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场面千年难得一遇,几秒钟的鸦雀无声后,全班有了窸窣的笑声,碍于Briht在,还并不算很大声音。 迟到也就算了,还出了这么大的丑,姜去寒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她的脸算是丢尽了。 Briht倒也没继续多说什么,淡淡说了一句:“进来吧。” 姜去寒如获大释,正准备坐到座位上时,却又听到他说:“既然耽误大家这么长时间,就把这节课的内容抄100遍,抄完送给我。” 这句话像一个惊雷一般,在教室里炸开,居然要抄100遍,这得抄多久啊?人不可貌相,Briht长的一副温良无害的样子,狠起心来居然这么恐怖。 现场鸦雀无声,只有姜去寒在心里默哀咒骂,算你狠。她这才看清讲台上的人是谁,一个多月没见,她都有些认不得了。但现在她想起来了,不就是图书馆的那位大神吗? 图书馆里的那个少年,现在居然成了她的老师? 但这个老师怎么对她那么严苛,一上来就给她一个下马威。 她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自己到底做过什么不妥的事情,可他又总觉得他这是在报复她。 究竟是为什么呢?难道犹太人以惩罚人为乐吗? 一节课的时间,Briht讲了布朗老师可以讲三节课的内容,姜去寒一样欲哭无泪,看她今晚有的抄了。 Briht离开教室前还意味深长地看了姜去寒一眼,含义复杂。 当夜,姜去寒案前疾书,灯光一夜未灭。 次日,姜去寒肿着黑眼圈,捏着她抄的厚厚一杂纸,循着Briht给的地址,踏着愤怒的步伐去上交她的作业。 她是真想把这沓纸甩到Briht脸上,然后潇洒的离开,只可惜她的教养不允许他这么做,她对自己幼稚的想法感到可笑,可当她看到远处的房子时,她笑不出来了。 偌大的西式洋楼,修建齐整的花园,还有高高的落地窗——不就是她醉酒呆的那户人家。 果然是他收留了她,难道她醉酒时冲撞了他?不然为什么他为什么会那么的狠心? 姜去寒想到这个,前进的脚步踌躇不前。那要是这样的话,自己去不就是羊入狼口吗。 世界上所有的联系,都源于一个巧字,它可以将两个毫无关联的人凑到一起,构成这样或那样的事情。她觉得这个字用在她和Briht之间也太合适了吧? 内心挣扎良久,姜去寒叹了一口气,认命的敲开Briht的房门。 门应声而开,浮出那张帅气的脸庞。“Briht先生,请你过目。” 她早就打听了对方的身份来历,人生履历都是她望尘莫及的,所以表现的毕恭毕敬。Briht结果转身进了屋,姜去寒站在门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进来,顺便把门关上。”主人都下令了,姜去寒客从。她拉上门,随着他进入。 她犹豫良久,最终下定决心一般,低头对Briht说:“感谢Briht先生之前的收留,我真是无意打扰,请你担待。如果我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还望指点。” “出格的事?你不记得了?” 呕吐了他一身,居然说忘就忘? 算了,他挥挥手,表明自己不会和一个喝醉的人计较。不过他还得探查一下关于项链之事。 “你醉酒时说我偷拿你的项链,你可记得?” “项链?什么项链,我没有项链啊,我想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大概是我酒后胡言吧。” 姜去寒是真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不会是醉酒摸了他的脸,然后发现谁偷项链吧?姜去寒越想越害怕,赶紧打消这个想法。以后真的不能再喝酒了,乱用异能都不知道。 “那大概是我记错了。”Briht也不打算继续问了,看她真挚的回答,应该做不了假。“作业完成的不错,记得不要迟到了。” 姜去寒悬着的心终于放下,看来应该没发生什么事情。于是告别Briht,离开了这座宽敞如囚笼的精美公寓。 Briht看着她本子上的名字,方方正正写着姜去寒三个字,他不认识,中国汉字对他来说难度太大,他总觉得每个字几乎都一模一样。 节日来临,趁着放假的间隙,姜去寒开始计划去实习做工,自己学了那么久的医学,总要有些实践操作。 但这很困难,因为她年轻,还是女生,被很多医学实验室拒绝。男权社会下,女子连找份工都异常艰难,同等条件下,甚至女性优于男性的情况下,总是淘汰女性。 还好布朗老师对姜去寒很满意,所以给她引荐了一个医学制药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