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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1 / 3)

戊午年七月,沈谢父子诱敌深入,在白虎关向西三百里处歼灭北丰八千人,北丰派使臣求和,兵部尚书高让主战,不同意议和,皇帝问沈谦如何看,沈谦说:“穷寇莫追。”,皇帝很满意,北丰派三公主祝嘉柔与太子魏慎和亲,皇帝允了。

九月,祝嘉柔嫁入东宫做了太子侧妃,成婚前,魏慎在乐府后门站了一夜,乐恒没有理他。

其实两年间,沈天山和乐恒的婚事虽然黄了,但打击过了之后,二人就又一切如常,该逛街逛街,该吃酒吃酒,也常同三皇子夫妇游玩,参加宴饮。几次碰上魏慎,乐恒回到了之前的样子,可以与他随意嬉笑,只是不再谈沈天山。

魏慎自觉不是没有机会,趁着父皇心情不错,试探性地提出想娶乐恒。皇帝想了想,太傅已是高位,若成了外戚,少不了隐患,但乐观颐十几年来如一日跟在他身边,并无任何逾矩,倒也没把话说死。

一日皇帝正在问乐观颐北方旱灾几时能休,是否需要祭太一神求天赐甘霖,乐观颐说需要。皇帝立刻着人安排相关事宜,遣走了礼部尚书后,皇帝又问:“那寡人给你女儿赐个婚可好啊?”

乐观颐连忙下跪道:“小女行事荒唐,但若陛下愿赐良缘,臣定感激不尽。”

皇帝再问:“你觉得太子如何?”

“小女顽劣,怎么配得上殿下呢。”

赐婚的旨意还未下,乐恒便听说了此事,气笑了,拉着沈天山的手就要去长荣城主街,沈天山失笑:

“你就这么不想当太子妃呀?”

乐恒看他一脸欠抽的样子,没好气道:“你再说一遍我死给你看!”

沈天山敛了笑意,道:“那你也不能以名节相搏,阿恒,这不是儿戏。”

“三年了大哥,这城里谁不知你我的关系?你现在跟我说名节?”

“那不一样。”

确实不一样,他们二人的事儿,虽说在贵族子弟里传得真真假假,乱七八糟。但因为二人并未在公开场合有任何太过分的行动,加之婚事黄了俩人也没什么反应,是以至今仍然有不死心的人觉得他们只是兄妹之情,打小一起长大的,乐恒又惯是没规矩,不在乎什么男女之防也是有可能的。

如今他俩要是手拉着手在这人山人海的地方走,还是在要赐婚的节骨眼,便非比寻常了。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沈天山把她拉了回来:“你再等等我,阿恒。”

乐恒还是被说服了,但心中气馁,便不理他,自己去了三皇子府去探望正在害喜的常黎。

“恒妹妹,太子的事儿,我听说了。”常黎面色有些泛白,形容消瘦,看来是折腾得不轻。

“连你都听说了……沈天山说让我等等他,我也不晓得该不该等。”

“我大抵是知道你们的处境的,当初也是我考虑得不周全。不过这三年,天山公子的才名愈发盛了,他作的文章诗赋深得陛下喜欢。”

“所以呢?”

“他原本就是有才的,但这风流才子的名声在从前,还真不是有意为之的。可这三年,他确确实实是故意让陛下知道他才名的。”常黎喝了口甜汤。

“那岂不是更出风头?”

“我的好妹妹。”常黎放下甜汤道:“他作文章诗赋,画山水谱琴曲,策论是一点也不写,朝廷的事儿也完全不参与,问他他就说不懂,只想游历名山大川,这久而久之,陛下对他就不太设防,反而很赏识他的才华。再有一点,他同我们往来最多,而众所周知陛下这几个儿子里,最不可能有机会的就是三皇子。”

乐恒沉默,她只知道沈天山才名得了皇帝赏识,却不知这是他故意的。

她突然就想起来十年前,他读《左传》《史记》《孙子兵法》时是如何痴迷的,他看完了还会坐在桂花树下拉着她同她讲里面的故事,只是她全然不感兴趣,所以听得不耐烦。她只记得,当年的沈天山,是想做经天纬地,青史留名的大英雄的。

后来长大了,愈发出世,愈发寄情书画,骗得怕是自己都信了,他本就是这样一个没什么大志向的闲散风流才子。

“恒妹妹,你别看他表现得玩世不恭,不作为,他心里明镜似的,你得信他。”

乐恒点了点头:“我信他。”

这是一局棋,下了三年,图的是沈家未来平顺,图的是他们俩的余生安稳。

戊午年八月,沈天山亲手绘五米山水长卷,卷首题《大宁赋》一篇给皇帝贺寿,陛下大喜,问他要什么赏赐,他跪地求陛下赐婚,皇帝正在兴头上,并未多做思量,允了。

太子魏慎愣在当场,敢怒不敢言,待到皇帝想起来先前太子也曾求娶乐恒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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