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檬听到韩显会出事,她要担责,又开始有些怯怯,但她还是很不满地说:“医生为什么是女的?” 黎月淡淡回应:“医生就是医生,不需要特别加上男女。宁小姐,如果你还不离开,打扰病人休息的话,病人出了事,是有权向你追责的。” 宁檬不愿离开:“我不会打扰二少爷休息,我只是想帮二少爷擦擦身子。” 黎月挑眉,难不怪她进来的时候,韩显一副衣衫不整的样子。 韩显要疯了。 被气疯了。 一个黎月就算了,这个拿着婚约要嫁给他哥的老土女人又算什么。 很明显,韩显不是那种绅士的人,他拿起手边的台灯就砸,接着是花瓶,玻璃饰品。 黎月本来只打算看戏,但看到宁檬真的要被砸到,她还是皱眉上去拉了一把,让僵直着不动的宁檬躲开了:“还不走?” 宁檬被韩显的动作吓到了,这下她也没闹着不走了,也不反驳黎月的话,慌不择路从门口跑了出去。 房间只剩下喘着气的韩显和黎月两人,他手上还拿着一个水晶雕像,黎月似笑非笑看着他:“韩显,你扔一个试试。” 韩信阴鸷的眉眼一动不动落在黎月身上。她一身白色的医生打扮,简介利落,眉眼清冷,看着是干净的长相。韩显却觉得,黎月这个女人,身上总是透露着危险的味道。 他不自在地把雕像放下,硬着声音:“孤男寡女的,你不走,黎月,吃亏的可不会是我。” “是么?”黎月重新拿起她刚刚泡好的药,走近韩显。 他生病发烧,又闹了一阵,头晕得厉害,还没等黎月走近,就倒在了床上。 黎月加快了步伐,晕倒了可不行,药还没喝呢。 “韩显,起来,把药喝了。”黎月居高临下地看他。 韩显头痛,但并没有严重到失去意识的地步,他一只手横过去,遮住眼睛,闭上眼的时候,听觉和嗅觉会变得更加灵敏。 清冷到近乎无情的声音,淡淡的木质香。 韩显嘲讽:“你装什么医生。” 从小到大,他都要吃药,因为这个家里人把他当成易碎品,比自己优秀的大哥总是要自愿地让他。 谁要他们那种自愿了?那种带着我身体比你好,可怜的施舍的自认为正义的自愿。 黎月对韩显,可没有对宁檬的耐心。 她把药放下,扯着他的领子把人拽起来,一巴掌呼在他脸上。 黎月没用劲,只能算作拍。 韩显却睁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你是人吗?我发烧了,你还打我?你不是医生么?” 黎月好整以暇看他:“不是你说,让我不要装吗?” 不是系统,她根本不在乎韩显的死活。 而他那矫情到要命的少爷做派,让她根本没心情安慰。 “我再说一遍,喝药。”黎月冷着眉眼。 韩显可能被烧傻了,还委屈上了,黑曜石一样的眼眸里泛着泪光。这时候黎月才注意到,其实他有点小狗眼,自带卧蚕那种。 “我不喝!” 换了平常,黎月早就甩门走人了,耐不住这个系统,非要让男主喝药,健康起来。 “别给你脸不要脸。”黎月捏着玻璃杯,“韩显,我没时间和你玩过家家,你再不喝,我会直接给你灌。” 韩显看着她,漂亮的薄唇,总是说出绝情的话。 他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感觉,没有人喜欢被粗暴的对待,但懦弱的人,其实在心里的某一处会忍不住渴望别人的强势。 操控我,命令我。 这样我就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担心。 韩显含泪的眼仍然望着她,黎月从他的眼里,竟然读出了渴望? 她摇头,觉得韩显真是有病。 黎月走近,一只手捏着韩显的下巴,一只手直接给拿着药,想给他直接灌下去。 料到了他会挣扎,提前一个膝盖压住了他乱动的腿,卫衣裤只是薄薄的一层,近乎贴着他的大腿肌肉。 韩显紧咬着牙关不想配和,黎月的手向他的耳边摸,趁他一激灵,把药灌了进去 ,他要吐,黎月凑过去,捂住韩显的唇,清冷的眼以具有压迫感的姿态凝视着他。 “全部吞下去。” 她这样命令着。 那一瞬间,韩显心里的某一处防线被击溃,他像是被主人操控的木偶,机械的重复了命令。甚至,他生出