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送饰物了。” 冯士临同意他说的,又问他:“她们不是拿了蹀躞带么?这是做甚的?” “苍苍与杳杳乱抓下来的,放不回去只好带回来,听说日后学马用。” 冯士临大喜,“那我们就给她们两匹小马,还有比这更好的节礼吗?” 徐天白摇头否决这个礼,“她们还要再过几年才能学,现在给小马有了,给了她们过几年也成了大马。” 冯士临又开始思索,短刀人家也有,小马人家目前不需要,金银首饰人家也不缺,送些什么呢? “有了!”徐天白拍大腿站起来,“士临,她们有个喜欢画画,咱们送些颜料给她!” 冯士临一为他出了什么好主意,说来说去竟是这个破玩意儿,开口立马挖苦他:“大姑娘怎么可能缺颜料,你急上头火烧了你的脑么?” 徐天白纠正他:“不是普通颜料,你忘了咱们从那谁那儿抢的东西了?那种石头不就是颜料,颜色好看又多,主要也够金贵。” 冯士临觉得这个还行,“也好,这个确实挺好。那其余两个呢?” 徐天白略一思索,主意又有了:“可以给苍苍杳杳一个承诺条,附上日后会给她们一人一匹马。垂珠那儿承诺给她量身定制几件兵器,她想要什么就做什么。” 冯士临还是觉得不太妥当,“几年后的事儿现在就说,可过几日她们实际又没收到礼物,这算什么呢?” “啊,也是。承诺条要给,礼物也是要备的。”徐天白又坐下挠头。 "给她们找一个颜色漂亮的玉石做成棋子吧,就找那些颜色透亮的,绿黄或者粉白之类女孩们都会喜欢的。”冯士临想到她们这几日都在下棋,又道:“棋盘也可做得漂亮些,你觉得如何?” 徐天白催促他:“我觉得可以,你写信去和你铺子的人说去,现在就去,肯定来得及。” 冯士临起身拿了纸笔写信,做了四盒棋子,酂白与栀子,碧山与皦玉。又如同徐天白说的那样写了几张承诺书,放在盒里打算一起送出去。 距离春节还有四天时是个好日子,徐守正让做的棺材已做好。他放入长洲衣物与头发,合上棺。 牌位也写好了,由徐行亲自写的:爱女徐长洲之位。牌下用小字刻了谭煦似,谭揽月,徐棠观等一众同辈人的名字。长洲背着个和她一般高的鱼灯抱着牌位走在棺材旁边,雪地里白幡不算刺眼,但是这群人想不显眼都不行。 徐守正没有邀请任何人来,队伍里都是自家人。抬棺的是徐氏四兄弟外加徐守正与冯士临共六人。 婉娘徐行洒纸钱,谭揽月与徐棠观抬着白幡,一群人都着了丧服,人虽少,但俨然是个送丧队伍。 街上行人窃窃私语。 “将军府的人亲自抬棺,又是个小棺材,往日见到的公子姑娘们不都在么?这是谁的棺?” “你呀,前几日才回来没听说也正常,这是徐三姑娘的棺,当初徐夫人怀的双胎。” “这谭二姑娘都这么大了,怎么才出殡?” “说是二姑娘几日前糟了难,魂出了体,徐三姑娘就是谭家原本的二姑娘,是她给推进去现在的谭二姑娘体内的。” 那人唏嘘,“竟有这种事?” "要我说啊,这徐家人真的很讲情谊,徐三姑娘没得时候才两月多,谭二姑娘说根本没有人型只是一团小火。推自己甭提多费力了,又叫谭二姑娘给她取了名字,说是投胎要用。喏,这队伍就是送她的。” 两人还在窃窃私语,突然来了一阵风从他两人相碰的头中间极速穿过,让两人忍不住冷得发抖。 风径直向长洲吹去,地上雪被带起来。众人有所感应停下脚步看着那阵风,雪到长洲身边已同长洲一样高,就在长洲以为会撞到自己身上时,那雪又被风带着围着她转圈。 长洲身体随着她的转动跟着转,雪突然变矮,朝牌位看去。她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又直起身紧紧挨着长洲立着。 她对长洲说:“走吧长洲,我和你一起走。” 没有人听见,除了长洲,但所有人都看见了。 长洲点头,重新抱棺迈出脚步,高声大喊:"长洲!” “走吧!” “我们和你一起走!” 那团雪挨着长洲一直走,“我喜欢你给我的东西,那盏鱼灯我最喜欢了,谢谢你让给我。” 长洲回她:“我每年都会给你挑一盏最好的灯,你喜欢什么都来告诉我吧。” “你不怕家里人觉得你疯了吗?” “不怕,你也别怕,要什么就来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