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篆纹凝练成的符阵。 再之后的时候,便是楚维阳不再打落法印,伴随着符阵上的灵光兜转,每过一阵,便都会有一点灵光被牵引入池水之中。 自始至终,那矿脉都不再有所震动,从灵光分离再到被焰火炼化,一切都愈发显得润物无声。 楚维阳也正是在将这座浊阴镔铁矿脉以和煞池融为一体的方式,这样“栽种”在了灵浮岛上。 在他的眼里,煞池的更进一步便意味着自己的修持进境可以更进一步。 再没有比修行本身更重要的事情了。 而做罢这些之后,楚维阳复又缓缓地扬起手中的杏黄幡旗,随着又一道道戊己篆纹不断的洒落,楚维阳开始将符阵从两道矿脉的中间一点点剥离开来,并且随着全新篆纹的加入,交织成两座完整的符阵。 承载着浊阴镔铁矿脉的符阵,仍旧稳稳当当的悬在远处。 而楚维阳拄着幡旗,擎举着另一道符阵,却施施然起身,朝着地宫侧旁走去。 他要在地宫的正西面开辟一间耳室。 “芷姑娘,往后,这可就是你在灵浮岛上的‘闺房’了!” 而回应着楚维阳的,则是宽大袖袍之中传递出来的剑鸣声音。 —— 与此同时,北疆,乾元剑宗,截云峰。 万仞之下,处于圣地大教一脉的幽深地宫之中。 这方才真真见得一脉底蕴的地方。 只这一处青铜地宫,森寒如冰窟,如鬼蜮,乃至于那丝丝缕缕的寒气都在半悬空中郁结,不时间流转过深蓝色的幽光。 也正此时,一阵踉跄的脚步声打乱了青铜地宫内的寂静。 看去时,正是清海老道迈着踉踉跄跄的步伐,一边饮着烈酒,一边步履蹒跚的朝着地宫的角落走去。 而在清海老道的身后,则是清河三人满是担忧的神情。 就在地宫的角落之中,一尊玄铁棺椁静静地摆放在那里,借着那深蓝色的幽光看去时,隐约能够看到棺椁的四壁上浅浅雕琢的浮雕。 那是连绵起伏的群山万岳。 只是这样长久的观瞧着,似乎便有浊煞的阴冷气机朝着人精气神侵蚀而来。 而原地里,清海老道满饮一口烈酒之后,反而伸出手,浑然不顾的抚摸着那些雕琢的山岳纹路。 又一扬手,将最上面一层的浮土尽都擦拭去,弥散的灰烬与尘埃之中,遂教人又看清楚了一行古篆文字—— 太阴炼形玄棺! 接连不断的抚摸着,终于,某一个瞬间,清海老道苍老的声音打破了地宫内的宁静。 “嘿!说起来,这是古盘王元宗的老物件!” 话音落下时,另一旁的宋清溪似是张了张嘴,想要说些甚么,只是还未出声,便被清海老道摆摆手打断。 于是,偌大地宫里,便只剩了清海老道一人的沉闷声音。 “那一年,是清河师弟都还没拜入师门呢,我随师尊他老人家游历河源地之南,离着皇华宗山门颇近的地方。” “也正是在那里,有古地宫因坍塌而现世,显出这么三口棺椁来,说是棺椁,实则是传承着《太阴炼形》秘法的古器。” “有这口玄棺在,哪怕是一身法力并不炼煞的人,哪怕是不会太阴炼形秘法的人,也能够借此棺椁来被动的修持秘法。” “当时,三口棺椁,皇华宗抢走两口,我与师尊合力,抢走了这一口。” “可许多事情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先是大师伯,想着以太阴炼形来调和道果阴阳,以全乾坤,一剑开天……” “再然后,是三师叔……最后,是师尊……” “那会儿你们都还小,说起来,你们身上的道法,也该有泰半,是老夫代师传授……” “说这句,是想着教你们仨哪怕只是念着这个,也不要太恨师兄我……” “如今,也轮到我了!” “被人彻底打烂的面皮,方才看清楚,在这生死面前,本也没那么多值得讲究的事情。” “时也!命也!” “唉——” —— 灵浮岛,地宫之西,耳室中。 楚维阳煅烧炼金熔成一口棺椁,那其上或深或浅的纹路,将戊己篆纹烙印篆刻,彼此间气机交织而成符阵。 而在棺椁的内里,则蕴养着那道太白辛金灵铁矿脉。 矿脉不似早先时那般袖珍,可是蕴养在这口炼金棺椁之中,仍旧保持着那种菁英凝炼的状态。 经了早先时在浊阴镔铁矿脉上的试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