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序不知道是不是被逗笑了,他回复道:“我也很期待是你。”但一个皇后埋在他身边的棋子,让他动情,那绝无可能。 为了不让姜去寒丢面子,也不让其他人起疑,沈怀序直接在地上铺了被子,今晚他睡地上,共处一室但不同居,这样也算有个交代。 姜去寒气鼓鼓地在床上辗转反侧,等她回了现代,一定要好好报仇,让沈怀序这个坏家伙,知道她的厉害。 她到底怎么样才能回去呢?她又叹了口气,是让沈怀序爱上她吗?还是怎么样,老天啊,能不能给她点提示啊。 “怎么?睡不着?”姜去寒老是乱动,害得沈怀序也无法入睡,他向来对声音敏感,一点风吹草动就十分警醒。 “睡着了。”姜去寒闭上眼,也不乱动了,还是好好期待一下她明天在王府的生活吧,怎么着也会比将军府好过吧。 沈怀序不知她是真睡还是假睡,侧身看她的睡颜,这个女人,到底瞒了他什么事情,还有为什么说他忘记了她?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子射进了帷帐,姜去寒被刺的难受,睁开眼才发现房间内已经空无一人。沈怀序这一大早去哪了? 而且,为什么床边还丢着一个带血的帕子,这是在伪造他们过了初夜,他哪来的血? 算了,她先起床再说吧,大概是听到她起床的声音,屋外的丫鬟们端着盆盂毛巾等洗漱用品,和要穿的衣服,齐齐走进来摆在姜去寒面前。 “参见夫人,我等伺候夫人更衣。” 苏可最后才出来,将军府的丫鬟嫌她笨手笨脚,不让她干活,说只要陪着夫人就好,所以她只能空手进来。 “小姐,不对,是夫人,她们是来伺候你更衣的,你还要早些起床去给老将军和郡主请安呢。” 对哦,这是第一天,按理要给沈怀序的父母请安敬茶的,她差点忘记了,这些春桃在相府都告诉过她的。 姜去寒急忙起床,在她们的服饰下梳洗打扮,其实也不是她想别人服务她,只是这古代的衣服实在很难穿,没几个人帮忙她完全穿不了。 而且现在当了将军夫人,衣服更是繁杂,多穿好几层。 苏可一下子瞥见了床上的红帕,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羞红了脸,把它取了递给领头的丫鬟,这需要交给府内专门的婆子记载,以确保王妃的确是清白之身嫁进来的。 姜去寒对这个检验方法很无语,说真的,并不是所有人第一次都会出血,而且有一部分女性天生没有处女膜或者处女膜破损,但毕竟她学过生物,才知道这些。 对于长期接受守宫砂思想的古人,她要是说出这么离谱的话,早就被打成荡妇的标签了,自己在这里,能明哲保身都不错了,想要匡正思想,简直难如登天。 老将军和郡主离她们住的很远,也有可能是将军府太大的缘故,姜去寒走了半个小时,才终于到了他们的住处。 郡主是西域的郡主,虽然上了年岁,但眉眼间还是英气十足,轮廓立体,一看就是异域美人。 沈老将军大概是久经沙场,皮肤晒得黢黑,人高马大的,大将风范,压迫感很足。 姜去寒和苏可迈着小碎步向前请安,她先行了个标准礼,然后说道:“儿媳姜去寒,给父亲母亲请安。” “抬起头来叫本郡主看看。”郡主早就听闻外面的传言,本以为姜去寒是个刁蛮丑陋的恶女,不想是个容貌绝色,还礼仪周全,就是这身份太低,还是个庶女,但这要怪她那不听话的儿子和乱牵线的夫君,不然人家好好的姑娘,能趟进这浑水里面吗? 不过既然已经嫁进了将军府,就是将军府的一员了,她还是要好好教导她做一个合格的将军夫人,无论是在府内管家还是在外赴会,都要体现着将军府的门面。 “父亲母亲请喝茶。”姜去寒把倒好的茶水放在他们面前,郡主和老将军分别喝了一口,老将军这才开口:“你是将军府新妇,理应做好当家主母,不要让别人挑了错处。入了将军府,就想着将军府的事情,不要再把心思放在其他地方了。” 姜去寒点头,这是将军在敲打她,她谦虚回:“儿媳定会帮母亲打好下手,做好分内之事。” 她真无辜,估计在场所有人都提防着她吧,怪不得说儿媳永远是外人,她感觉自己确实很像个外人,硬生生融进来。 “春桃之前就在相府照顾里,将军府的事宜她都清楚,以后在将军府,也让她服侍你吧。切记,一荣俱荣。” 她明白,一损俱损,要是干了对不起将军府的事,她自己也难逃罪责。 拜别了老将军和郡主,苏可才大声喘气,她小声地说:“小姐,沈老将军和郡主的压迫也太强了,我刚刚都不敢喘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