徐青寄颐指气使,这下可好,反而是这位小祖宗把人拿下了。 三人就在厅里边吃边聊,也没说什么要紧的事,无非是听江春儿吹牛,而后说午时要去韩疏的局,直到吃完了,江并要回去换衣裳,这俩才松了一口气,坐在原地,相看无言,要不是小厮来收拾桌子,他们还不起来。 到了外边,江春儿摸摸脸:“二哥没发现诶。” 一开口这个“二哥”,她就凑到徐青寄跟前,又叫了两次。 徐青寄把她的身子转过去,面对江并院落的方向,往前一推:“我不是你二哥。” “别害羞嘛。”江春儿闷笑转回来,又看到徐青寄微红的耳朵,不由得舔了舔牙尖,扶上他的肩踮脚一咬—— 徐青寄忽然窜上一股热意,嗓音低了几分:“你是忘了这在外边。” “我昨日不是还在大街上?”江春儿抿着他耳垂,还很恶意吹气,十分满意由微红变得更红,笑着抵上他额头,眼见他眸光深邃,惹得人心头荡漾,她以鼻尖蹭了蹭,话说间带着微潮的香气:“我受伤了,你要注意着点周围,不可以分神。” 江春儿舔过他干燥柔软的唇,有方才饮过茶水的微涩气息,清清淡淡,似有若无,招她过去。 徐青寄稍微后仰:“你上次说,弄花了你的妆,就跟我没完。” 江春儿追逐上去,含吮他的唇吐字不清:“待会出门再收拾,还早着,你专心点……” “你说不能分神。” “哎呀你好麻烦……”江春儿捧住那张脸固定住,徐青寄看得见她眼里的情动欲念,下一刻被她十分霸道以吻封缄,占领唇腔,潮湿火热。 才亲两下,就有动静打断,江春儿又羞又恼拉着他去到前边最近得闲置无人院落里,关门,引得徐青寄发笑:“怎跟偷情似的。” 这在江春儿听来充满诱惑力,是勾|引她没错了,今日这人好看得过分,她整个身子贴上去,把这笑声吞进肚里:“徐少侠很会嘛,叫你体验体验偷情。” 早晨春阳初起,清脆鸟鸣里藏有细碎的低吟喘息声,让路过的下人疑惑细听,又什么也没有了,待他们离开,在那一堵墙之后,江春儿淡妆变浓抹,妩媚入骨,尤其是在这样的青天白日,尽数收进徐青寄专注的眸子里,听她嗓音娇软:“这颜色的口脂是什么味的?” 徐青寄听不真切,耳朵被一只细手有意无意揉着把玩,更是阻挡所有声音,他眼神恍惚盯着那张脸,思考迟钝,脖子忽然覆上温热唇齿,一时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